淒慘死狀
從多多羅放庵的住沿著沼澤走五十公尺左右,坡度開始下降,沒多久就會看到一個瀑布,因爲那裏地層有落差,清
沿著露出的崖壁飛落而下。
這座瀑布中突出一個像椅子般的岩石,流先注入椅子岩石的坑洞,等到
滿溢出來後,再往下落人瀑布潭,當地人稱它爲“椅子瀑布”。
瀑布潭是個直徑兩公尺、深約一公尺的不規則半圓形,潭變成細小流
流進沼澤,多多羅放庵常常來這座瀑布取
。
升屋的女兒——由良泰子就是在這個瀑布被發現的,她的身在瀑布潭裏面以石爲枕,仰天躺著。
她的嘴裏著一個直徑大約七寸的玻璃漏鬥,椅子岩石上面則放了一個三升的容器,容器接住瀑布落下的
,
滿之後容器會略微傾斜,把
灌進泰子口中的漏鬥。
凶手仿佛有意模擬彩球歌的情境,他讓升屋的女孩用“升”量瀑布的,並用漏鬥喝下。
泰子並不是溺死亡,她是被勒死後,凶手又故意布置成這幅奇妙的景象。
最先發現屍的人是歌名雄跟五郎。
他們通宵尋找泰子毫無所獲,擔心她也被殺死,丟進沼澤裏面,于是青年團的人分頭在沼澤四周尋找,結果五郎就發現泰子的屍。
之後,五郎向立花警官說明當時的情況——
“阿勝……呃,是青年團團長仁禮勝平說我們這樣到亂找也不是辦法,因此要我們兩個人一組做地毯式搜尋。當時大家離開派出所時已經五點了,我跟取名雄一組,被分配去搜尋沼澤的西側,就在我們經過那附近時,發現瀑布潭裏面有東西在閃閃發光,我們心裏覺得奇怪,于是往下一看,才發現是漏鬥!
那時太陽正好升上對面的山頂,漏鬥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之後我又往瀑布潭看去……”
五郎緊張地吞了口口說:
“剛開始,我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泰子……我嚇了一大跳,想出聲叫歌名雄,可是我的喉嚨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歌名雄當時沒有看到嗎?”
針對立花警官的質問,歌名雄回答:
“我一直注意著沼澤另一邊,因而走過頭,當我回頭一看,五郎正用手指著瀑布潭,象發瘋一般地叫著我。”
歌名雄此刻的表情十分僵硬,平日的笑容已不複見,雙眼更因睡眠不足而充滿血絲。
泰子的屍被發現時,金田一耕助跟矶川警官正在休閑室裏打磕睡。兩人一聽到報告,馬上揉著惺松睡眼沖向瀑布,但現場已經擠滿人
。
他們倆推開人群,站在瀑布潭前面的時候,金田一耕助不禁感到一陣寒顫從背脊竄起,僵立在當場。
泰子的身幾乎整個浸在瀑布潭裏,瀑布潭裏的
一動,她身上穿的浴
袖子及裙擺便跟著飄動,在清冽的
底,浴
的紅藍圖樣
彩缤紛,在每個人的心上留下奇特的強烈印象。
她的臉因爲被大漏鬥遮住,幾乎都看不見。從漏鬥往下流的分成好幾條,順著玻璃的邊緣落在泰子臉上。
落入容器內的飛濺出許多小
滴,這些
滴被斜照下來的旭日光芒一照,在宛如黑暗洞窟似的瀑布潭上形成美麗的七
彩虹。
這幅情景充滿了詭異的氣氛,現場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地注視著。
“凶手爲……”
立花警官的喉嚨好象卡到硬塊似的。
“凶手爲什麼要這樣惡作劇?像這個升、漏鬥……到底代表什麼意思?”
他盯著金田一耕助,氣憤難當地說道。
金田一耕助只是神情哀威地搖著頭。
矶川警官則一臉嚴肅地吩咐道:
“立花,這件事情以後我們再慢慢調查,現在應該先拍照存證,拍攝人員來了嗎?”
爲了調查多多羅放庵的失蹤案件,昨天就已找來拍攝小組,他們現在正在現場,隨著拍攝小組的行動,瀑布潭四周的氣氛更加活躍起來。
爲了不幹擾他們的工作,金田一耕助跟矶川警官一起退到瀑布潭附近,可是他們的視線還是盯著瀑布潭那邊的情景。
金田一耕助想起以前曾經在濑戶內海,一座叫做“獄門島”的孤島遇過類似的情形。
當時那裏有三個女孩被殺,屍擺放的方式也呈現出一幅幅奇妙的構圖,而且每一幅構圖都有奇特難解的含義。
這回發生在鬼首村的案子又是如何呢?
矶川警官當時和金田一耕助共同偵辦那件案子,他的腦海中也沒現出相同的記憶。如此一來,他們對這個案子的感覺更強烈,但另一方面也感受到一份莫名的不安。
“金田一先生。”
矶川警官聲音沙啞地說:
“泰子這個女孩……不會是這個樣子溺死的吧!”
“怎麼可能!人哪會這麼容易就被淹死,如果是在海裏或河裏還有可能……”
“那麼這個升跟漏鬥又代表什麼?”
“矶川警官。”
金田一耕助回頭看著矶川警官,他的眼中閃爍著奇妙的光芒。
“你也想起‘獄門島’的殺人事件對不對?啊哈哈!”
金田一耕助低聲笑著,不等矶川警官回答,徑自喊著站在另一邊的歌名雄。
沒多久,歌名雄跟勝平、五郎一起走過來。
“金田一先生,請問有什麼事?”
歌名雄失去平常的冷靜與笑臉,他的聲音隱含著憤怒,說話口氣簡直就像在對金田一耕助生氣一般。
“歌名雄,那個升跟漏鬥都有個奇怪的標志,看起來好象是秤砣……”
金田一耕助指出的地方,矶川警官也注意到了。
那是在玻璃漏鬥的表面,用法琅類的塗料畫下標志;而老舊的升側面,也燒印著相同的標志。
“哦,那個……”
歌名雄的表情有點慌張,他回頭向五郎投以求助的眼神。可是,五郎今天的態度不像往常那般輕率,故意別過臉去。
“歌名雄,你沒看過那個標志嗎?”
“那個是……”
開口說話的是勝平。他通宵熬夜協助搜尋之後,現在又眼目睹寨子淒慘的死狀,神情顯得相當疲憊。
“那是我家的標志。”
“你家的標志?”
“嗯,我們家的屋號是‘秤屋’,那是秤屋的標志,由曲尺跟秤花組合起來的。我家的每一件器具上都有那個標志。”
“警官。”
歌名雄在一旁說著,好象有意保護勝平。
“那個升跟漏鬥,任何人想要拿都拿得到。五郎,你說對不對?”
“怎麼說?”
“阿勝,你來說吧!這些事情都得跟警察講清楚。”
“嗯。”
于是勝平用力點著頭說:
“是這樣的,戰爭期間,我們家曾經釀過……
惡魔的彩球歌第9章 升屋女孩之死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