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摩洛哥”
金田一耕助和矶川警官洗好澡,開始用餐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
今天的菜有樸覃味噌湯、烤抹鹽香魚、山蕨菜、炖煮油炸豆腐皮,以及生
蛋一個,雖然是很簡單的菜肴,不過味噌湯的美味使原本空無一物的胃感到無比充實。
服侍他們用餐的是禦幹,當禦幹撤下餐具離開時,老板娘——青池裏佳隨後拿著盛裝蜜桃的盆子進來。
“昨天晚上辛苦了,很累吧!”
她畫著淡妝,服裝整齊,可是臉比平常還不好。
“老板娘,發生了這麼不幸的事,你等一下要去吊唁嗎?”
“是的,我去看一下,然後再正式……”
“歌名雄呢?”
金田一耕助隨口問道。
“歌名雄去了那裏就沒有回來過。”
青池裏佳的說話聲帶著鼻音。
“對了,哥名雄跟泰子已經談妥事了嗎?”
“嗯……還沒有完全敲定。”
“不過,由良象那邊好象已經認定了吧!”
“戰爭結束以後,有關婚姻的事大都是由年輕人自己決定,由良家的夫人也這麼說。”
“歌名雄自己也同意嗎?”
“應該是吧!不過現在出了這種事,他很沮喪,真是可憐
“老板娘,剛才在瀑布潭前面,由良家的敦子夫人對嘉平先生的嚴厲指責,你有聽到嗎?”
“是的,現在整個村子都在議論紛紛。不過,那恐怕是夫人多心,再怎麼說,嘉平先生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我還是不得不問一下。關于這一點,我也問過村子裏很多人,他們說嘉平先生也想把文子小嫁給歌名雄。”
“是的。”
青池裏佳的肩膀往下一垮,說話聲音變得十分微弱。
“這些事情都是我們聽來的,因此嘉平先生的嫌疑很難排除,必須調查清楚才行。”
“提到這件事情,我真是沒臉見人……”
“什麼意思呢?”
“我身爲人母,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泰子跟文子的美貌不相上下,身爲母的我自然會去考慮他們的身家背景,替孩子的將來著想。”
“當然、當然,這門事是哪一家先提出來的?”
“是由良家先提出來的,就在我們兩家談到十之八九都確定的時候,仁禮家的嘉平先生來了。”
“所以你就開始猶豫了?”
“是的,不過還有另一個原因。”
“另一個原因?”
“您也知道,裏子長那個樣子,就算父母再怎麼偏愛,她那個樣子實在不可能嫁人。她是我最大的煩惱……可是,嘉平先生說如果我們娶了文子,那麼裏子就變成他女婿的,等于是自己的女兒,他不可能放著她不管,一定會讓裏子嫁一個好人家。
基于這個原因,我才開始猶豫。嘉平先生既然這樣答應我,就一定會做到。跟他比起來,我覺得由良家似乎沒辦法照顧到裏子。”
聽了青池裏佳說的話,金田一耕助頓時感動不已,矶川警官也感觸良深地搖晃著頭。
“歌名雄是個很替著想的孩子,我一直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如果告訴他,他會不會答應呢?”
“這麼說,你還沒有把嘉平先生提出的條件告訴歌名雄嗎?”
“是的,我覺得如果講得這麼清楚的話,裏子就太可憐了。畢竟裏子也是有自尊心的。”
青池裏佳歎一口氣,吸了吸鼻子說:
“說起來都是我暧昧不明的態度惹的禍。不過,嘉平先生會提出這樣的建議,也實在太出人意料之外。”
“說的也是,嘉平先生早就著穿如何才能讓你心意動搖。”
“而且,嘉平先生也不會拿升、漏鬥對屍惡作劇。”
金田一耕助若無其事地嘴道。
青池裏挂突然若有所悟地說:
“對了,金田一先生,今天早上我聽歌名雄說,您過去參與過很多奇怪的案子,那麼……您以前碰過這樣的事情嗎?”
“沒有,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地方以前有類似的傳說嗎?”
“我也是別的地方來的,所以不太清楚;我想有關這類的傳說,村長應該最熟悉。”
說到這裏,青池裏佳露出害怕的眼神說:
“對了,剛才我聽禦幹說,帶泰子走的老婆婆是村長派她去的?”
“這一點還不清楚,老板娘,你覺得呢?村長究竟是生還是死?”
青池裏佳看著矶川警官跟金田一耕助,顫抖著肩膀說:
“連你們都不知道的事情,我這個孤陋寡聞的人又怎麼可能知道,不過……”
“不過什麼?”
矶川警官追問道。
“是這樣的……”
裏佳猶豫了一下,繼續說:
“我也不知道村長是生是死,不過,我一直覺得村長這個人有點可怕。”
“可怕?什麼意思?”
“該怎麼說才好呢?他絕對不是壞人,可是他總是冷眼看世間,有些目中無人的感覺,他好象什麼事情都放在心裏,就連平常人隨口說出來的事情,他也會藏在心裏……總之就是有點險,給人一種居心叵測的感覺。而且昭和七年的案子也……”
“昭和七年的案子?”
“是的,金田一耕助也知道那件案子吧?”
“大致知道。”
“當時我跟村長有一些接觸,但是不太了解他這個人,不過我後來一直在想村長對恩田幾三這個人,會不會所知甚詳呢?”
“例如什麼事情?”
“關于什麼事情我也說不上來,不過,有一次在談論恩田幾三的事情時,他曾笑著說只要他一句話,即使是村裏有頭有臉的人,也沒辦法繼續留在這個村子。”
“是指男人還是女人?”
“這一點我也問過,不過他沒說得那麼詳細。”
“老板娘,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搬到現在這個地方之後,常常來這裏泡冷泉,因此我們經常有機會聊天時他提起的。在那次之前,雖然大家住在同一個村子裏,但因爲兩邊相距很遠,所以很少碰面。”
“村長什麼時候搬到現在的住?”
“我記得是去年五月底左右,梅雨季開始以前。”
“那裏本來有尼姑住著吧!”
“是的,那個尼姑在昭和二十三年去世,從來那個房子形同廢墟,村長就自己……應該說是歌名雄幫他把那裏整理好,然後他才搬過去住。跟阿冬分手之後,村長更像是個離群索居的人。
對了,他說只要自己講一句話,就有人無法留在村子裏的時候……”
“怎樣呢?”
“他說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什麼事情?”
“村長說看情況而定,……
惡魔的彩球歌 第12章 流言蜚語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