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化妝舞會第2章 臺風過境上一小節]子殷殷企盼飛鳥忠熙回來。
了解飛鳥忠熙的人都知道他喜歡考古,沒有人會相信這個酷愛考古的男人日後竟然活躍在商場上。戰後,他哥哥自殺身亡,他不僅沒有被整肅,遭到整肅的神門雷藏反而將神門企業交給這位什麼事都不積極參與的女婿。
神門雷藏確實慧眼獨具,飛鳥忠熙靈活運用他的經濟手腕,面對激烈的勞動階級抗爭時,絲毫不退卻,成功地讓工會屈服在他的管理之下。
同時他也深人ghq(聯合總司令部),將自己到英
留學的經驗、流利的英語和翩翩豐采發揮得淋漓盡致,就連前公爵次子這個頭銜都不忘加以利用。
神門企業現今已是擁有五十多家子公司的大財閥,這可說完全是飛鳥忠熙的功勞。
神門雷藏在昭和三十二年與世長辭,第二年,甯子也撒手人寰,飛鳥忠熙便將神門企業交給小舅子管理,從“商場前線”退居幕後。
他在前年秋天第一次遇見鳳千代子,當時他妻子剛過世不久
“哎呀!都已經這麼晚了……多岐阿姨,真是對不起。”
秋山卓造睡眼惺松地走進飯廳,當他看到站在壁爐前的飛鳥忠熙時,整個人都變得僵硬起來。
“少爺也在這裏?”
“你曾有過在臺風天睡覺的經驗嗎?”
飛鳥忠熙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說。
“對不起,我不知不覺就睡過頭了。剛才聽到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響,好不容易才睜開眼睛。”
秋山卓造官拜陸軍大尉,退伍之後仍不忘軍人本。秋山一家在舊幕府時代擔任飛鳥家的侍衛長,秋山卓造自幼便跟在飛鳥元忠身邊,戰後才擔任飛鳥忠熙的司機。秋山卓造和飛鳥忠熙相差八歲,至今仍是單身漢。
“那棵樹剛剛才倒下來。”
只見陽臺前面有四、五棵白桦樹倒下來,其中一棵還壓到陽臺的屋檐。
“這個臺風真厲害!”
“這還不算什麼。秋山先生,剛才的風勢更強。”
“哦?我一點也不知道。少爺,這是真的嗎?”
飛鳥忠熙不喜歡“少爺”這個稱謂,他經常提醒了人別這樣稱呼他,可是沒有一個人改口,最後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是真的,喏,你看對面的樹林都已經光禿禿了。”
“哇!老爺要是看到這一幕,肯定會感慨萬分。”
“秋山,你還沒吃飯吧?”
“嗯,我正要去吃。”
“多岐,去把飯菜端來這裏。”
“不用了,少爺,我自己過去吃。”
“也好。不過,我有件事想問你……”
“是。”
“秋山先生,既然少爺都這麼說了,我看你就在這裏吃飯吧!何況廚房還在漏雨。”
等多岐和登代子離開後,飛鳥忠熙便開口問:
“我剛才聽多岐說你昨天晚上有看到一彥?”
“是的,昨天晚上在山莊正下方的诹訪神社廣場有一場盂蘭盆舞祭,我去那裏看舞蹈時,一彥從後面拍拍我的肩膀。”
“一彥爲什麼不來這裏見我?”
“他說昨天晚上停電不方便,今天再來拜訪您。”
“停電也照常舉行盂蘭盆舞會嗎?”
“是的,這是一年一度的活動,神社的人用火把當作照明設備,別有一番情趣呢!”
“你也跟著大夥兒一起跳舞?”
“哈哈哈!說到這個還真教人難爲情。我正在跳舞的時候,一彥從後面拍我的肩膀。”
“一彥是自己一個人到這裏來嗎?”
“不,還有一位好象叫‘的場’的考古學家跟他一起來。他說那位考古學家剛從阿爾卑斯山脈回來,可能的話,那位考古學家今天也會一塊兒來拜訪您。”
“一彥對考古學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這還不是受到少爺的潛移默化。”
“近來是我受他們的影響較多。”
這時,多岐把飯菜端來,飛鳥忠熙則起身朝陽臺走去。
少女求救
上午十點,秋山卓造正在大快朵頤之際,飛鳥忠熙望著被臺風肆虐過的殘破景象出神。
秋山卓造吃完飯,靜靜地等多岐將碗筷收拾好之後,才低聲對飛鳥忠熙說:
“少爺,聽說鳳女士……鳳千代小要來這裏。”
“你聽誰說的?”
“昨天晚上聽一彥說的。”
“一彥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
“他說在舊路上看到她坐在車子裏,這麼說……她現在果然在輕井澤!”
“是的,昨天傍晚才到,因爲明天我有一場高爾夫球賽。”
最近兩、三年的八月十五日,飛鳥忠熙都會舉行一場不公開的高爾夫球賽。
“她現在住在高原飯店嗎?”
“嗯。”
“聽說她昨天晚上出去了……”
“她曾撥了通電話過來。”
“對不起,你們一起出遊嗎?”
“你在說什麼呀!我們就在附近講講話,而且沒一會兒就停電了,我便立刻趕回家來。”
飛鳥忠熙說的都是事實,只不過他少講了一部分。他說兩人在大廳的時候停電了,但在停電的那一刹那,他和鳳千代子相擁而吻……
“少爺,您知道慎恭吾現在在輕井澤嗎?”
“他每年夏天都會來這兒避暑。”
“津村真二好象也來了。”
慎恭吾是鳳千代子的第三任丈夫,而津村真二則是她的第四任丈夫。
“津村也來了?”
飛鳥忠熙反問的口氣聽起來很不自然。
“今年和去年一樣要舉行現代音樂祭,昨天、今天和明天都有演奏會,鎮上的電線杆都貼著他們的宣傳海報。”
“還有呢?”
飛鳥忠熙刻意裝出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的樣子,這時房間角落的電話響了起來。
秋山卓造拿起話筒應了兩、三句話,就回頭對飛鳥忠熙說:
“少爺,是笛小路小打來的。”
“笛小路小?”
“笛小路美沙。”
“哦……是美沙啊!把電話拿過來。”
飛鳥忠熙的臉上露出笑容。
秋山卓造則一臉警戒地問道:
“那女孩說話時嘻皮笑臉的,少爺,你們在交往嗎?”
“交往?怎麼可能?美沙才十六、七歲,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我去年在高爾夫球場遇見她的。”
“十六、七歲就打高爾夫球?”
“那又怎樣?好了,是你要把電話拿過來?還是我過去接電話?”
“啊!我拿過來。”
秋山卓造立刻將放電話的小桌子推到飯桌旁,飛鳥忠熙拿起話筒說:
“喂,是美沙嗎?”
“飛鳥叔叔嗎?”
“是的。美沙,有什麼事嗎?”
“叔叔,好可怕喲!我們家屋頂都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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