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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舞會》第7章 撲朔迷離

第2小節
橫溝正史作品

  [續化妝舞會第7章 撲朔迷離上一小節]

  “去年發生笛小路泰久的命案時、我並沒有把它放在心上,所以也就沒有告訴日比野警官這些事。可是這回慎恭吾又發生命案,我猜想這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意義?剛才我也針對這件部分和忠熙交換了一些意見。”

  “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嗎?”

  日比野警官面紅耳赤地問道。

  “瞞著你們?是啊!我看還是繼續隱瞞下去好了,反正忠熙也覺得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你到底想說什麼?”

  “當時我在高原飯店的餐廳出席一場宴會,這時服務生跑來告訴我……笛小路打電話給我。之前我們曾經通過電話,不過我拒絕跟他見面,那一天傍晚我從外面回來,他就一直打電話給我,所以……”

  金田一耕助打斷鳳千代子的話說:

  “啊!請等一等,請問那天你上哪兒去了?”

  “那天有一場由忠熙主持、不對外公開的高爾夫球賽,大概從上午十點開始,我和忠熙一起去球場打高爾夫球。我們在俱樂部裏的餐廳用餐,吃過飯之後繼續打球,所以當忠熙送我回飯店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半了。忠熙回去後,七點左右才又過來飯店,我們兩人要參加晚上的宴會。對了,我回來後沒多久,笛小路又來過電話,當時我正在洗澡,所以拒絕跟他見面。”

  “因此當你參加宴會的時候,他又打電話給你,你才去接電話?”

  “是的。”

  “那時是幾點?”

  “大概是八點半左右。”

  “好的,請繼續說下去。”

  “我們第一次對話時笛小路還很清醒,我直接告訴他沒有再見面的必要,如果是爲了保釋金的事情,他大可不必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因爲我這麼做完全是爲了美沙。如果還有其他事情,請他母qin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

  “這是十四日晚上的事嗎?也就是笛小路到這裏的當天晚上。”

  “是的。”

  “笛小路爲什麼非要跟你見面不可?難道真的只是爲了保釋金,想當面跟你道謝嗎?”

  鳳千代子稍微猶豫了一會兒才說:

  “他是在無意間提起這件事的。他那個人在清醒的時候是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所以我直接拒絕他的要求。”

  “你是說十五日晚上八點半左右,他再打電話來的時候已經喝得酩酊大醉?”

  “是的,但我還是拒絕跟他見面,結果他發出淒厲的笑聲說:‘你非跟我見面不可,因爲今天我遇到津村真二,從他那裏聽到一些話。’”

  “笛小路說他遇到津村真二,還說聽到一些話?”

  日比野警官上下打量著風千代子,雙眼布滿紅絲。

  “他究竟聽到什麼事情?”

  “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呢!”

  鳳千代子的眼睛非常清澈,臉上沒有一絲虛假的表情。

  “接下來呢?”

  “他那個人酒品不好,從以前就是這樣,在電影界吃不開也是因爲這個緣故。笛小路的母qin說自從他過著糜爛的生活之後,酒品更差了,所以我很想挂斷電話。他從頭到尾一直反覆說:‘我遇到津村真二,而且還聽到一些話。’我聽了非常生氣,跟他說要挂電話了,于是他說:‘那麼我可以見見飛鳥忠熙嗎?’我回答他:‘隨你高興!’然後就挂斷電話了。”

  “之後笛小路有打電話給飛鳥先生嗎?”

  日比野警官還是一副氣憤的表情。

  “嗯,有的。”

  “飛鳥先生有接到電話嗎?”

  金田一耕助問道。

  “金田一先生,當時我認爲沒有必要去接電話。但現在回想起來,如果我去接電話,或許會聽到一些事情。”

  “鳳女土,你沒有把這件事……我是指笛小路從津村真二那裏聽到一些事,還有想跟你見面的事告訴警方嗎?”

  “嗯”

  “當時我認爲警方會調查津村,應該會從他那邊得知這些事情,于是我叫鳳千代子不要說出這件事。”

  “關于這一點,津村有沒有說什麼?”

  金田一耕助回頭看著日比野警官問

  “我不知道,這件事還是頭一次聽說。”

  日比野警官的語氣越來越激動。

  “笛小路那天確實跟津村碰過面嗎?”

  “是的,聽說在下午一點左右他去淺間隱的別墅拜訪津村。”

  “津村的別墅位于淺間隱?”

  雖說位于淺間隱,其實就在櫻澤附近,這件事金田一耕助剛才聽秋山卓造說了才知道。

  “那只不過是出租別墅,津村去年也租了同一棟出租別墅。”

  “津村對于笛小路的造訪怎麼說?”

  “他說笛小路一直向他訴苦,說自己的遭遇有多麼不幸……後來津村說當時星野溫泉那兒正好有音樂慶典,學生要來接他,所以就和笛小路道別了,不過他給笛小路一瓶‘約翰走路’。去年這個時候,星野溫泉那裏的確有舉辦音樂慶典。”

  “笛小路遇害那天晚上拿在手裏的酒瓶就是‘約翰走路’嗎?”

  “是的。”

  “笛小路在津村的別墅待多久?”

  “聽說有二、三十分鍾。”

  “二、三十分鍾……確實能談些事情。”

  金田一耕助喃喃自語著,轉身看著風千代子說:

  “笛小路當天遇見津村,並且從津村那兒聽到一些關于你的事,而這些事情若傳到飛鳥先生的耳裏恐怕不太中聽,因此才要求你跟他見面,是不是?”

  “我後來想想,似乎只能這麼解釋了。不過……我不覺得我有什麼事不能告訴忠熙的,不論當時還是現在都一樣。以我和忠熙在社會上的名氣和地位,若是真有什麼事情,一定會立刻引起傳播媒ti的關注,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擁有秘密,不是嗎?”

  飛鳥忠熙一只手撐在書架上,整個人靠著書架站立,他以溫柔的目光看著風千代子。

  “你曾經想要問津村這件事嗎?”

  鳳千代子直截了當地回答:

  “沒有。津村這個人……算了,還是不要批評別人。總之,津村今年也有來輕井澤,你們不妨直接問他這件事。”

  “我們當然會問他。不過也因爲你們隱瞞這件事,害我們警方在調查這件命案時,整整延誤了一年的時間。”

  日比野警官一臉憤恨地對他們兩人說。

  “你知道笛小路從哪裏打電話給鳳女士嗎?”

  金田一耕助轉身看著日比野警官。

  “嗯。那天晚上八點以前笛小路在‘白松營’,一個人猛灌威士忌酒,後來他拿著酒瓶,搖搖晃晃地走進舊道附近一家叫做‘含羞草’的咖啡店,從那裏打電話到飯店,由于他提到鳳千代子這個家喻戶曉的大明星,所以當時在‘含羞草’的客人都記得笛小路這個人。笛小路一直坐在‘含羞草’裏面喝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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