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水門疑案第22章上一小節]工會的家夥們,我想等他當了總統,他肯定會把北美自由貿易協定塞進那些家夥的嘴裏。對不對?”
“也許會吧,約翰尼,能看見你真好。你們倆都能來真是太好了。”
“嗨,你爸爸對我不錯。是他給我找了在霍普金斯的活兒。也是他把我保出來的,在我那個……”他怪笑起來,“在我們犯下了那宗騒擾案的時候,是吧?”
“對啊。我們很快再聯系吧。”
克裏斯要走開,約翰尼又拽住他的胳膊,又用他那謀般的語調說:“你還抽嗎?”
“什麼?”
“我和瑪麗時不時還抽上一陣兒。”他悄悄說道,“也抽點可卡因。沒什麼特別出格的。你知道,只是在周末抽抽,等孩子睡下了,放松一下。我們廠裏有個很厲害的販子。他的東西都是最好的。他說是個墨西哥人倒的,絕對哥倫比亞貨。你在城裏這陣子要不要來點?我車子裏就有。”
“不了,我……”
哈裏根把他拉近一些,“夥計,還記得那個婊子嗎?叫什麼來著?你在車裏幹的那個?芭芭拉,對,就是芭芭拉。夥計,她真是夠棒的,嗬?強哪!真牛!夥計,你家老頭子什麼都能擺平。他死了我真是遺憾,克裏斯,真的。”
後半個小時克裏斯一直成功地避開了哈裏根,直到他和他妻子離去。
“我得走了,波蘭尼。”他告訴他。
“我知道。在臥房躺下了。”
“我不想叫醒她。我已經跟她談過了。她看上去老了。”
“她是老了。克裏斯,你真該多回來看看她。她還能活多久呢?”
克裏斯心裏又浮起一熟悉的怒氣,他
又在教訓他了。
她看到他生氣了,“我了解你在華盛頓真的很忙。謝謝你能來。”
臥室門開了,海德斯的母慢慢走了出來,布滿皺紋的臉上睡意朦胧。
“克裏斯要走了,。”波蘭尼說。
老婦人點點頭。
“我得回去了,”克裏斯說,“還有工作要做。”
“我知道。”他母說。
“不能再呆上半小時嗎?”波蘭尼問。她丈夫在廚房叫她,“馬上就來。”她說。
海德斯不自在地換著腳站著。
“走吧,克裏斯。”他母說。
“,我……”
“去趕你的飛機吧,我理解。”
他肯定她並不理解。沒有人了解。這個家,這個城市,這些人正是他極力要擺的。他父
的聲名掃地……那個老家夥怎麼蠢到貪那點兒錢呢?是他父
把克裏斯的波士頓變成了一個
森森、臭氣熏大的
溝。他眼看著他的父
萎縮下來。在他們波士頓南邊的樸素標准房裏,他的父
坐在破舊的椅子——曾經的“老爸椅”上,裏裏外外都由他母
伺候著,在他父
被調查之前,家裏一直斷不了來人,他父
的老友們上門來要點小恩小惠,政客們來尋求他工會的祝福,工會官員和他在已完工的地下室裏密謀。那些現在還肯來的少數人在克裏斯看來都是些可憐蟲,一些腦子不大而野心則更小的人們。
看到他母疲憊的眼,他畏縮了,趕快把視線轉向地板上。這時,他忽然爲他對母
的嫌惡感到內疚,同時也覺得自己有那樣的感覺也無可厚非。
波蘭尼又走過來。他在她臉頰上一,“到華盛頓來吧,帶上孩子。那兒有不少值得看的東西,我可以做些安排。”
波蘭尼跟她母說:“我們都可以去。去華盛頓肯定會很有意思?有個在城裏的人,什麼也漏不了。”她笑了起來。
海德斯夫人也努力作出一點笑意,“那會很好。”
“也許我們真該去一趟,”波蘭尼輕快地說,“如果傑克能請點假。要麼找個周末。你飛回華盛頓嗎?”
“去墨西哥。我在那兒一直呆到大選。”
“大選?在墨西哥?”
“對。他們也有大選。”
她回吻了他一下,“多保重。”
“你也保重,波蘭尼。看到你真好。”
他轉身要向他母道別,而她已慢慢走回臥室,把門在身後輕輕地關上了。
他用他攢夠的裏程換了個頭等艙的位置。在芝加哥中轉後,他登上了另一架去墨西哥城的飛機。在登機前,他用他的手機往聖米格爾-德阿連德打了電話。
“你好,克裏斯,”艾爾菲·多倫斯說,“你現在在哪兒?”
“在芝加哥。馬上就要乘飛機去墨西哥城了。”
“告訴我你的航班號,我好派曼納德去接你。”
“不必了。我得在墨西哥城呆上一兩天。有空我再打電話。”
“好吧,葬禮怎麼樣?”
“葬禮還能怎麼樣?死恐怖。”
他幾乎一直睡到墨西哥,機上的晚飯也省了。飛機著陸前一個小時,他一頭汗地醒來。他向空中小要了杯啤酒。喝著啤酒,他想著這一天,想著他的父母
,想著他
一家,想著牧師在葬禮上的話,還有他跟約翰尼·哈裏根的談話。
他知道要是他在波士頓住一晚上,他就會接受他的高中好友的建議。他到了華盛頓就不像在波士頓那樣經常用可卡因了,但是有的時候他不僅需要,而且十分渴望它的刺激,需要它來換換腦子,需要它的魔力把可怕的宿命埋進一團讓人陶醉的迷霧中。
此刻,他就需要它。近來,他這種時候好像越來越多了。
……《水門疑案》第22章在線閱讀結束,下一章“第23章”更精彩的內容等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