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五角大樓疑案第4章上一小節]特打了電話,說他想拜見一下防部最高法律顧問
的一些新成員。瑪戈特當時告訴他,她很高興有一天能見到他,但她的日程安排得太滿了,實在抽不出時間來,至少近期內做不到。她的斷然拒絕非但沒有惹惱他,他還對她能抽出時間給他回電話表示了感謝,並希望在她的日程安排稍微寬松時,他們能有一個見面的機會。第二天下午,瑪戈特從法律事件助理律師秘書
收到了一個助理的電話。他自我介紹說他是沃森上校,他建議瑪戈特無論從自身的利益上,還是從小組成員能更進一步涉及安全防禦工程上考慮,都應該結識一下考德威爾。
“爲什麼?”瑪戈特問。
“因爲,弗克少校,考德威爾對這個系統的部分背景很了解,他能夠成爲一個好的信息源。”
瑪戈特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但沃森打斷了她,“弗克少校,請找時間見一見考德威爾吧,並盡量禮貌些。”
她和考德威爾在一間小的、空閑的辦公室裏見了面。這種會面一般都在這樣的辦公室裏進行。他們面對面坐著。他是個和藹可,年近60的人。紅潤的胖胖的臉蛋,身
很結實。夾有一點南方口音,讓瑪戈特聽起來很不舒服。盡管瑪戈特知道,考德威爾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弗吉尼亞人。
“你好,弗克少校,非常榮幸有這樣一個機會見到你,我明白你的工作是在防禦工程中的實驗和評估部門之間起一個法律聯絡作用。”
“是的,正是如此。”
“他們對你這次委派是從實際需要考慮的。”他說著大笑了起來。
“我對這項工作還缺乏足夠的了解,目前我正試圖從各方面吸取有益的意見和幫助。”
“像海綿吸一樣,”他說,“好,這正是我們應該會面的一個原因。如果你需要我幫忙時,隨時隨地可以給我打電話。”
“你真慷慨,考德威爾先生,我一定謹記心中。”
“他在椅子上把身往前探了探,就像給一位老朋友提意見似的,神秘地說:‘你知道,弗蘭克少校,這項工程對
家的防禦至關重要,尤其現在中東那個精神變態狂已向我們展示了原子武器的威力。’”
瑪戈特說:“自從他引爆了那顆炸彈以來,每個武器系統都有了新的重要用途。”
“說得非常好。”考德威爾說。
“對這個系統的檢驗現在進行到什麼程度了?”瑪戈特問,她還不太確信這與她有多大關系。
考德威爾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事情進展得非常順利,少校,但有一些困難,對這樣一項技術含量如此高的項目來說是正常的,但真正的突破已經取得了。當然,保持這個過程平穩進行是最主要的,就如同一條河流不遇到任何閘的阻礙一樣。”
瑪戈特暗想,他的意思無非是要保證錢能平穩地流入星路公司。對于這點她似乎起不了什麼作用,那是會的事。同時她也提醒自己,爲防禦工程簽約人作遊說的考德威爾先生,很可能接觸任何一個與這個工程有關系的人,並試圖改變軍人、平民、文職官員的意見。已經夠了,她已經給他見面的機會,並花費了一段時間,該進行下一步工作了。她看了看表,她還有另外一個會議要參加,需要時間去整理材料,尤其要找出會議要引證的部分,“恐怕我不能再陪你了,考德威爾先生,我要爲另一個會議作准備,這裏總在開會。我們能夠擊敗地球上的任何敵人,只要我們把開會的分分秒秒充分利用起來。”她站了起來,抻了抻她的卡其布襯
。
考德威爾也站了起來,伸出他的手,“見到你非常榮幸,弗克少校,我希望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也許在更讓人放松、更讓人感到舒適的環境中。”
瑪戈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表示對他的建議很贊同。
“有時有些立法者令我很驚訝。”他說。
“噢?”
“不管事實是什麼樣,少校,他們中的一些人就是看不見你和我做的事情。拿威斯戈特來說吧,不管什麼事實擺在他面前,總是沒用。穿軍裝的每一個男人和女人都看到了這一點,並且知道爲什麼我們不得不在一起努力,來幫助像這個從威斯康星來的參議員和其他類似于他的人,讓他們認識到削減防預算的弊端並使他們想辦法增加更多的財政預算,那樣我們就不必害怕任何地方出現的類似于阿道夫·希特勒的人物了。”
瑪戈特對這個會遊說者把自己與軍隊的人攪在一起的做法很反感。但她沒表現出來。她送他返回她自己的辦公室,打電話告訴樓下保安人員,說她要送考德威爾先生出樓。在五角大樓的大廳內,沒有人護送是不能隨便走動的,除非他肩上有肩章能證明他就在這裏工作,或者一個特殊的理由能證明他是一個不需要護送的情報
人員。
然而,考德威爾不希望護送,“我要到樓下的空軍能源部和其他一些部門坐一會兒,我答應一些家夥今天早晨去拜見他們。對發生喬伊斯林這樣的事我現在仍心有余悸。我很了解他,誰能相信這樣一個在安全防務工程上默默地做了無數工作的人會發生這種事情。只有上帝才會知道這個人的損失對家安全防務的影響有多大。好了,還是讓我先下樓吧,不要讓我的朋友久等了。”
如果他要向瑪戈特證明他的接觸面既廣又深的話,他只是成功了一點兒。她頭腦中只是偶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他將在能源部會見的人中會不會有比利·蒙羅尼上校。
從考德威爾離開到下午5點30分她參加完最後一個會議,時間過得飛快。這些會議內容既集中又安排合理。在部分會議上所取得的成果令瑪戈特很敬佩。她到五角大樓上任後,許多人都給了她一些非正式的建議,這些人當中包括能在短時間讓會議取得滿意成果的會議行家。他們稱這種會議爲“電梯式演講”,因爲只需用乘電梯花費的時間就可以結束一場會議。瑪戈特在這裏很少遇見那種雖快但缺乏實質內容的會議,這種會議五角大樓專門有個稱呼術語,叫“輕舞會議”。像大多數人一樣,瑪戈特很憎惡會議,因爲她總覺得這不是真正的有意義的工作。但從另一方面講,她卻可以遠離與她共一個辦公室的克拉夫特。克拉夫特把人
中嫉妒這個弱點表現得淋漓盡致。在瑪戈特到來之前,他一直負責安全防禦工程。但她來以後,他就只能做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她知道他對她的憎惡是正常的,但他的失望和憤怒是錯誤的。克拉夫特自從到五角大樓上任以來,顯而易見就沒取得過出類拔萃的成績。但他這類人你在每天的工作中都能碰到,到五角大樓工作是個機會,你是否能把握住這個機會則全憑你自己怎麼去幹,克拉夫特顯然就是錯過這個機會的人。
瑪戈特回到她的辦公室,關上了門。她有半個小時可以休息,花費也許更准確些。半小時後她要參加在大樓內一個禮堂舉行的政府機構防禦咨詢委員會的一個會議,瑪戈特在洛內加入了這個組織,並在組織內一直很活躍。在她早期的空軍生涯中,這個組織給了她許多幫助和指導。它一直努力爲遍布世界的22萬名美女軍人爭取著正當的權利。1991年以前,婦女在美
武裝部隊中的比例占了11%;1991年後,這個比率逐年上升。雖然現在部隊給婦女提供了越來越多的機會,但瑪戈特卻感到在部隊的許多部門中仍存在著男人的各種偏見,雖然她不屬于那種愛挑刺的婦女。她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因生理和心理的不同,兩
被區別對待了。但她認爲不能因
別的不同而去阻礙女
在工作中發揮最大能力的願望。在瑪戈特看來,部隊禁止婦女參加任何戰鬥的決定不僅是錯誤的,而且是相當虛僞的。當她駕機飛行在巴拿馬上空執行任務時,就相當危險。她同樣也知道,在越南和波斯灣戰爭期間,女飛行員與她們的男同伴
在同樣的危險境地。她認爲種種的關心、考慮都會成爲禁止婦女參戰的借口。但時代已經變了,世界已經變了,到了讓每個穿製服的男人和女人分享同樣的冒險的時候了。她把材料裝起來打算帶回家去閱讀。當她正要離開辦公室時,有人敲了一下門。“進來。”她說。
一個娃娃臉的年輕中尉把頭伸了進來,馬可斯·拉尼是最高法律顧問的私人助理。當最高法律顧問有緊急需要時,往往委派他去完成一些臨時
的任務。從瑪戈特到這兒的第一天起,他們彼此就留下了好印象。她對他最敬重的幾點是他的坦率、真誠和那種對在五角大樓工作深深的敬畏感。但他同時也是一個無可救葯的隱私窺探者和長
婦,許多半公開的事瑪戈特首先都是從他嘴裏聽到的。“嘿,特大消息,少校。”他說著就走了進來,並立刻關上了門。
“真的,他們已改變了食堂的菜單,沒有更多的神秘的肉了嗎?”
“嗨,那不是最重要的。”他咧著嘴笑著說,他忽然壓低了嗓音,說,“現在他們在談論殺死喬伊斯林那個嫌疑犯的事。”
“真是個特大新聞,”瑪戈特說,“嫌疑犯是誰?”她發現這個謠言很有趣,但同時在心中掠過一絲隱痛,一定是五角大樓的什麼人被卷了進去,很可能是個軍人,她可不願意發生這類事。“名字還不確知,但聽說是來自中央情報局的一個軍官。”
“中央情報局?”瑪戈特皺起了眉頭,顯然她感到迷惑不解。“好像是個聯絡官,我就知道這些。我想他們打算明天早晨公布這條消息。”瑪戈特長出了一口氣,輕輕地打了一聲口哨,說:“你確信他們將宣布此事?”
拉尼聳了聳肩膀,“我已經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你,少校。”
“我毫不懷疑,馬可斯。你已經告訴我夠多的了。”她說,“好了,我要爲開會做准備了。”他看了看表,說:“已經下班了。”“別再爲這事費神了,謝謝你,中尉,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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