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卡希爾與弗恩·惠特利坐在他兄弟的公寓裏,電視裏正好放著“美,你早”,咖啡桌上放著晨報,頭版頭條新聞的標題大得驚人,幾乎都要從報紙裏跳出來:
華盛頓文稿代理人被害。今年34歲的文稿代理人戴維·哈伯勒被人謀殺在羅斯林的一條小巷裏。哈伯勒是喬治敦城巴裏·邁耶聯合公司的職員,羅斯林警察局發言人克萊頓·佩裏警士說,被害人是被凶手用尖利的物刺穿心髒而死的。這位發言人還說,凶手殺人的動機是搶劫,被害人的錢包不見了,根據屍
口袋裏的名片確定了受害者的身份。
報道就哈伯勒的大概情況做了描述,文章的最後一段提到了巴裏·邁耶的死:“戴維·哈伯勒的死亡是繼該公司的創始人及總裁巴裏·邁耶在倫敦因心肌梗塞死亡之後的又一損失。”
科列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穿著惠特利的上,兩眼注視著報紙,惠特利則在房間裏踱來踱去。
“真是巧合。”卡希爾的話很平淡,沒有一點兒感情彩。
惠特利站在窗前,向外看,手指在窗玻璃上來回滑動。過了一陣兒,他轉過身對巴裏說:“科列特,這事兒太沒有道理了,兩個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相繼死去?”
電視的地方新聞播出了這條消息,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集中在電視上,沒什麼新東西,現在只知道殺害哈伯勒——明顯是因爲搶劫——的凶器是一把尖利的東西,還沒有關于嫌疑犯的消息。
科列特關掉電視,兩人整晚都沒睡,先是待在科列特住的賓館裏,淩晨4點又去了公寓,在那兒惠特利煮了咖啡。科列特傷心地哭了,內心裏充滿了對戴維·哈伯勒的同情。同時,心裏也有些害怕,就這樣,科列特一直在哭泣,直到眼裏沒有了淚,喉嚨也哭啞了,眼睛紅紅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再給我講講你是怎麼發現戴維死了的?”
“太巧了,那天早晨我去羅斯林警察總局,在我走之前,關于哈伯勒的報告就到了總局,你以前給我講過在你們舉行的宴會上關于他的許多事情,比如那個叫霍特克斯的是如何宣稱他最終將擁有整個公司的,以及對哈伯勒來說這意味著什麼等等,所以我才知道他是誰。”
“你就剛好到那兒?”卡希爾表示非常懷疑。
“是的,我一聽到這個消息我就到飯店來找你。”
她長長地噓了口氣,把頭發紮在一起,“太可怕了,弗恩,太可怕了。”
“正因爲你覺得可怕,你才不相信這是巧合。聽著,科列特,你認爲你的朋友巴裏不是死于心肌梗塞,對嗎?”
“我從沒那樣說。”
“你也不必那樣說,你說話時的樣子、方式說明了一切,如果你是對的——如果她是被人殺死的——那哈伯勒的死就非同尋常了,對嗎?”
“我不知道巴裏是怎麼死的,驗屍官說……”
“什麼驗屍官?誰做的,你說是倫敦的一些醫生?他是誰?這裏面有誰得到了她家人的許可?”
“沒有,但是……”
“如果巴裏不是死于自然原因,那你認爲誰會殺了她?”
“還要咖啡嗎?”惠特利問,
“不要了。”
“我們都理智點,無論誰殺死了哈伯勒都有可能殺死巴裏,對嗎?殺人動機肯定與公司、一個客戶、一個出版商和那個叫霍特克斯的人有關,你對他了解有多少?”
“我知道我不是特別喜歡他,我知道巴裏死之前的那個晚上,他和巴裏吃飯,我還知道他說他與巴裏達成了合夥協議。”
“他給你看協議了嗎?”
“沒有。”
“你知道他住哪兒?他的辦公室在倫敦的哪個地方?”
“盡管他不在那兒,我還是記下來了,他現在在華盛頓。”
惠特利的眼睛一亮,“他在這兒?”
“是的,他電話裏給我留言,說他住在威拉德飯店。”
“你已經跟他談了?”
“沒有,我回電話的時候他不在。”
惠特利又開始在屋裏踱來踱去,最後他站在窗前說:“讓我跟霍特克斯談談。”
“你怎麼想和他談談?”
“我對他有興趣。”
“我想我做這些都是爲你,”他坐在科列特身邊,把手放在她的胳膊上說,“科列持,你就搬出飯店和我住在這兒吧,我哥哥在兩周之內是不會回來的。”
“我想……”
“我也想到了,但昨天他從非洲打電話過來,說他雖然完成了拍攝照片的任務,但他還想在那兒打打獵。”
她仔細思考他的建議,“你似乎認爲我可能會遇到危險。”她說。
他聳聳肩,“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你也與這兩人有關聯,你見過霍特克斯,他知道你和巴裏的關系非常好,你也清楚巴裏讓哈伯勒來管理整個公司。而我一無所知,科列特,我只是覺得安全總比到時候悲傷好吧。”
“這太可笑了,弗恩,我應該回到家。”
“我想讓你待在這兒。”
她擡起了頭望著他那瘦削、輪廓鮮明的臉,感覺他是在下命令而不是在提出建議,她站起來,走到窗戶前,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手裏拿著公文包和裝著咖啡的棕紙袋,
著丹麥語,急匆匆地去上班,看著他們也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一切都很正常,而即將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卻是個未知數。
惠特利說:“我得去洗個澡了,今天早晨我約了幾個人見面,你幹什麼?”
“我還沒有明確的計劃,我得打幾個電話,還有……”
“還有我們辦理離宿手續,怎麼樣?”
“好吧,我可以用一下電話嗎?”
“你想用什麼就用什麼,不過我們現在先講好,你到這兒來住並不意味著你得和我上。”她忍不住笑了,“你真以爲我會那樣想嗎?”她問。
“我不知道,但我得先說清楚。”
“明白了,長官。”
“別當聰明人。”
“你也別成爲一個沙文主義者。”
“是,夫人,我盡量。”
弗恩去洗澡了,她拿起客廳的電話,撥通了她母的電話號碼。
“科列特,你去哪兒了?我給你住的飯店打了好幾次電話,但……”
“我很好,,只是稍微變了一下計劃,等我見到你的時候再跟你詳細談吧。你不舒服嗎?”
“沒有,福克斯先生打過電話,他是你非常喜歡的一個人,是嗎?”
“是的,他有什麼事?”
“他說有要緊事找你,希望你盡快回電話,我答應他把話帶到,可我怎麼也找不著你。”
“好了,,今天早晨我會給他打電話的,還有什麼別的事?”
“沒有,你布魯……
中央情報局疑案第14章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