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希爾在紐約下了飛機,然後走到最近的一個公用電話亭,在那兒她撥通了哥倫比亞特區華盛頓查詢的電話,“我想查一下
門賓館的電話號碼。”她說。
然後她又接通了賓館的電話,對接線員說:“埃裏克·愛德華先生換了房間了嗎?”
“您能再說一遍嗎?”
“對不起。我和投資家愛德華先生的法代表團一起在華盛頓。當我去找他的時候,我想起來他已經換了房間。他還在845房間嗎?”
“好吧,我…………不,根據我的記錄他還在1010房間。我可以給你接過去。”
“噢,不麻煩了。我只是不想把法代表團帶到一個錯誤的房間裏去。”她笑了笑,“你知道法
人的脾氣。”
“好吧…………謝謝你來電話。”
科列特挂斷電話,歎了一口氣。賓館接線員並沒有告訴她房間號,但是她有很多辦法去迷惑他們。她再一次拿起電話,撥了門賓館的號碼,問有沒有空房間。
“你要住多長時間?”她問。
“三天,或者更多天。”
“我們這兒有兩套給外交官住的房間空著,每晚上410美元。”
“很好。”卡希爾說,“你們那兒有一間樓層低一點的房間嗎?我對高層樓房有恐高症。”
“我們這裏剩下的房間最低的也在8層上。我們給外交官住的房間都在比較高的樓層上。”
“8層?好吧,那也行。”她給了他姓名,然後說了她的的身份證號,並且說她那天晚上會乘車去華盛頓。
從肯尼迪機場到拉各阿地機場的時間要比到華盛頓際機場的時間長一些。她一下飛機,就來到一個電話亭,拿出華盛頓的電話黃頁,看了
育用品商店的名單。她在瑪麗蘭找到一家,就在她所在的區裏,離這兒有幾個街區遠。然後她乘了一輛出租車,找到那個要關門的老板。“我想買一些子彈。”她膽怯地告訴他,就像年輕人買避孕套似的。
他笑了笑,“你是說彈葯。”
“是的,彈葯,我覺得是。我是給我哥哥買的。”
“什麼型號的?”
“啊,讓我想一想,啊,對了,9毫米的,一個小的左輪手槍用的。”
“這麼小。”他在櫃臺後面的一個抽屜裏摸索了一會兒,從裏面拿出了一個盒子,“還要其他的東西嗎?”
“不要了,謝謝你。”她原以爲會受到盤問,要求留下地址,出示身份證。但是什麼都沒有,和平常買東西沒有什麼兩樣。她付了錢,謝了他,然後回到大街上,包裏已經多了一盒子彈。
她走到門賓館,登了記,打量了一下大廳。
她一進房間,就打開包,洗了一個熱澡,穿上賓館提供的睡
,然後走出房間,來到封閉陽臺上,俯視著普特邁克河和規模宏大、燈火通明的肯尼迪中心。景
真是美極了,但是她覺得渾身有一
不可抗拒的力量,讓她不可能在任何一個地方呆哪怕是幾秒鍾。
她來到起居室,裏面擺設著複製的古董,從包裏找出一張紙條,按上面的電話號碼撥了電話。弗恩·惠特利哥哥家的電話響了8次,惠特利才來接電話。他一聽到她的聲音,就急促他說:“你究竟去哪兒了?我一直發瘋似地找你。”
“我在布達佩斯。”
“你走的時候爲什麼不跟我說一聲?你只是顧著上飛機,連我也忘了告訴一聲?”
“弗恩,我想給你打電話,但是沒有人接。我不是隨便出一趟差。我必須馬上離開。”
他的聲音表明他沒有理會她的話。他平靜地說:“我必須馬上見到你。你在那裏?”
“我在……你爲什麼要見我?”
他氣呼呼他說:“可能是我們一塊兒睡覺的感覺很好。也可能是我又想見見你。可能是因爲我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談一談。”她開始說了幾句,但是他又飛快他說:“一些可能能夠救我們兩個人命的事情。”
“你爲什麼不在電話裏告訴我呢?”她說,“如果它那麼重要……”
“聽著,科列特,我以前沒有告訴你這些事情是因爲……好吧,因爲時間不合適。合適的時間是現在。你在哪兒?我現在就過去。”
“弗恩,在跟你談話之前,我有一些事情必須要去做的。等我做完之後,我也需要跟一個人談一談。請你一定要理解我。”
“該死,科列特,住口……”
“弗恩,我告訴你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我明天會給你打電話。”
“你在這兒不會找到我了。”他很快就說。
“找不到?”
“我馬上就出去。當電話響的時候,我正好往外走,我都不想費事去接它。”
“你聽起來很害怕。”
“是的,你可以這麼說。當有人想割斷我的喉嚨或炸掉我的汽車時,我總是有點緊張。”
“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我告訴你我在說什麼?我正在說你爲之工作的那個混蛋組織。我說的是那群變態的人,他們折斷風筝的翅膀,用槍殺死小鳥,還沒等到它們長大。”
“弗恩,我已經不再爲中央情報局工作了。”
“是的,不錯,科列特。你住在農場的某個地區,是嗎?坐落在101,是嗎?該死,我現在必須馬上見到你。”
“弗恩,我…………好吧。”
“你在哪兒?”
“我將在某個地方和你見面。”
“一塊吃頓飯怎麼樣?”
“我不餓。”
“好吧,我餓了。我想找一家希臘風味的飯館,有鼓或戲劇表演的那一類餐館。一小時後在特溫娜餐館和我見面。”
“它在哪兒?”
“在賓西法尼亞街,東南部。一個小時怎麼樣?”
她都有點想變卦了,但是她還是決定去赴這個約會。畢竟是她給他打的電話。爲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就暴露了她的弱點,她需要和一個她能夠信任的人談一談她知道的和她腦子裏想的事情。談什麼,談她回到華盛頓來暗殺一個人嗎?不,不能談這個。他聽起來很絕望。是他需要跟別人談一談。好吧,她只是去聽,就這樣。
她一邊穿服,一邊考慮喬·布雷斯林告訴她的關于弗恩的事情。他來到華盛頓做某種或另外一種關于中央情報局的暴露試驗,尤其是它的意識控製試驗項目。如果那是真的……並且根據他們幾分鍾之前的簡短的談話推斷,她確信那是真的——他被當作他們當中的一員而受到懷疑。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正義的東西了。能夠過簡單而又真實的生活的只有那些和尚、尼姑和自然主義者了,但是現在要想做一個這樣的人已經太晚了。
她乘坐電梯來到10層,走過1010房間,心砰砰直跳……
中央情報局疑案第29章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