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變色的誘惑第19章上一小節],整個事件裏面有鬼,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但是她一定也混在裏面不知哪一個地方。至于保爾,我根本不相信他,他像議員想要你投他票一樣不可靠。”
“是的,這一點我同意,但是,柯太太,你說你要實話直說,不要轉彎抹角,而你到現在還沒有說過一句直話呀。”
白莎說道:“你的堂兄是被謀殺的。”
梅克理的臉上現出驚奇,過了相當久才回轉到現實來。“柯太太,這種話不能亂說的。”
“我知道不能隨便說,但是你堂兄是被人下的毒。在他死的那一天,有人在他早餐裏下了毒。他的一切症狀是砒霜中毒。”
“真是令人不信,你能確定嗎?”
“部份確定。”
“有證據?”
“老天!還沒有,事實是,只要我們去工作,我們可以找到證據。”
“喔!”梅克理不起勁地說:“我以爲你找到證據了。”
“沒有,我只是說我十分確信他是被毒死的。目前,一切都只有環境證據。但是我相信我已經知道的足夠我向地方檢察官申請,把你堂兄屍挖出來,看他是不是因爲砒霜中毒死的。”
梅克理說:“喔!算了,柯太太。我覺得你有點杞人憂天了,你要是站在我的立場,你就會知道,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不會准你去做這種事情的。”
白莎說:“我會找到證據,使你相信我的話的。我已經找到的證據已經可以讓他們來詢問葛蘭第和包保爾了。現在假如我再努力工作5 天,或是一個禮拜,我可以把證據放到地方檢察官的桌子上,有條有理的都連得起來。”
“我覺得這件事有點出我意料。”梅克理道:“不知道到底柯太太你是什麼意思。”
白莎道:“假如人是他們殺的,他們1 毛錢也拿不到。即使是一個人做的,其他人幫的忙,他們3 個人任何一個也拿不到衛毛錢。那些錢,他唯一的戚。就坐享其成了。現在,我願意賭一下,我收你不論認遺囑中50萬元以外,多收到多少的百分之十,由我來負責一切偵探,搜證工作,使這件案子圓滿結案。”
梅克理把兩只手的手指尖—一相對起來,互相對壓著,又把兩只對在一起的中指指尖豎在下巴下面,皺起眉毛,在張開的手指頭上面看向白莎。
“怎麼樣?”白莎問。
“你弄出了一個很特別很特別的局面,柯太太。”
“當然,這本來是個很特別的案子,你想否則我會半夜來這裏把你從上拖起來嗎?”
“當然,假如我堂兄是被謀殺的,我要伸張正義。”
白莎點點頭,說道:“不要忘記,在伸張正義之後還有50萬元錢。”
“我不會忘記的,但是——”’
“說吧,”白莎說:“但是什麼?”
“你說,還要工作一段時間才能真有一件案子?”
“當然,這種案子的證據哪能無中生有呢。”
“但是你已經有了些證據了。”
“有一些些。”
“你要我雇用你來挖掘其他的。”
白莎道:“不必討論聘雇的條件,你我兩個要訂一個死的合同,你自遺産中拿到的百分之多少算是我的酬勞。”
梅克理說:“今天傍晚我有一個機會和葛太太長談了一下,我覺得她實在並不是我初見面時認爲她的樣子。”
“她女兒呢?”
“非常美麗,很有意思的一個女孩子。”
“原來如此,那包保爾呢?”
梅克理的前額皺起皺紋。“不太合群。”他說。“對社會既有的製度都有反對,是一個人格發育不正常的人。”
白莎道:“要我來形容他用不到那麼多話,‘狗屎’兩個字就包括了一切。”
“雖然,討價還價是和他在談,不過我主要接觸的對象還是葛太太。”
“好了,好了,”白莎不耐煩地說。“我相信你把小小的私人口角已經彌補好了。但是,假如你堂兄是他們謀殺的,又另當別論了。”
“正確。”
“好了,這正是我端到你面前來的菜。”
“可惜,柯太太,這對錢財已經沒有差別了。”
“爲什麼?”白莎兩只小眼死盯著他的臉。
“情況是這樣師,今天傍晚,我和那一些人有了一個協定,這個協定,在目前的各方情況看來。還是非常合理的。我當然不便把協定裏的條款一條條告訴你,但是因爲你現在告訴我特殊情況,也爲了我可以信任你,你將自己選擇什麼該走的路,我要把協定裏的大概條件泄露一點給你聽。戴瑟芬拿她應得的遺贈,爲了避免違反遺囑的條件,或發生傷感情的訴訟,當然也爲了雙方面子的保留,和促使遺囑可以早日生效,和遺囑有關的各方互相同意,在付完該付戴瑟芬的,帳款,喪葬費用之後,不論梅好樂的遺産剩下多少,一起平分爲四份。換句話說,在依照遺囑執行完畢之後,我得的1 萬元也拿出來,加上所剩下的財産,分成四份,他們給我一份,來貼補我在遺囑中只拿1 萬元的缺失。這樣,大概我可以純拿10萬元現鈔。當然條文不那麼簡單,但是律師會理得很——”
“協定你簽字了?”白莎問。
“所有人都簽字了。”
“這當然是爲對付遺囑的。”白莎道:“假如我能證明他們謀殺了他——”
“不對,你不了解。協定包括一條:任何一方,不能采取任何直接或間接的行動來傷害另一方,使他們減少協定中規定的利益。聘請你工作,恐怕就違反了這個協定——至少違反了這個協定的精神。老實說,柯太太,我根本不相信葛太太或是她女兒依娃,會是你所說做這種事的人,當然,包保爾,在不令其他兩人知道下,可能動點手腳想在遺囑裏有個名字。當然,在其他兩個人看來,這也沒什麼大事。柯太太,我承認人都是貪婪的。都是爲自己設想的,有時他們用些詭計和手段,但是,要我相信葛太太或是她的女兒依娃會謀殺我的堂兄——不會的,柯太太。完完全全的不可能。”
“也可能是保爾下了毒,事後她們才知道。”
“不行,你不了解,柯太太。假如權威方面主動要調查,情況當然不同。但是任何一方發動了使另一方不便的行動,或是發動了可使協定中分配方法有所更改的行爲,都是違反協定的。不行,柯太太,我不願冒這種險來做這種事。事實說,柯太太我認爲我已經訂好了一個非常有利的協定了。”
“我想也是的。”柯白莎無奈地說:“一群凶手賄賂了一個人,使他對自己戚的死亡都不願意調查——”
梅克理擡起他的手,手掌向前,好像一個交通警察在阻止一串正面前來的汽車一樣。“等一下,柯太太,不要緊張。”他說:“我談到的只是不能出錢聘請你,至于權威方面,他們主動做任何工作,都不算我這方面的違約,他們也怪不到我頭上來,但是付你錢,或不付現鈔,說好將來分你一個百分比,請你來調查或挖出這件案子的證據來,就會影響我10萬元的收入。不行,柯太太,我絕不考慮做這種事。我知道我的律師會拒絕你這個建議,他甚至連我要和任何人討論這件事都要禁止的。”
“這是個詭計。”白莎道:“他們恐嚇他做了這張遺囑,然後把他毒死。再和你妥協,如此不會有人挖他們底,你竟看不出來。”
“但是我既不認爲他們會殺人,也不認爲他們會恐嚇他,老實說,我相信遺囑是我堂兄自己寫的。有他典型的老調在裏面,我恨他們,但是我現在知道了,我的堂兄從一開頭就決定不會比1萬元多給我1毛錢。這個脅定對我而言是個意外收獲。”
“是他們來找你的還是你去找他們的?”
“他們來找我的。”
“當然,搶一個人,殺一個人,又找他的繼承人給他10萬元,這樣不會有調查,真是挺詭的。”
“沒有人阻止你向有關方面報案呀。柯太太!”
“去你的,”白莎生氣道:“有關方面連第一壘也上不去。——再說,這樣的話對我又有什麼油呢?”
“不過,柯太太,假如這件事你是有證據的話,有關——”
“我有的證據是我的。”白莎自椅中站起來。“我是靠出賣消息賺鈔票的。”
“假如你認爲你有什麼警方需要的消息,交給警方理是你的責任,假如這一類消息——”
白莎道:“換句話說,你決定1 毛不拔。你要自己穩坐在那裏,由一個匿名的人給警方一個密告,警方展開調查,而你坐收漁翁之利。我相信我要是去向警方說明,你還會說一聲謝謝了。”
“這是做事的正確方向。’”梅克理說:“做一個好公民,假如你知道一件罪案,甚知有一點點知道一件罪——”
白莎走向門口道:“我會出去讓你穿上服,爲作方便告訴你,拐角
有個葯房,裏面有公用電話。”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梅克理說。
“去你的不懂,”白莎生氣地說:“我離開十分鍾後,警方會收到一個匿名電話,說是梅好樂是被毒死的,建議他們再看一下死亡證明書,和醫生談一談,然後再做一次屍檢查來確定一下,然後你可以把電話挂上,回這裏來,微笑地睡得像個小孩。這樣只要作花5分錢,沒別的開支。”
“但是,愛的柯太太,你不了解——”
白莎把門打開,快步跨出去,把門門重重碰上,把他的話關在門裏面。
帶白莎來旅社的計程車仍在旅社外面等候白莎出來。
計程司機用右手碰碰帽子。“夫人,好。’他說:“有油的車子在等你吩咐去有油
的路。”
“油!”白莎咕噜道。世故的司機立即把微笑自臉上收起。
白莎說:“油個大頭鬼!油
個魂靈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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