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變色的誘惑第29章上一小節]醫生,我應該全休1個月到6個星期。同意我應該到一個沒有人知道,所以沒有人打擾的地方,把全世界的事抛諸腦後,也不要通知任何朋友來看我。我的老板死了,反正暫時也沒工作做。保險公司同意送我這裏來療養,每1 分錢都由他們付,還照以前薪付我兩個月,離開洛杉矶時給我一張5 百元的支票,另外保證我出院的時候有工作做,夠慷慨了吧。”
“你簽了什麼文件嗎?”
“有。這是一個合法,完整的妥協,我簽了字——應該叫作放棄權利書吧。”
白莎說:“老天!”
“我不懂,好像你不太舒服,是我告訴你這些的原因嗎?你能告訴我怎麼回事嗎?”
“那保險公司,”白莎說;“是不是共益保險公司,那個和你們接洽的人是不是r.l.傅?”
“不是,怎麼啦?”
“那是什麼人?”白莎問。
“好像是對等汽車保險會社,反正就差不多這樣個名字。派來的人姓彌,很少的姓,是他辦好一切手續的。”
“支票你用什麼方法兌的現?”
“最後一刻付的是現鈔,因爲那是星期六的下午。彌先生銀行都關門了,而我急著要來比較安靜的這裏,所以他方便我給的現鈔。在簽完字之後,你知道他告訴我什麼?”
“不知道。他告訴你什麼?”
她大笑道:“他的客戶當時醉了,醉到不記得曾經撞倒過人。他承認喝了很多烈酒開車回家。他甚至不記得到過那個撞到我的路口。完全不記得出過車禍。我真的不相信會有……”
“等一下,”白莎問:“照你這樣講,你又是怎樣能聯絡上那保險公司的呢?”
“是葛太太辦的。”
“我知道,但是她又怎麼能聯絡得上那保險公司的呢?憑了什麼——”
“我記得那男人的汽車牌號?”
“你寫下來了嗎?”白莎問。
“沒有,我沒有寫下來。我記住而已,我告訴葛太太是幾號。當然回家之後我就寫下來了,我剛才說沒有寫下來是說我沒有在現場,當了汽車的面把它寫下來,怎麼啦,有關系嗎?”
“你做了最笨的事了。”
“我?”
“是的。”
“什麼事,我不懂。”
“你把汽車牌號記錯了。”白莎道:“你記錯了,可是無巧不成書,你記錯車牌的那個主人,也正在這個時候,喝得爛醉在開他的車。”
“你說那個人——一那個保險公司——一”
“正是這意思。”白莎說:“你們弄到的一個人正好醉後開車,走的哪一條路都不記得,也不記得有沒有撞到人,也許他撞了個別人。當葛太太找到他,他當然急了;他報告保險公司,保險公司急了。匆匆趕來,你們要什麼,他們給什麼。”
“你的意思這個人根本沒有撞到我。”
“你要求賠償的那個人,不是撞到你的那個人。”
“不可能。”
“我知道是巧了一點,”白莎說:“但是這是事實。”
“那對我有什麼影響呢?”
白莎說:“使你站在世界的頂端,再來一次要什麼有什麼。”
“我不懂。”
白莎打開皮包,拿出一張公事卡片,臉上透著微笑。她說:“這是我的卡片。柯賴二氏—一”
“你說——一你是一個偵探?”
“是的。”
“哈,真過瘾!”
“不見得。”
“你一定有了不起的經曆,你一定忙得錯過吃飯時間,你有沒有胃潰瘍。看你昨晚上一定開夜車,沒有睡——”
“是的,”白莎打斷地說:“我們這一行是有不少奇怪經曆和晚上不能睡覺,我現在不是找到你了嗎?”
“但是,你爲什麼要找我呢?”
柯白莎道:“我要替你賺一些錢,假如我給你找到錢,你肯不肯給我一半——50%呢?”
“什麼錢?”
“保險公司賠償,酒後駕車撞人的錢。”
“但是我已經得到賠償了,柯太太,我們已經妥協了。”
“沒有,你沒有。你還沒有叫真正撞你的人賠償你,他們賠償你的總價是多少?”
“你說這一家保險公司?”
“是的,跟你要協的一家,那家汽車保險會社。”
“他們要付我兩個月薪,兩個月是250 元。他們要付這裏全部的費用。我不知道多少,但我想大概是10元一天。兩個月是大概600元,已經給了我500元。老天!柯太太,他們要花1300多元。”
“你說,”白莎道:“你簽過一張放棄權利狀,你是放棄那一家保險公司的投保人,一切你可以控訴他的權利。你並沒簽放棄控訴共益保險公司任何投保人的文件,現在,我告訴你怎樣辦,你把一切控訴權交給白莎。我可以從共益保險公司得到一大堆的錢,我不論弄到它多少,你要付出其中一半給我,我保證你的一份至少兩千元以上。”
“你說兩千元現鈔。”
“是的。”白莎道:“拆帳之後,你的一份,至少會有兩千元。當然,我的一份和你的一份一樣,也是至少兩千元。那是最低估計。我有把握可以多弄一點,每一份也許3千元,4千元。”
“但是,柯太太,這就不誠實了。”
“有什麼不誠實。”
“因爲我已經簽了一張放棄權利狀給保險公司。”
“但是那是個錯誤的保險公司,錯誤的駕車人。”
“我現在知道了,但無論如何,爲這件事,我收過錢了。”
“他們付過錢了,那是他們運氣不好。”
“不行,我不能這樣做。倫理上不可以這樣做,這不誠實。”
“聽著。”白莎說:“保險公司鈔票太多了,他們大筆大筆的賺,那個人酒後駕車,醉到在做什麼,做了什麼都不知道了。葛太太告訴他,他撞了你,把你撞昏,又調戲你,他還真信了他馬上叫保險公司出面來擺平。也許他對保險公司說:‘我闖禍了,昨天下午我開你們保險的車,我喝醉了,不知發生什麼事了,我撞了一個年輕女人。她現在有腦震蕩,躺在她老板家裏。你們快出面來擺平它。”
“他說了,又怎麼樣?”戴瑟芬問。
“你看不出嗎?他根本沒有撞你,你給他一張放棄權利狀,算哪門子,什麼意義也沒有。換言之,有人撞了你,由我來給你1 千元,叫你簽張放棄權利狀給我,那是沒有用,並不是說你不能再控告真正撞你的人了,你還是可以要求真正撞你的人賠償你的。”
戴瑟芬平整的前額皺起橫紋,她轉頭望向窗外研究白莎給她的建議,太陽光跟了她在移動的金發閃閃發光。然後,她下決心給白莎一個堅決的搖頭。
“不行,柯太太,我不能這樣做,這是不公平的。”
“假如你一定要公平,”白莎說:“你該打電話給那保險公司,就告訴他們這是一場誤會,是你把車牌號記錯了。”
懷疑的眼光立即自戴瑟芬眼光中看出來。“我絕對不會記錯車牌號碼的。”她說。
“我告訴你,你記錯了。”
“你怎麼會知道?”
“因爲我知道真正在理這件案子的保險公司。”
“好吧!”戴瑟芬說:“既然你知道那麼許多,那麼你來告訴我,我記錯在哪裏,那輛真正撞我的車子是什麼牌號?”
白莎避開這一點,她說:“我實際上真的和那家保險公司的代理談過話,他告訴我假如你——”
“那輛撞我的車子,是什麼車牌號碼?”戴瑟芬打斷她說話,堅定地問道。
“我不知道。”白莎承認道。
“我就知道你說不出來。”戴瑟芬道:“柯太太,我不知道你來這裏的真正目的。但是我怕你的目的總有幾分對我不利的。依我看來,我現在的妥協已經很滿意了。”
“但是,依你的說法,這家保險公司沒有義務,可是付了你賠償,這是不公——”
“不過柯太太。你才說過,保險公司大筆大筆賺錢,他們鈔票太多了,你意思是用點他們的錢沒關系的,是嗎?”
“那是我的理論。”白莎說:“當然,假如你報在意的話。”
“那就算也是我的理論好了。”
“那你要由我來對付另一家保險公司?”
戴瑟芬搖她的頭。
“請求你。”白莎殷勤地說:“讓我來替你工作,我告訴你我可以那麼簡單替你弄到錢。”白莎用兩手指爆出一聲響來。
戴瑟芬微笑著,“柯太太,我想你是在搞我的鬼。我聽到過很多人說保險公司會搗鬼,我看到彌先生那樣有效率還真的印象深刻。是不是總公司不同意他那麼慷慨,叫作出馬要賴一點債,是不是?”
白莎無力地說:“不是的,事實正像我剛才說的,你把車牌號碼記錯了。”
“但是你說不出來記錯在哪裏?”
“說不出來。”
“恐怕你這牌照上的一個字也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對那個人毫無所知。我只知道這家保險公司。”
“你知道那一人姓名嗎?”
白莎生氣道:“我告訴過你,我對這渾蛋人毫無所知。”
戴瑟芬拿起她的小說。“柯太太,真抱歉,我想我不想再討論這件事了,要再見了。”
“不過,戴小,你知不知道賈瑪雅在公寓裏假扮是你?你知不知道——”
“對不起,柯太太,我說過我不再討論這件事了,再見!”
“但是——”
“再見,柯太太!”
……《變色的誘惑》全本在線閱讀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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