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白莎到了星期三的早上才回到她辦公室去上班。
“你一直在哪裏呀?”蔔愛茜問。
白莎明顯日曬過度的臉上挂起微笑。她說:“我去做我比較內行的一件事了。”
“什麼呀?”
“釣魚”
“你是說昨天一天你都在釣魚呀?”
“是的,這一兩天倒黴倒到人都快炸瘋了。我決定去它的,血壓一定到280 了。我爬上車,開到海濱,租了些用具,自己獨樂一番。你知道發生什麼了,亂七八糟,巧也不能再巧了。可以登上今古奇觀,巧到沒有人會相信的事情發生了。”
“什麼?”愛茜問。
“撞到戴瑟芬的人是酒醉了的,戴瑟芬以爲她記住了他的汽車牌號。她沒有,她記錯了一個號碼,多半是把幾個數字顛倒了,但是無巧不巧的,這個牌號的車主,相同時間,也喝多了酒在街上跑。因爲喝多了,他都不知道是否撞過她。所以她目前的情況可以叫兩家保險公司付她鈔票,只是她笨到不能理會……”
“柯太太,你最好先念一下賴唐諾給你的信。”愛茜說。
“唐諾又來信了嗎?”
“他命令我聽寫下來的。”
“叫你聽寫?”
“是的。”
“什麼時候?”
“昨晚上。”
“什麼地方?”
“就在這辦公室裏。”
“你說賴唐諾昨天自己本人來這裏了?”
“是的,他請准了36小時的假,乘飛機飛下來,自到這裏來看我們。老天!他穿了軍裝很帥的,他也強壯多了。人也直挺了一些,加重了一點,看起來結實得像——”
“你爲什麼不找我呢?”白莎怪叫道。
“我找死了,柯太太。你說你去紅地,我把你對我說的每一件事都告訴唐諾了,他立即跟你去了紅地。我想你走了才半個小時,賴唐諾就回來了,所以他幾乎是和你前後腳去的紅地,你要他的信嗎?”
白莎一把自愛茜手中攫過那只信封,開始向她自己的私人辦公室跑,回過頭來向愛茜道:“什麼事都不要打擾我,不接電話,不見客,不要客戶,什麼都不要。”
蔔愛茜點點頭。
白莎再次覺得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不利地對付她一個人的,她把封住的信口用力地撕開,一屁坐進她自己的椅子,開始念這封長信。
愛的白莎:
真遺憾沒有能見到你,因爲我有這個偵探社的一半,所以對你最近在辦的這件案子,我非但關心,而且一直在注意其發展。突然有一個難得的機會,我有36小時休假,所以決定下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你一點忙。你不在辦公室,愛茜說你去紅地,爲的是戴瑟芬曾在那裏或者聽說到過那裏,我租了一輛車也開車去紅地。
由于幾種特殊情況,我早已有結論戴瑟芬可能是在市外的一個醫院裏。事實是有兩件禮物被送給那個盲人,一件是經過巧思的禮物,正如一個有同情心的少女曾送給這樣一個男人而不留任何紙條的,另一件是毫無巧思的,帶了一張字條,使我想到有兩個戴瑟芬;一個是真的,另一個當然是假的。
你和山雀公寓公經理的會話,應該使你了解,那個你見到在辦離開的女人,是經理認識的賈瑪雅。你再想想那一晚你見到在忙著遷出的女人和你的對話,應該對全局有所了解了。
我一到紅地,要找到戴瑟芬是容易不過的事。我找到戴瑟芬是你離開她後的40分鍾之後。我告訴她我是什麼人,發現她非常激憤,而且充滿敵意。在疑心百出,隨時戒備情況下,她還是和我談話,回答我問題,又聽了我的解釋。
假如你不怪我多嘴,原諒我實話實說,你所犯的錯誤,是因爲你的老毛病,太貪心了。你不斷從你自己的角度來看事情。由于你一直想從保險賠款中弄它2500元錢,所以你一直從保險角度來看,來想,而不知道這只是本案的一個小關鍵。
用了一點同情和技巧,終于我說服了戴小,我是在糾正一件失誤,做一件替天行道的事。于是她就肯開口,一旦她開口了,一切就更澄清。
我先假設這個戴瑟芬在梅好樂活著的時候確是替他工作的,這一點她證實了。我又問她記不記得哪一天他要她簽字做一張遺囑的證人,她說記得十分清楚。她也記得第二個證人根本不是什麼包保爾,而是梅先生辦公室隔壁一家照相公司的一個姓孫的。遺囑根本不是在家裏立的,是在辦公室立。
我請戴瑟芬爲我簽一個名看看,結果根本完全和遺囑上戴瑟芬的簽名完全不相同,也不相似。
這件事我推理過很多次,我爲小心起見還查過1942年1 月25日的氣候報告,很明顯的是你忽略了這一點。假如你想到這一點,你會查到那一天整天下大雨,所以包保爾就不可能在露天的車道上洗車。
我也問戴小,梅好樂先生突然死亡前的症狀,她清楚地記得是還有小
後面肌肉的抽痛。這些症狀實在太典型的是砷中毒了,交給警方來檢查的話一定容易
落石出的。
簡單言來,梅好樂是周五早上中的毒。他在周五傍晚死亡的。戴瑟芬自辦公室要回家,被車子撞到,得了腦震蕩。第2 天早上她有症狀出現去看醫生,醫生叫她全休,要她住院或者去療養院抛開塵俗一段時間。戴瑟芬沒有錢,認爲葛蘭第可以先幫她一下忙,所以她去梅府見葛太太。
葛太太的稀有天才在這時有機會發揮,她沒有打電話找肇事的男人,反而找了一個朋友假稱自己是彌先生,來自一家其實沒有這家公司的對等汽車保險會社。
就用這個方法,他們把戴瑟芬乖乖騙出城,住進療養院,而且至少有兩個月她不會出面。 那樣他們就會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在遺囑上搞鬼。真如我懷疑,遺囑第1頁是真的,第2頁才是假到底的,你總還記得賈瑪雅是這件事件發生前3個星期遷進去和戴瑟芬同住的,那個時候這件事還沒有任何開頭呢。不過,你也會記得賈瑪雅也是葛太太、和她女兒依娃的好朋友,她們都是一鼻孔出氣,而且有同等才能的。
梅好樂一死,葛太太找到了遺囑。她知道“堂弟”是1 萬元完全打發走了。事實上第1頁是如假包換,真的。等到第2天,葛太太,包依娃和包保爾才想到遺囑可以抽換的可能。主意顯然是葛太太所出,把戴小
送走兩個月,他們有機會抽遺囑把遺産弄進自己的荷包。你該記得我在給你的電報裏提到過這個可能
,只要找個人假扮戴小
, 讓她在抽換的第2頁上簽名,叫包保爾簽名做第2個證人,僞造1個梅好樂的簽字,賄賂唯一的遺
梅克理達成協議,把他踢走,一切就完美了。真的戴瑟芬60天內不會出現。再出來時‘……
變色的誘惑第30章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