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 點40分,我來到我把柳依絲留下的旅社。總機上現在有一個年輕女人在作業。我請她搖宋小的房間,告訴宋小
,賴先生在大廳等她。
她說:“來小已經遷出了。”
“多久的事呀?”
“昨晚什麼時候吧。”她說。
“能不能請你查一下真正的時間。”
她說:“你最好問櫃臺。”
我轉問櫃臺職員,他說:“她是先付現的。”
“我知道她是先付現後住的。我要的是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他搖搖頭,准備把放卡片的抽屜推回去。然後,有什麼標記被他看到了。他把卡片拿到窗邊較亮的地方,看上面用鉛筆記的字。他說:“他是早晨兩點離開的。”
我謝了他,問他有沒有留給我的信,他查了一下說沒有。
我在旅社旁邊找到個餐廳,打電話給柯白莎。她既不在公寓,也不在辦公室。
我就在餐廳裏吃早餐,喝了兩杯咖啡然後抽著香煙。我要了張報紙,看了一眼頭條新聞,就開始看育版。我又打電話到辦公室找白莎。她在。我問道:“有什麼新消息?”
“你在哪裏,唐諾?”
“公用電話。”
她說話非常小心。“據我知道,警方對金見田命案有了不少進展。”
“是嗎?”
“是的。有一些最近的發展,他們不知道原因。”
“像什麼?”
“有人今天清晨侵入了旅社那房間,把房間弄得一塌糊塗,墊,坐墊都劃破了,窗簾拉下了,地毯翻起來了,書框打破了,一團糟——警方不知道原因。”
“有留下線索嗎?”
“顯然沒有。消息封鎖得很嚴,我當然還有一些秘密來源。”
“好得很。”我說。
“什麼意思,你要做什麼,好人?”
“不停地看著辦。”
“一位韋先生的辦公室打電話來。韋先生急著想見你。”
“說他要什麼了嗎?”
“沒有,他只說要見你。”
“倒是蠻好客的。”
“唐諾,你要多小心呀。”
“我是在小心呀。”
“要是在小心呀。”
“要是你睡進了一間四周都有鐵欄杆的房間,白莎沒有辦法再用你呀。”
我假裝十分傷心和驚訝。“你是說,假如我爲公司辦案,最後進了監牢,你就會停發我的薪?”
白莎上了我的當,她說:“你他對了,我要停發你薪
,你這個卑鄙、自大、不知好歹的小不點!”她把話筒挂上,重得好像是拿電話來出氣似的。
憑了這一點,我又回送餐廳再喝一杯咖啡之後,才去韋來東的辦公室。
沙小看到我,他說:“等一下。”自己走進韋來東辦公室。足足1 分鍾才出來,我相信韋來東給了她50秒鍾的指示。
“賴先生,請進去。”她說。
我走進私人辦公室,韋來東笑容滿臉。他伸出一只瘦骨鱗峋的手,熱心得有如銀行經理在接見大存戶。
“呀,愛的賴,我的好孩子,”他說:“你還真是一個活躍的小家夥——非常非常的活躍!你也真能東跑西跑。真的,一點也不是吹的。”
我坐下來。
韋來東把兩條掃帚眉湊成一條直線,把他的眼鏡推上鼻尖,用冷冷評估的眼光看著我。爲了緩和僵持的局面,他把嘴巴拉成一線,以示在微笑。
“賴,昨晚分別後,你做了些什麼事呀?”
“推理。”
“說起來你真聰朋,什麼石油公司,虧你想得出來。現在你告訴我,賴,你怎麼想出這樣一個進見的方法的。”
“我認爲是個好辦法而已。”
“是個好辦法—一非常非常好。事實上太好了。’他說:“現在,我要知道,是什麼人向你告的密?”
“沒有人。”
“一定是我們有了內好。有人在對付我。像我這種地位的人,是不允許有人來懷疑我的名譽的。”
“這我能了解。”
“謠言是有腳的,會變質的,最後會扭曲到幾乎聽不得的。”
“我也相信。”
“假如你聽到什麼關于我執業的謠言,說是我有辦法打破投資條例—一我很希望你能告訴我。我會非常慷慨給你—一表示謝意的。”
“我什麼也沒有聽到過。”
他的眼睛變小。“原來如此、”他挪揄地說:“我突然才明白過來。你自己對自己說;“現在我要去看韋律師,要叫他開口說話。用什麼方法使他開口最有用呢?——呀!有了。我來告訴他我要打破投資條例好了。”
“信不信由你,正是如此。”
“吹牛。”
我抽吸著我的香煙。
他觀察我一下,然後他說。“要知道,唐諾——一我叫你唐諾,因爲我看你始終像個小孩子。不過,我不是說你幼稚,是因爲我比你老得多。我對你是父一樣愛護的。”
“真的?”
“完全真的。要知道你是非常精明的。你有特殊格,我非常欣賞。我最近調查了你的過去—一你當然知道我爲什麼這樣做。”
“我知道。”
他笑了。笑出聲來,又變成咯咯的癡笑。“我知道你是知道的。”他說。我們兩個相對不吭聲,然後韋來東繼續遭:“我發現你曾經受過法律教育。我發現法律教育是任何事業的最佳基礎。”
“尤其是法律事業。”
他把頭向後甩,大笑道:“沒有什麼意義的幽默,孩子,沒有意義的幽默感。你要知道,一個人有你那樣敏感的感受力,可以在法律事業上賺很多錢——假如有人給他正確指導的話。對一個年輕的律師言而,要開辦個自己的事務所是非常困難的事。要辦公室、家具、圖書費,還得有客戶上門。”
“我也知道。”
“但是已經有聲名的老人,有時肯提拔後進、有能力的人。甚至可以給他機會,做自己的合夥人。”
我什麼也不說。
他說:“我發現,你和冤情伸訴委員會曾經爭辯過一件法律倫理有關的事。你告訴一位客戶,怎麼能謀殺一個人,而可以逃避法律責任。”
“我並沒有告訴他這一類事情、我是在討論抽象法律。”
“但是,委員會的人不這樣想—一委員會的人也說你誤解了。”
“我知道他們怎樣想。 但是我的理論成功了。 事實上我沒有錯。”(注,見《初出茅廬破大案》)
他在他那回旋公椅上晃來晃去,咯咯地笑。“沒有錯,是成功了。”他承認;“我正好認識委員會裏的一個人。我和他談到這件事,他還感到非常地窘。”
“你自己也辦了不少事,花了很多功夫。”我說。
“有必要時,我會的。多半是智力的,不是……
黃金的秘密第15章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