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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中取勝》第13章

e·s·加德納作品

  我們用柯白莎、賴唐諾名字登記住店。白莎說。“我和我侄子要兩間房間,不過當中要有門可以通的。我正在等幾個電話打進來。有電話進來千萬別耽誤,一定要立即轉過來。我們行李隨後就到。”

  她又把鑽戒搖一搖。我們得到想像中應有的服務。

  在房間裏,我給了仆役小帳,等著他離開,打電話給西方公寓,等我在電話中聽到平菲達的聲音時,我說;“我和白莎在西山大旅社住。白莎住621 。有消息可以立即來電。你記得住房號嗎?”

  “記得,”她說:“目前西線無事。我會打電話給你們的。”

  我說:“你被別人從chuang上叫起來,都是那樣和悅動人的嗎?”

  “和悅動人?”她問。

  “是的。”我說:“柯太太說一萬個人當中,也不見得有一個像你那麼好脾氣的;她建議我向你求婚,免得別人搶先了。”

  她銀鈴似地笑了。“她的建議應該得金像獎。”

  “我也認爲是的。”我說。

  突然她改變語調,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知道了,先生。我們一定給你把這句話轉到。”

  我把電話挂了。柯白莎把自己大刺利坐進一張沙發,把鞋子踢掉,把穿了絲襪的雙腳擱上另一張椅子,她看向我道:“原來如此。”

  “什麼東西原來如此。”我問。

  “討女人歡心呀。”

  “她們不見得動心的。我只是說著玩玩的。我甚至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這樣講。”

  “傻瓜!”她把一支香煙裝進她象牙煙嘴去。

  我走向chuang邊,把她抛在chuang上的早報拿起來看。我要看的消息在頭版:

  “一位地檢chu保護著的哈愛蓮謀殺案主要證人,突然失蹤。一切證據顯示這位證人是受了別人愚弄,誤導。全市警察都出動在找這位證人。當然也照例有不少花邊新聞。警方原已有不少線索,足可使這件案子在昨晚午夜前破案。好像這位證人在警方准備破案的時候,突然就失蹤了。警方認爲因爲這證人失蹤,案子的發展在將來可以預期有很大的,更出人意外的改變。雲雲。”

  我做作著看向她。“老天,萬一她有什麼意外!”我說:“你會不會相信今天的警方會那麼大意。連這種可能會發生的情況也想不到嗎?老天,老天,這是件謀殺案,而這個女人是唯一的目擊證人。他們竟完全沒有人保護她,讓她自生自滅?這是我認爲最荒唐的一件事,天呀!”

  白莎說:“少來這一套,唐諾。她不會有事故。”

  “你怎麼那麼有把握?”

  “她唯一能指認得出來的人、就是我們的當事人。你我都知道,他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

  看看報紙,我又說:“她公寓裏有血迹斑斑。”

  柯白莎說:“唐諾,別擔心,她不會有事的。假如有我決定要殺她,把她在公寓裏殺掉了不是簡單一點嗎?不見屍,當然不是要她死。警察自然會找到她的。警察要找人比我們容易得多。”

  我並始在房間裏踱方步。我說,“希望你的想法是正確的。”

  “不要亂鑽亂鑽。”她說:“你對這件事是無能爲力的。我們要緊的是辦自己的事。你要全力辦自己的事。”

  我又來回地走了幾遍,吸了兩支煙,再回去看看報紙。然後站到窗口向窗外望。

  柯白莎認爲目前的姿勢很舒服。安靜地坐著在吸煙。過了一下,她打電話和辦公室蔔愛茜聯絡。她挂上電話說:“好人,警察在辦公室坐著等候你的出現。我看那些聖卡洛塔的人辦事倒滿認真的。”

  我沒有去搭腔,這件事已不是主要的事了。

  過了一下,白莎有如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默思地說:“個子雖然很小,你闖起禍來倒是天大的。”

  “你什麼意思?”

  她說:“我在開一個小小的偵探社。小到什麼工作都做。大的偵探社。大案件不搞政治xing的,小案件不搞離婚案。我白莎什麼都做。我的工作不見得高尚,但也是不錯,有利,常規生活,心平氣和的事業。我也賺錢——不多、但是能活下去。你闖進我生活圈來,我雇你來工作,還沒坐穩,就弄來一具屍ti,把我的執照差點吊銷(見第一集《初出茅廬破大案》)從此,案子一到你手,七弄八弄總會弄出屍ti來,已經變成你的習慣了。而我總是被你拖來拖去。別人不以爲我是偵探——我是共犯。你反客爲主。你是尾巴在搖的狗。”

  我說:“少說兩句行不行。你不是每件案子都在賺錢嗎?”

  柯白莎向下看向自己song部,看向自己大tui。“但願我不會急得ti重減輕。我現在這樣很滿意。沒有不舒服。好人,不知你知不知道,這件案子如果破不了,我們要坐牢的。”

  我說:“世界上有很多辦法,可以從牢裏出來。”

  白莎說:“把它寫下來。出書,賣給聖昆丁的死牢犯,一定賺錢。”

  我什麼也不再說。我們就相對坐在那裏不說話。先是白莎看看她的手表。之後,我又看看我的手表。然後我又走去看窗外,白莎又點上一支煙。

  窗外的街上形形sese。一輛面包公司的車子在送貨。街角有一位主婦決定上街買些東西。兩對老年夫婦自旅社出去,決心花點時間來西部玩玩,他們開了一輛紐約市牌照的車走了。天上藍天無雲。

  我走回chuang邊,把枕頭靠在chuang頭板上,自己半臥著又讀起報紙來。白莎仍舊坐在椅子裏,盡量保持外表平靜。

  當我把報紙抛下,又走向窗口,白莎道:“老天,你不要狗踮屁gu好不好,這樣對事情會有什麼好chu呢?你太緊張,太靜不下來了。坐下來,像我一樣走走神。能休息的時候要休息。自從接手這件案子,你一分鍾也沒有休息過。你會倒下去的。”

  我走回chuang邊,把枕頭放回原chu。一把自己倒向chuang上,面向天花板,我說:“我何嘗不想休息一下。我實在不能休息。眼前要辦的事尚還很多。連上帝也不知道我下次能在什麼時候再閉眼休息。”

  柯白莎說:“好人,你有事就睡不著。你把那經濟版拿給我看。這些財政分析家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好像他們真是未蔔先知,神機妙算。你聽聽:‘當guchu于多頭市場時,gu市上漲的時間要長,跌盤的時間短、上漲的家數多、下跌的家數少。甚或上漲幅度大,下跌幅度小;這時候再笨的投資人也曉得做多頭可以賺錢。做空的人除了一嘗“刀頭舔血”的樂趣外,難賺易搖……”

  白莎又道:“哦,廢話一大堆。”把報紙向地下一摔。

  我盡量使自己在chuang上睡得很舒服,但是我知道我自己不可能入睡。雖然沒喝咖啡;但是我腦子在猛跑、我想到有一打以上的可能發展,每種結果都慘不忍睹、我不得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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