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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的殺機》第1章

第2小節
e·s·加德納作品

  [續鑽石的殺機第1章上一小節]己懊惱地說:“我真不懂,我爲什麼要來找你們這一行。”

  柯白莎向他笑笑,“找私家偵探就像前往一個土耳其浴室。沒有幹過的人,感到不好意思,幹過一次兩次,懂得了他的好chu,他就……”

  她點點頭,微笑著,讓夏合利自己去ti會下面的字句。

  夏合利道:“有一些消息,我不能沒有。而我自己又沒有任何方法可獲得。”

  “我們開了店就是幹這個的。”白莎低哼道。

  夏合利道:“羅秀蘭也有困擾的地方——當然是另外一種的。要知道,遺囑條文裏,我們的權力是說了就算的。隨便那一位繼承的受益人,我們認爲合適給多少錢,就給多少錢。也可以任何一位,說不給,一毛也不給。而另一位可以一個月給一千。當然,長時期這樣給,就打破了平衡。兩個人中有一個,就得到了多得多。”

  “一年多了12000。”我說。

  “喔!我不過舉一個例子,數目不表示什麼。”

  “我也是說說而已。”我說。

  “那好,反正,你現在知道了情況了。”

  我點點頭。

  “羅秀蘭是一個有主見,有原則,有說服力的女孩子。她拒絕接受我們給她比我們給霍勞苦多的錢。她堅持霍勞普拿多少,她拿多少。你可以猜得到,這一下我們相當受窘。”

  白莎不信地問道:“你是說,給她錢她也不要?”

  “正是如此。”

  “我不懂。”白莎道。

  “我也不明白。”夏合利道:“然而,這是她的態度。顯然她不願占另一位繼承人的便宜——一她認爲全部遺産應該分成兩個等分。雖然我們有權在最後到期之前先把錢不平均地分出一點,但是到最後,這筆錢還是要兩等分的。”

  “什麼時候?”

  “當他們兩位已經到了25足歲之後,或是因其他原因信托中止。”

  “所以,霍勞苦有朝一日到了25足歲,你不把遺産剩下的二分之一給他,也不行,是嗎?”

  “那是自然的。”

  “所以信托給你們的遺産剩下越多,當信托中止時,拿來分的也越多。”

  “自然。”

  “不過,屆時要分的話,一定是一半一半對分的,是嗎?”

  “沒有錯。不過我們仍有權決定決底把現鈔給他們,還是給他們買公債。”

  “還有別的選擇嗎?”

  “不能。”

  “但是,在信托期中,你們是有權不公平分的?”

  “正是。”

  “你想要什麼?”

  夏合利說:“我很難把羅秀蘭用言詞正確形容給你聽。她是個個xing堅強的年輕女人。”

  “這一點你已說過了。”

  突然,他說:“你認識牛班明嗎?”

  “珠寶商牛班明?”

  “是的。”

  “我不認識他,但是我知道他的地方。”

  “一定是貴得嚇人昭?”白莎問。

  “他只做貴得嚇人東西的生意。”夏合利說:“他特別嗜好翡翠的東西。正巧,侯珊瑚所遺留下來的大部分遺産是哥倫比亞的寶石礦——你對翡翠知道多少?”

  這次他看著的是白莎。白莎搖搖頭。

  “翡翠,”夏合利說:“在哥倫比亞事實上是完全專賣的。世界上很多好的翡翠石來自哥倫比亞,而哥倫比亞政府完全控製其市場。包括要開出多少礦石來,要切割多少,又要賣出多少。而且不讓別人知道其內幕。沒人知道這一切決定于什麼人。保密程度極高極高。什麼人只要能了解內情都可以發一筆財。”

  “什麼意思?”白莎貪婪地問。

  “舉個例說。”夏合利道:“哥倫比亞政府已經好久沒有開采翡翠礦了。政府會說沒有這個必要。他們會說目前在手上的已經暫時夠了。事實上,假如你有門路,他們會帶你去他們的寶庫,他們說庫藏的是足夠幾年出售的量——他們覺得目前開來成本貴了,將來成本便宜或礦石漲價再說好了。”

  “又怎麼樣?”白莎問。

  “又怎麼樣。”夏合利解釋道:“你無法知道這是否是他們全部的翡翠庫藏。你不知道。你面對的是筆大數目,是別人要掩飾的。”

  “如此說來,你是否在說侯家的遺産裏是包括了翡翠礦的——”

  “絕對不是,”夏合利明確地說:“年輕人,你在自以爲是了,而且有了錯誤的決議了。我們在控製和經營的,是shui力開采的金礦。不在翡翠礦脈帶的附近。而只因爲我在哥倫比亞有聯絡,所以我也知道翡翠的事,知道翡翠的市場。”

  “這又和牛班明有什麼關聯呢?”我說。

  他說:“我每過一段時間,就會下去哥倫比亞一次——反正,我在那裏有聯絡。而和我一起做信托人的麥洛伯經常不斷地來去這裏和哥倫比亞之間。他在那裏更有影響力。偶而我的消息來自我自己,也有些消息來自麥洛伯。你得知道,有的消息,這裏,那裏,東一點,西一點,人漏出來的或傳言謠言,這些只能在哥倫比亞當地才能收集到。因爲牛是翡翠專家,他自然對這些更有興趣。”

  “你收集來的消息,都派司給他的,是嗎?”

  “倒也不見得,”夏合利道:“有的是機密的,但是他—一這樣說好了,不重要的我就派司給他。我們—一有的地方很qin密。不過他謹慎、小心——精得像鬼。他也一定得如此。”

  “你和牛班明有生意來往嗎?”

  “絕對沒有。我們的關系是純友誼的。”

  “你要什麼?”

  他又清清喉嚨:“兩天之前,我在和牛班明聊天,自然的,話題又轉上了翡翠。姓牛的經常是故意要轉到這個話題的。他告訴我,他最近有一個翡翠墜飾准備出售,他要把翡翠重新設計,重新鑲一下。這翡翠是無瑕疵,碧得可愛的。”

  他把雙tui架起,又清清喉嚨。

  “說下去。”白莎道。她連呼吸都堵住了。

  “牛班明給我看那個墜飾。”他說:“這墜飾我可見到過。我是說我以前看到過—一我很久前看到過。那是侯珊瑚的財産之一,是她給羅秀蘭不少飾物中最特別的一件。”

  “姓牛的要把那玩意兒重設計,重鎮,再賣掉?”

  “再賣是一定的,重新設計再鑲一下是他自己的主意。”

  “又如何?”

  “又如何?”夏合利道:“我要知道,羅秀蘭爲什麼要把這墜飾帶到他那裏去賣掉。假如她急需錢用,我要知道她需要多少?又是爲什麼需要?”

  “爲什麼不直接問她呢?”

  “不能呀。除非她自願來看我告訴我,我不能去問她——就是不能會問她,如此而且。然而,尚有另外一個可能xing。”

  “什麼?”

  “有人也許利用了——嗯——給她壓力,從她那裏得來了那墜飾。”

  “勒索?”

  “喔!賴先生,絕對的不是!勒索是一個非常不雅的字彙,我甯可用壓力兩個字。”

  “在我的字典裏,兩個字彙是差不多的。”

  他什麼也沒說。

  “你要我們做什麼?”白莎問。

  “第一,”他說:“我要查出來,是什麼人把墜飾拿去牛班明那裏的。我想不到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查出這件事真相來——這些大的珠寶買賣,他們保護客戶太嚴格了。第二,我要知道秀蘭爲什麼需要現鈔,又她到底需要多少?”

  “我怎能見到羅小jie呢?”我問。

  “我會給你們介紹的。”夏合利道。

  “我怎能和牛班明聯絡呢?”

  “這個問題就不是我能回答的了。怕是非常困難的了。”

  白莎小心地問:“能不能由我跑過他那裏去,說是我想買一個大概什麼樣子的墜飾——”

  “別傻了!”夏合利打斷她說道:“牛班明絕不會把那個墜飾拿出來給你看的。即使他拿出來,他會告訴你價格和給你看保證書,他絕不會和你談珠寶來源的。柯太太,我向你保證,這一類我要的消息,絕不會是那麼容易得來的。”

  白莎也清清嗓子,“我們通常投入時間前,先要收些定金。”她說著,看向我。

  夏合利道:“我不會先付鈔票的。”。

  “我們也不先墊款工作的。”我說。“你付500 元定金,畫一張那翡翠墜飾的草圖給我。”

  他坐著一動不動,瞅著我。

  白莎把桌上鋼筆自桌上推向他。

  “不必,謝了,”夏合利道:“要畫一個首飾,用鉛筆好過鋼筆。鉛筆可以畫出凹凸明暗——”

  我說:“鋼筆是叫你用來簽支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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