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列車23點25分到劄幌第五章 青森機場上一小節]
立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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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和平野帶著一起從調布機場坐飛機來的三名組員,到機場附近的飯館兒吃午飯。
立花一問飯館兒的店主,剛才那個刑警果然是要了四份盒兒飯拿走了。
要了四份盒兒飯的話,就是包括駕駛員的一份了。
立花的飯量很小,吃得又快。
他最先吃完以後,又要了一杯咖啡。
從飯館兒的窗戶可以看到機場的建築物。
咖啡來了,立花連糖也沒放就一飲而盡。好像是速溶咖啡,但他並沒覺得難喝。大概是因爲他愛喝咖啡,每天要喝五六杯。
“下一步怎麼辦呢?”
立花在考慮。
像平野說的那樣,將對方的飛機點著確實簡單,而且有效。
從機艙裏出來的人,若不是三浦的話,不理他就算了。是三浦的話,平野用毛瑟自動手槍將他幹掉就是了。
他用的毛瑟槍,是全自動手槍,20發子彈可以在一瞬之間射向對方,打死對方是萬無一失的。
據說田中在盛岡車站襲擊標的a時,因爲標的a穿著防彈背心,沒有打死。
但是,遇到平野的毛瑟槍的襲出,對方就是穿著防彈背心,也無濟于事,也要被打死的。而且,平野知道對方可能穿著防彈背心,他會射擊對方的頭部的。20發子彈射向頭部,不會打不死的。
“但是,這樣做還是不好。”
立花心想。
對方有兩個刑警跟著,假如是僞裝的三浦,一定也是刑警僞裝的,那他們就是三個刑警。
川田組的人乘坐賽斯那四o一型飛機追到青森機場來,他們當然知道。
川田組的人若是點著飛機,對方一定會襲擊他們,他們就有全部被打死或被逮捕的危險。
要是知道對方是三浦本人,平野打死他以後被逮捕還有的可說。若是像田中在盛岡站的站臺上被打死那樣,到頭來對方還是僞裝的三浦,那他們可是幹了蠢事了。
對方的駕駛員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逮住他痛打一通,叫他說出飛機裏坐著什麼樣的人怎麼樣?
在長達兩個小時之間,航空指揮官飛機的駕駛員總會到飛機外邊來吧?
他也許去買香煙,也許想去廁所。等他出來的時候逮住他叫他說出來。威脅人是他們的家常便飯,這很簡單。
但是立花又想:
“刑警不會叫駕駛員出來單獨行動吧。”
剛才駕駛員去找機場職員談話,不是也有刑警同行嗎?
“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立花終于說出了聲。
平野厭煩地說道:
“還是照我說的那樣,把飛機點著,當人出來的時候把他擊斃算啦。”
“別人誰還有好辦法嗎?”
立花環視了一下三個組員。
“給飛機的輪胎放了氣怎樣?”
一個組員說。
“以後呢?”
“那樣一來,飛機就不能起飛了。飛機換輪胎可不像汽車換輪胎那麼簡單。”
“以後怎麼辦?”
“以後……三浦去不了劄幌不就行了嗎?若是他們等急了,從飛機裏邊出來的時候,平野哥把他打死就行了。”
“不行。”
立花說。
4
“我說不行,有兩個理由。一個是,那架飛機即使不能起飛,三浦也能夠去北海道。正像佐伯律師說過的那樣,只要能夠坐上14點55分開出的青函渡船,在當天之內就能到達劄幌。另一個是,那樣做對我們來說也太危險。”
“怎麼危險?”
“我們租用飛機跟蹤他們,他們是知道的。他們之所以不逮捕我們,是因爲我們現在什麼也沒幹,只是租用了飛機和他們同向飛行。但就他們來說,是很想逮捕我們的。假如他們坐的飛機輪胎被人放了氣,他們馬上就會給青森縣警打電話要求支援來逮捕我們的。”
“阿哥,叫他們抓不住證據不就行了嗎。”
“不行,以有嫌疑的理由,就可以拘留我們24小時。把我們拘留起來以後,他們就可以坐汽車到青森車站去乘坐14點55分開出的青函渡船。從這裏坐汽車,有40分鍾就可以到達青森車站。”
“讓我裝做走錯了的樣子,去看一下他們飛機裏邊的情況好嗎?”
另一個組員問立花。
“裝做走錯了的樣子?”
“是的,裝做將他們的飛機當做我們自己的飛機,打開他們飛機的門,往裏邊看。我認識三浦,看一眼就知道是真的還是僞裝的三浦。”
“我看行。”
一個組員說。
“不行。”
立花果斷地說。
“爲什麼不行?只是認錯了飛機往裏邊看了一眼,也不會遭到逮捕。”
“飛機裏邊不止坐著三浦一個人,還有兩名刑警。你裝做走錯了打開飛機的門,馬上就會作爲非法侵入的現行犯被刑警逮捕。另外還有別的辦法
嗎?”
立花看了看第三個組員。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叫園田的第三個組員爲難地說。
平野瞪了園田一眼,點燃一支香煙說道:
“看來,還是我的辦法最好,盡管有點兒蠻幹的味道。”
平野這麼一說,有一個組員應聲說道:
“我也贊成,我可以承擔點火的任務。”
“用打火機去點是點不著的。”
平野說。
“瞄准飛機上裝有高辛烷航空燃料的燃料罐打兩三槍,就會打著起火的。”
“那樣一來,佐伯就更不高興了。”
立花說。
“你不是也在不高興嗎?”
平野笑著說。
“那有點蠻幹,失敗了的話,在還沒弄清是不是三浦以前,我們有可能全部被捕。”
“這樣畏首畏尾,那就什麼事情也做不成了。你在搞學生運動的時候,不是也差一點兒送了命嗎?”
“那和現在不同。”
“怎麼不同?”
“現在不談那個,要緊的是要想出搞清是不是三浦的辦法,在兩點以前。”
立花瞪了平野一眼說。
立花有時覺得平野像自己,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又看不上這個世界。但也有時感到他不像自己,比如現在就是這樣。
很明顯,平野有點以殺人爲樂的味道。
立花真有點擔心自己可能被這家夥拖到死亡的道路上去。
“讓我扮成飯館兒的人,往他們飛機上送東西去怎麼樣?”
叫中尾的組員說。
“送什麼東西?”
立花問。
“剛才刑警讓他們做了四份盒飯拿走了,給他們送茶去怎麼樣?裝作給他們送茶
,走上飛機看一看是不是三浦不行嗎?”
“這個辦法還不壞。”
“是吧?那我去幹吧,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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