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列車23點25分到劄幌第九章 劄幌地方法院上一小節]”
十津川叫喊著。
據說外車故意將車門和前窗玻璃製造得不禁撞,以減弱沖撞時的撞擊力,難道說得不對嗎?
在撞壞了50米長的泥牆的時候,他發現司機座位另一側的車門有些松動了。
十津川用兩腳用力踹車門。
一次、兩次、三次,終于將車門踹壞掉在了地上。
封閉的車突然有了出口。
“快跑!”
十津川叫喊著,自己先滾出車外。
接著,趴在後座上的井走出車外,而三浦卻張皇失措,一動不動。十津川和
井把他拽了出來。
十津川和井拖著三浦離開汽車。
但是,還沒走出10米遠,炸彈就爆炸了。
十津川和井被氣
打翻在地。
汽車的碎片啪啦啪啦地落在他們頭上。
十津川一下子失去了聽覺,耳朵麻木了。
他慢吞吞地站起身回頭一看,汽車著火了。
“不要緊嗎?”
井問十津川。
十津川勉勉強強聽見了井的話,回答道;
“不要緊。”
這時,北海道的西田警部驅車趕到了這裏。
3
劄幌車站剩下的一輛警車和一輛出租汽車開回來了。
“劄幌地方法院在哪兒?”
十津川問。
“眼前的建築物就是。”
西田笑著說,看了看手表又說道:
“還有6分鍾。”
“那我們走吧。”
十津川拉住癱倒在他身旁馬路上的三浦的手,把他拽了起來。
“這回沒事兒了吧?”
三浦問。
“沒事兒了,算你小子命大。”
井說。
十津川他們把三浦夫在中間,走進了劄幌地方法院的建築物。
因爲事先取得了聯系,盡管是深夜近12點鍾了,門還在敞開著。
道警總部部長在等待著他們。
十津川和部長道過寒暄之後,把三浦交給了他。
道警總部部長和道警的刑警,立即帶著三浦去見法官。
至此,十津川和井的任務算完成了。
“和我一起到道警總部好好休息一下吧。”
西田警部說。
他們一行坐警車來到了道警總部。
消停下來之後,才發現十津川的頭部在流血。大概是剛才汽車爆炸時,碎片掉在頭頂上了。
井左肩受了傷。
十津川和井叫人包紮好傷口以後,吃了主人招待他們的熱面條。
“道警總部的後面,每天都有賣熱面條的售貨車,味道蠻好吃。”
西田自己也一邊吃面條,一邊對十津川說。
“我的穿鐵路警官製服的部下,你可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
十津川問。
“啊,他們倆說今天住在劄幌站的路警辦公室。他們正在路警辦公室寒暄的時候,車站前邊開始了槍戰。”
“被打傷的刑警情況怎樣?”
十津川這時想起了流著血倒在泥地上的北海道的刑警,問道。
“他正在站前的外科醫院接受手術治療,大概不要緊。還有一個人左肩被擊中,醫生說無生命危險。”
“川田組的人們怎麼樣了?”
井吃完面條,抽著香煙問西田。
“三個人投降,被逮捕了;另一個死了。還有一個,我方反複叫他放下武器,他不但不投降,反而開槍射擊,不得已將他打死了。”
“他叫什麼名字?”
“叫立花,是川田組的幹部。”
西田說罷,又對十津川說;
“我真不明白。”
“什麼不明白?”
“立花這個人的行動。其他三個人,在我方放出催淚彈之後,立即扔下手槍,舉手投降了。我們想立花也會投降的,但他卻站在那裏用手槍向我方射擊,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是啊。”
“他爲什麼采取這種愚蠢的行動呢?”
“立花的確是一流大學畢業的知識分子,他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前科。”
“這樣就更令人費解了,有什麼必要爲川田組去死呢?”
西田難以理解地搖著頭說。
“我想他不是爲川田組而死的,也不是爲了組長而殉職的。”
“那他是爲誰而死的呢?”
“川田組有好幾個知識分子幹部,立花是一個,在青森機場死的平野也是一個。”
“就是所謂的知識分子歹徒嗎?”
“他們的思想狀態和其他的組員不同,他們的思想很複雜。他們參加川田組的動機雖然不太清楚,但我想他們多半是豁出命來幹的。這次刺殺三浦,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賭注。大概是因爲打輸了,他承擔了失敗的責任。”
“用死來承擔責任嗎?”
“是的。”
“我還是不能理解。”
“‘北鬥7號’列車上應該有一個叫早苗的女人,她是三浦的情人,你注意到了嗎?”
“是北島早苗吧?在槍戰結束以後,有一個年輕女人還在站前徘徊。我想她也許與川田組有什麼瓜葛,于是對她進行了職務盤問,了解到她叫北島早苗,是從青森來的。她說是三浦約她上青渡船的。她很機警,說是到劄幌以後三浦給她錢,並說得到錢她就回青森去。她住進了車站附近的一家旅館。”
“她果然到劄幌來了。”
“這個女人有問題嗎?”
“看樣子她不會殺害三浦。可是把我們關在車裏的那個女人,也是三浦的熟人,三浦說她是劄幌的愛情俱樂部的老板娘,名字叫倉田明日香。”
“已經12點多了,不過也許還沒有關門。你馬上去愛情俱樂部調查一下,老板娘在的話,立即把她帶來。”
西田命令他身旁的年輕刑警說。
年輕刑警馬上和同事一起走向深夜的劄幌街道。
“在結果報來以前,你們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把你們累壞了吧?”
西田拿來毛毯,鋪在屋子的一角。
十津川和井謝過以後就躺下了。
回想起來,一大早從東京出發,汽車——東北新幹線——東北本線——青函渡船——函館本線,這樣多次倒乘車船,顛簸一天,走了將進20小時,終于到達了劄幌。
一路真是緊張異常,身當然已非常疲勞。可是十津川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把煙灰缸放在枕頭旁邊,不停頓地抽起煙來。
“事情至此,是否已經結束了呢?井君。”
十津川對躺在他旁邊的井說。
“已經把三浦交到了劄幌地方法院,至少我們的任務應該說是完成了。”
井說。
“話是這樣說,可是……”
“警部對佐伯還不放心嗎?”
“真不明白,他爲什麼在這種時候到關島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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