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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鍾的罪惡》第9章 辭職者

第3小節
西村京太郎作品

  [續淩晨三點鍾的罪惡第9章 辭職者上一小節]男人並排站在某地車站的月臺上。

  “這是去參觀山口線的蒸氣機車時在津和野拍的。右起第二人就是中河君。”

  小早川說。十津川凝視著那個人。

  沒有戴墨鏡,所以面孔一目了然、確實是張四方臉,眉毛濃濃的,看上去好像是個意志堅強的人。

  五個人裏也有小平川和藤代的臉。

  “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是去年的十月。記得是從十號開始旅行了三天呐。”

  “中河是個什麼樣的人介

  十津川一問,小平川立即顯出詫異的神se,說道:

  “與其問我,不如問他本人如何?住址這會員名簿上寫著嘛。”

  “可他上個月十六日搬了家,不知道去哪兒了。”

  “啊?我不知道。這麼說,三月的例會時他倒是沒有露面。”

  “聽說他在建築公司工作,是嗎?”

  “是在設在新宿東口的shui上建設總公司的會計科裏工作。我走訪過一次,所以知道。”

  “再回到剛才的問題上去。中河成了同好會的會員,所以他也愛好鐵路吧!”

  “當然是的。我常跟中河君談鐵路的事。”

  “也談夜車的事嗎?”

  “夜車在我們會裏最受歡迎了,中河君也很喜愛。中河君張嘴閉嘴都是說:在guo營鐵路中,夜車是最優雅、最富有幻想的車輛。”

  “有沒有就夜車發過牢騒或是指責過?”

  “當然有竣,因爲現在的夜車也並不是百分之百滿意的嘛。我們這個會也以‘我對夜車的希望’爲題舉行過座談會。中河君和大家提出了很多很多要求,例如:單間臥鋪收費昂貴,但擠得慌,都快叫人喘不過氣來了;有的夜車上沒有餐車,這種夜車太不方便了;希望新幹線上也開設臥鋪夜車,等等。”

  “你還記得中河發的是些什麼樣的牢騒嗎?”

  “這個嘛,中河君去年十一月份有事去九州時乘坐了特快臥車‘富士’,據說他當時下決心買了一張單間臥鋪的車票。可比飛機票還要貴一些呢!但用他的話來說,chuang鋪太窄,桌子也不好用,而且整個房間簡直像火柴盒一樣,叫人端不過氣來。他說,因此即使想睡也絲毫睡不著,真是倒了大黴。他還說,收了那麼貴的費用,應該建成更舒適的單間臥鋪才是。我也乘坐過一次單間臥鋪,完全有同感。若是有閉所恐懼症的人,倘若在那單間裏呆上一個小時,不是會叫人發瘋嗎?”

  小早川盡管說得這樣尖酸刻薄,但他的臉還是帶著笑容。

  十津川的臉上露出了迷惑的神se有單間臥鋪的夜車並不多。

  隼東京一西鹿兒島

  富士東京一宮崎

  朝風1號“號東京4博多

  出雲1號叫號東京一濱田

  僅此而已。

  “出雲1號”也有單間臥鋪,在這一點上是一致的,使中河生氣的據說是“富士”的單間臥鋪。如果他想安置炸彈進行報複,那麼他的目標當然不是“出雲1號”的單間臥鋪,而是“富士”的單間臥鋪。

  “就這一些嗎?”十津川問。

  “中河君就夜車所發的牢騒就這一些,其余的與其說是牢騒,不如說是希望。”

  “是些什麼希望?”

  “現在,新幹線從東京到博多即使乘坐最快的‘光號’也要花七個來小時,就是使用特別車廂的靠背椅,七個小時可也太累人了!”

  “完全同意你的看法。大概是年齡的關系,連續坐七個小時我也覺得身ti不舒服。”

  “我也和中河君持相同意見,希望新幹線上開設夜車。不然的話,不是會越來越被飛機拉夫乘客了嗎?中河君的意見是,希望開設一趟晚上十點左右從東京出發的新幹線夜車。路軌寬,也不太搖晃,應該是睡得很穩的。”

  “但如果晚上十點離開東京,第二天淩晨五點前就到博多了吧?”

  “只是夜車不要用時速兩百公裏的速度開。用一百二三十公裏的速度開就行了,即使這樣也比以往的夜車快得多嘛。”

  “他喜歡投訴嗎?”

  “啊?”

  “是這麼一個問題:他對夜車的單間臥鋪有強烈的不滿吧,他是否用給guo營鐵路寫信的形式表達這種不滿呢?”

  “也許寫了吧。中河君曾說過他給報紙也寫了幾次信。”

  “中河愛生氣嗎?比如說他給guo營鐵路寫信訴說對夜車的不滿。如果被漠視,你認爲他會一氣之下對guo營鐵路采取什麼行動呢,還是會死了心,覺得那是沒有辦法的?”

  十津川一問,小平川苦笑著說:

  “這問題真難回答呀。你說的采取什麼行動是指什麼呢?”

  “這個嘛,比如說一氣之下給guo營鐵路總裁寄出言辭激烈的信啦,打電話故意叫人不痛快,說什麼在夜車上安置了炸彈啦,等等。”

  “我想不致于打那種電話吧,但說不定給guo營鐵路總裁寄出了什麼,因爲關于剛才談的單間臥鋪,他倒是說過這樣的話:guo營鐵路總裁可能沒有qin自乘一下吧,所以才收取昂貴的費用,開設這種窄小的單間臥鋪。”

  “中河是單身漢嗎?”

  ‘iun”

  “是沒有情人嗎?”

  “情人?他不太談起自己的私生活,不過情人大概是有的吧。”

  “爲什麼這麼說呢?”

  “因爲有一天我曾經問他:‘你是獨身主義嗎?’當時他笑嘻嘻地說:‘哪兒的話。’我就想,結婚對象大概定了吧。”

  “知道是哪個地方的誰嗎?”

  “這一點我不知道。”小早川幹脆地否定了。

  “剛才談起單間臥鋪的事,你是說中河乘坐的是從東京去宮崎的特快臥車‘富士’,對吧?”

  “對”

  “會不會與山yin的‘出雲1號’搞錯了?”

  “不,哪會呢。回來以後給我看了九州的照片。我還看到了他在‘富士’前面拍的照片呐!”小平川斷然說。

  素話鐵路知識的小早川是不可能將“富士”和“出雲”搞錯的。

  (預告要炸毀的列車難道不是“出雲1號”?)

  5

  十津川與小早川告辭以後,徑直走訪了一下據說中河在那

  兒工作的shui上建設總公司。

  會見了中河的上司、叫鈴木的會計科長。此人還很年輕,才三十八歲,看上去很是精明強幹,正因爲如此,也使人覺得有點冷漠。

  “要是中河君,他已經在三月十三日辭職了。”鈴木機械地說道。

  “這我知道。”十津川說,“他辭職的理由是什麼?”

  “辭職請求書上寫著由于個人的問題。要給您看嗎?”

  “不,不用了,我是想知道真正的辭職理由。作爲上司,你有沒有問他爲什麼辭職?”

  “問是問了一下,可他只是說總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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