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法國國王的秘密或者亞森·羅平的真實身份四、王後的首飾上一小節]到有一條利爾博納到埃特爾塔的路。人們覺得這個村莊如此渺小,那麼只能說明它具備某種特點,它具有某種戰略意義。
然後在第十和第十一世紀,在羅隆和征服者紀堯姆時代,在建造教堂的同時,一座城堡主塔也在聖克萊爾山嘴建了起來,它與一條看不見的秘密的地下暗河相遇。在百年戰爭時,三個火槍手的年代以及隨後的路易十四時期曾被利用過。這條通道應該讓富歇的警署坐立不安過,讓瑪麗·安托瓦內特,以及後來的路易一菲力普産生過希望,而且在王後出逃後還最後一次地被利用過。
但是,“最後一次”這個字眼肯定又會引出最後一個問題來:“在這麼一長串的君主之後,亞森·羅平又是怎麼成爲這一秘密的擁有者的呢?”那麼,好吧,作爲對這個問題的回答,我想請您聽一個故事。
就在一八**年間,一個身材優雅、舉止高雅的人來到了埃特爾塔,在城堡主塔內的通常爲管家保留的住宅內定居下來。他講一口流利的科地區土話,名字也是典型的諾曼底特的,叫波萊。跟他生活在一起的一位十分年輕的女人,美麗端莊、滿頭棕
頭發、身材高大、充滿青春活力。他說她是他的一個侄女,但當地人說她遠沒有那麼習慣當地。
在他們到來後的幾個星期裏,人們偶然能見到這位侄女。但很快,她就完全呆在家裏不露面了。當地的人們覺得她害怕見人並逃避與鄉村發生往來,認爲她想圖清靜。所以說不出她是喜歡這樣做,還是這樣做有益于健康。
另外,人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姓名。她的叔父常喊她維克圖瓦爾,而且就是這罕見的名字也像是編出來的。
在幾個月之後,漂亮的侄女走了。她回了巴黎,好像是爲了一個靠得住的工作。于是,人們再也聽不到對她的談論了。她偶爾來成爲城堡主塔管家的波萊先生這裏小住幾天。
但是在這個侄女隱居和返回期間,發生了一件怪事。
一個明媚的早上,波萊先生懷裏抱著一個只有兩天大的,而且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嬰兒來到了市政府。
“我的上帝,波榮先生,”市政府的書記官叫道,“您真夠滑稽的!現在您要給他喂?!”
“絕對不是,”對方回答說,“但是我想讓您看一看。請您想一下,早上一出門,我就發現這個嬰兒在門口了。”
“從天上掉下來的?”
“肯定不是從我的兜裏掉下來的吧。”
“您打算怎麼辦?”
“我要爲他申報。”
“小孩怎麼樣?”
“一般。”
“哈!這樣的話,我要去找市長。這應該是正常的。”
其實書記員去找的不是市長大人莫代先生,因爲他在這個季節住在巴黎,而是市長助理伊澤先生。
當身份官來到後,他既顯得驚訝又十分熱心。于是,他也大喊大叫並仔細詢問了一通,此時嬰兒的哇哇啼哭聲響遍了市政府的辦公室。
“那麼,我的朝氣蓬勃的男子漢,我覺得你是個早熟的人。你成爲埃特爾塔人還不到兩個小時,就開始抱怨起來啦!”
“助理先生,他現在根本就不是埃特爾塔人,因爲他還沒有申報。也正是因爲這個,我才來的。”
“好吧,我們給你登記,男子漢。您來告訴我,波萊先生,您是怎麼找到這個包袱的。您是否知道他來自何?如果您真的一無所知,那麼,我的老天,我們就得給他起個姓並起個名字啦。”
“助理先生,我是在我的門口看到這個包的。此外沒有任何要解釋的了。”
“還有隨身帶的襁褓?”
“是的。”
“我認爲他的母不是粗魯的鄉下女人。您看一下這個圍嘴,上面還有花邊呢。”
“我的上帝……”
“甚至還繡了一個字母。您看吧:一個‘n’。”他邊說邊轉向波萊,眼裏流露出猜疑:“您確實一無所知?”
“我向您保證,確實是這樣的。”波萊神情緊張地堅持道。
“好吧,既然您沒有一點記號,那我們就來幹吧,我們給他一個什麼姓呢?”
一陣沈默,甚至連小孩子的哭喊聲也都停了下來。
“噫!確實,”助理連續說,“這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
“一個男孩。”波萊先生回答道。
“哈!您打開看過了?好!……然後又包上了?……我不知道您還會包裹新生兒……至少您的侄女……”
“這是什麼意思……”
“好啦,我們別議論啦,我要盡職責了。”他轉向嬰兒,“我們給你一個什麼姓呢,我的男子漢。”
“您剛才在喊‘我的男子漢’時不是已經給了他一個姓氏了嗎?加亞爾,這個姓怎麼樣?”
波萊對此表示不滿意。
“加亞爾,加亞爾,您口而出。您沒看到這不是一個男子漢,而是一位紳士嗎?”
“只要您願意。”助理說,“可是我們怎麼叫他,我的先生。”他挖苦地把組成“先生”的這個詞的兩個元音拆開,就像是在面對一位君主說話似的。
十分困惑的書記員又介入了:
“既然他不是男子漢,而是先生,那我們就叫他西約爾吧。”
“西約爾,可以。”
“西約爾,可以。”助理也隨聲附和著,“那麼名字呢?”他以一個雜貨店跑街的人的語氣問道。“當然應該是以字母‘n’打頭的名字啦!”
他抓起一本人名字典,找到男的“n”這一欄,開始數了起來:
“諾貝爾、諾埃爾,尼科代姆、尼古拉、尼凱斯、內斯托、納西斯和……”他擡起了頭,“和……拿破侖。”
“您認爲拿破侖怎麼樣?”波萊問道。“這也是對皇帝的一個敬意吧。”
“我不知道皇帝是否願意做所有被撿的孩子的義父。但不管怎麼說,總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再說是您的意願……我們就叫他拿破侖·西約爾吧。”
于是,在一八**年八月十八日,在埃特爾塔市政府,出生證就這樣開出來了:
“一八**年八月的第十八天,在上午十點鍾,當著我們的面,伊澤,埃特爾塔市政府助理(勒阿弗爾郊區,下塞納省),在市長授權下行使了身份官所應做的一切職責。他證明波萊·奧古斯特·維克圖瓦爾,城堡主塔産業管家,在市政府向我們出示了一個好像只有一天的年齡的男孩子,並告訴我們他是當天上午八點鍾,在城堡主塔的他的家門口發現的這個孩子的。這個孩子頭戴一頂用兩條同
的絲縧帶捆著的白棉布小軟帽。他裹著一條白羊毛背帶和兩個白襁褓,其中一條是棉的,一條是毛的。此外他還戴了一頂圓帽,上面繡了一個‘n’字。我們給了這個孩子一個姓,叫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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