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人命關天第十一章 擲骰子上一小節]後,還去動屍。老夫人除了身穿一件夜服以外,既沒帶首飾,也沒有帶著其他什麼值錢的東西。
“以後的案情我都掌握了,拉德克昨夜也證實了我所掌握的情況。他讓厄爾丹于當夜兩點三十分准時潛入別墅,登上二層樓,鑽進指定的房間,而幹這一切,“都不能點燈。他向厄爾丹保征。房間裏空無一人。騙他說,擺的地方藏有貴重物品。
“兩點二十分,拉德克只身前往,手殺死兩個女人,把刀藏在壁櫥裏,就躲出去了。他窺見約瑟夫·厄爾丹按照事先的布置真的來了。
“厄爾丹在黑暗中摸索,猛然間一個人的軀被他撞翻,嚇了他一跳,趕緊開電燈,發現了兩具屍
。當他想到兩個女人的死因要歸罪于他時,慌了手腳,抓得滿
都是血手印。他嚇壞了,立刻逃跑,在外面碰到了拉德克。到了此時,拉德克變了臉,他冷笑著,露出一副猙獰面目。
“在他們二人之間的這場風波,想來也是空前的了。但是一個平平庸庸的厄爾丹怎麼能對付得了拉德克呢?他連捷克人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又不曉得他住在哪兒。
“捷克人拿出橡膠手套和布套鞋給他看,靠著這些,在作案的時候,拉德克沒有留下一點痕迹。他對厄爾丹說:
“‘你要被判刑的!誰能相信你的辯解呢?沒有人!最後,要把你判死刑!”
“一輛出租汽車在塞納河對岸的布洛涅樹林邊等著他們。拉德克繼續說道:
“‘如果你能守口如瓶,我可以救你。值嗎?我把你從監獄裏救出來,時間嘛。也許一個月,也許三個月,但是你肯定能出獄。’
“兩天以後,厄爾丹被捕。他嘴裏只重複著一句話:他沒有殺人。他已經變得呆鈍了。
“厄爾丹跟他——只跟她一個人說過拉德克的事。然而連他的生身母
也不相信這樣離奇怪誕的事情。這也就最有力地證明了拉德克的預言——最好閉口不言,等待許諾的援救,否則說了也沒人相信。
“幾個月過去了,厄爾丹還蹲在監獄裏,眼前經常浮現出那兩具屍,甚至感到他的雙手又沾上了粘乎乎的鮮血。直到一天夜裏,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傳來,他隔壁牢房的人被帶去
死了,這時他才感到絕望,連最後一點反抗的意念也放棄了。他寫的信,他父
一封也不回,而且禁止他母
和
前來探監。他真是孤零零孑然一身,白天,形影相吊,夜間,只有惡夢相隨。
“忽然,他接到一張便條,告知他越獄計劃。雖然他不相信,但還是機械地聽命于別人的安排。當他逃出監獄來到巴黎,他就開始漫無目的的遊蕩,最後總算找到一個棲身的位,倒頭昏睡過去……
“第三天,便警察迪富爾出現在他面前,厄爾丹一下就嗅出味道不對,預感危險將臨,于是立刻亂打一氣,趁機逃走,繼續到
流
。重獲自由沒給他帶來一點快慰,他不知今後如何是好,身上一文不名,又不見容于人。落到這步田地,都是拉德克造成的!他跑遍了過去碰過頭的咖啡館尋找拉德克。找他幹什麼呢?要殺他嗎?厄爾丹沒有武器。不過就激憤的程度而言,他可能把捷克人活活掐死!也許可能向他要求經濟救助,或者更簡單些,僅僅由于在人世間,捷克人是厄爾丹唯一能夠交談的人了。
“在庫波爾咖啡店窗外,他發現了裏面的拉德克。可是侍者不放他進去,他也只好象鄉村的瘋漢一樣,在地上繞著圈,等著捷克人,時而把蒼白的臉龐貼在窗玻璃上向裏究探……
“拉德克是在兩個警察押送下走出來的,厄爾丹見此情景,不由得又給嚇跑了,跑到他原先賴以存身,而現在實際上已無權涉足的楠迪小店……他來到車房,一頭倒在了草堆上……
“然而他父卻命他天黑後滾出家門,他覺得無路可走,于是企圖上吊自盡……”
梅格雷聳了聳肩,喃喃說道:
“厄爾丹的逆境一直沒有轉機。他雖然將繼續活下去,但卻永遠保留著那塊傷痕……在拉德克的受害者中,他的遭遇最值得同情了。當然還有別人,而且將來仍然會有更多,如果……
“我剛才說到哪兒了?……哦!說到案發以後,厄爾丹人獄,而捷克人卻依然過著串咖啡店的生活。他並沒向克羅斯比討取那十萬法郎,首先是因爲這樣作有失謹慎;再者貧困巳成爲他必不可少的東西,因爲它能激起他對人類的仇恨。
“一貫樂天派的克羅斯比雖然還在庫波爾露面,但是再也聽不到他洪亮的嗓音了。克羅斯比在等待著……他從沒見過寄來便條的那個人。他確信厄爾丹是凶手,生怕自己被揭露出來。但是並沒發生這樣的事。被告已經聽任判刑,人們都在傳說著凶手即將正法。直到這時,昂德爾松夫人的繼承人才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拉德克心靈深是怎樣想的呢?所謂的、驚天動地的案子終于由他千出來了!連最小的細微末節,他都
理得無懈可擊,任何人都不會猜疑到他。他已經如願以償,成了世界上唯一知道此案真情的人!每當看到克羅斯比夫婦坐在酒吧間的桌前,他想到的是,只要說一句話,就能讓他們渾身發抖。
“然而拉德克並不以此爲滿足,他感到生活還是單調乏味。除了那可憐的家夥將上斷頭臺,兩個女人喪生以外,一切都仍然如故。
“我雖不敢擔保,但我還是相信,他最大的心病是沒有人贊賞他!當他從人們身旁走過時,沒有人竊竊私語議論他,比如說:‘別看他貌不出衆,他可幹了一件最漂亮的案子,戰勝了警方,迷惑了司法機關,改變了好幾個人的命運!’
“換成其他凶犯,大都會想跟別人傾心地談一談,哪伯是一個妓女也好。但是拉德克卻比那樣的角要高明得多,再說,他對女人從來也不感興趣。
“有一天早晨,新聞界報道了厄爾丹越獄的消息。這是不是他再顯身手的機會呢?他想把全副紙牌都和亂,在賭局中重新起主要作用。他給《哨音報》寫了那封信。
“而在庫波爾,看到同謀犯厄爾丹窺何他的時候,他有點兒害伯了。于是他故意落到警察手中,借以避開厄爾丹。然而他還是希望得到別人的贊賞,作一名手段高超的賭徒!
“于是他公開宣布:
“‘你們什麼也弄不清楚,永遠搞不清楚!’
“從那時起,他的頭腦就昏亂了。他預感到自己終歸是要被捕的。好吧!他自作自受,自己加速了這個時刻的到來。好象有一內在力量推動他希望得到懲罰似的,他有意無意地幹了一些粗心的事。
“他知道我要盯他的梢,而且最終一定要達到目的,于是他象患了精神病一樣,想以拙劣的表演迷惑我,從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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