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主教謀殺案03、不祥的預言上一小節]卡姆先生呢?難道有什麼苦衷嗎?”
“蓓兒,我全是爲了你著想啊!”教授以溫和的聲調說著:“但是,也許你說的才對。”教授意猶未盡地擡頭向上看。“事實上,馬卡姆。羅賓和斯帕林格好象是爲了蓓兒的事發生一點爭執。我雖然只聽到一點點,但確實知道他們好象要用公平的方法來比個高下——互相較量一番……”
“啊!他們兩個人絕不是這個意思。”迪拉特小以激烈的語調
嘴說道。“他們兩個人經常喜歡拌嘴,彼此對對方也都有嫉妒心,但真正的原因並不是爲了我。事實上,雷蒙多——也就是斯帕林格——的技術要比約瑟夫高,只是在去年的賽會中,約瑟夫擊敗了雷蒙多,代表我們俱樂部出去比賽。”
“結果,”馬卡姆接下去說。“他對你就不太尊重?”
“亂講!”蓓兒馬上反駁道。
“我想你最好相信馬卡姆先生的判斷。”教授出來做和事佬了。然後,他再次看著馬卡姆:“你還有什麼話想問的嗎?”
“關于羅賓和斯帕林格,你能不能盡可能地描繪一下他們的事——譬如說,他們兩人的背景、交往情形,與你們家是什麼時候起開始來往的等等。”
“這一個問題,蓓兒會比我清楚一點。兩人都是她的朋友,我只是偶爾才見到他們的。”
馬卡姆以訊問的眼光看著蓓兒。
“我認識他們兩人已有好幾年的時間了。”她馬上接口說道。“約瑟夫比雷蒙多年長8歲或10歲。5年前,當他的父母尚未去世時,他是住在英格蘭的。之後才搬到美來,住在河岸大道的單身公寓裏。他相當有錢,經常去釣魚、打獵或做一些野外運動等等,生活過得很富裕。與社交界有點來往,有幾位有頭有臉的朋友,有時當人不夠時,他也會被邀去參加他們的晚宴會、橋牌會等。其實,他並沒有什麼值得歌頌的優點——如果從理
的角度來說的話——”
蓓兒的的這番批評對一個死人來說,實在不夠厚道。看到這個情形的馬卡姆,仍舊若無其事地繼續問道:
“那斯帕林格呢?”
“他——是目前已經退休的某製造業者的公子——現在住在史卡斯提爾郊區一棟美麗的別墅裏。——我們射箭俱樂部正式的射箭場就設在那裏。——雷蒙多自己本身則擔任某家工業公司的顧問工程師。但是,根據我的想法,他是得到他父的庇蔭。一個禮拜只去公司兩次或三次而己。他畢業于波士頓的理工科大學,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大二放假回家的時候。雷蒙多並不是一位值得大家效法的上進青年,但是他確實是個典型的美
男孩——認真、快樂、活潑又有點腼腆。”
“迪拉特小的說明相當簡明扼要,使人很容易聯想到羅賓和斯帕林格兩人的個
。但是,從這番話裏,我們仍難對這件慘案的來龍去脈理出個線索。”
馬卡姆皺著眉頭坐了好一會兒。不久後,他擡起頭,直看著蓓兒。
“我還想再請教一件事,迪拉特小。關于羅賓的死,根據你的看法,能不能提供一些可疑之
給我們當參考?”
“沒有!”迪拉特小不假思索地
口而出。“誰會殺死知更鳥呢?他在這世界上,不可能有仇人的嘛!我真的想不出來。我到現在甚至還不能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蓓兒,羅賓是真的被殺了呀!”迪拉特教授口說道。“你再想想看,也許你對那個男子的生活面還有許多不知道或尚未發覺的事。我經常發現以前天文學者所不相信的新星球。這種道理是相同的呀!”
“我相信約瑟夫沒有仇家。”蓓兒回答。
“這麼看來。”馬卡姆說:“蓓兒小是怎麼也想不出斯帕林格要爲羅賓的死擔負任何責任羅?”
“不僅是無法想像。”她眼中閃著光芒:“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呀!”
“但是,你應該曉得吧!”——這次是班斯以輕松的語調嘴進來。——“斯帕林格就是麻雀的意思!”
蓓兒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臉象死人般蒼白,手緊緊地抓著椅把。然後,她輕輕地點了點頭,似乎一
傷痛的情緒正襲擊著她,突然蓓兒整個的身
開始抖動起來,用一條手帕蒙著睑。
“也許……”她喃喃地說。
班斯站起來了,走向蓓兒,安慰似地用手拍拍她的肩膀。
“什麼?也許什麼?”
蓓兒擡起頭,與班斯的目光相接,他的眼神讓她心安不少,蓓兒努力地擠出一個悲慘的微笑。
“是前幾天的事情。”蓓兒的聲音像是被擠出來一般。“我們幾個人都在接下的射箭場裏。雷蒙多正在爲全美男女射箭大賽做准備時,約瑟夫打開地下室的門,走到射箭場來。雖然當時並沒有什麼危險,關于這一點,席加特——就是亞乃遜的名字——也知道,因爲他那時就坐在後院的陽臺看著我們。我卻半開玩笑地對著約瑟夫喊說:‘危險呀!’席加特就從樓上的陽臺
,屈身對我們說:‘喂,年輕人,你難道不知道這是一場冒險遊戲嗎?你是一只知更鳥耶!而射手是一只麻雀喲。你該知道麻雀拿著弓箭時,對一只知更鳥是多麼危險的事啊!你們兩人的名字,真是個奇妙的巧合。’當時,誰也沒有在意那番話,沒想到,現在……”她的陳述被壓抑不住的便咽所打斷。
“蓓兒,你不要爲那些無聊的話而煩惱。”迪拉特教授試圖安慰她,但是他的樣子看來顯得有些焦躁。“你知道席加特常常喜歡開了一些無謂的玩笑。他就是愛調侃別人,並且以此爲樂。因爲經常用腦去想那些難解的問題,所以也要找機會尋一下開心。”
“我也是這麼想。”蓓兒回答說:“那是一個算不了什麼的玩笑,但是,今天真的發生了這樣的慘劇,席加特的那些話就像是個不祥的預言了呀!可是,”迪拉特小繼續說道:“雷蒙多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當蓓兒在說話的時候,書房的門被粗魯地打開了,一張瘦削的臉出現在門口。“席加特!”蓓兒·迪拉特驚訝的聲音中,透出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
迪拉特教授的愛徒兼養子的席加特·亞乃遜有著一張輪廓鮮明的臉孔——身高超出六尺,魁梧直挺的身材,一個與他的身相稱的大頭顱。他有著一頭蓬亂的黃頭發、鷹鈎鼻、下颚突出。年紀應該不到40歲卻滿臉的小皺紋。表情好像是在嘲弄人,強烈的知
的熱情在他那灰青
的眼中燃燒著,顯示出他有著與外表看來完全不同的
格,我對他第一眼的印象,就是這個人值得尊敬,討人喜歡。他應該是一個具有雄厚潛力的人才。
席加特走進房內後,以冷靜而又銳利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上,當他看到蓓兒時,輕點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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