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書庫>偵探小說>青谷彥>落日酒吧>19、重演凶案第2小節

《落日酒吧》19、重演凶案

第2小節
青谷彥作品

  [續落日酒吧19、重演凶案上一小節]這樣家中兒女衆多,窮透了半輩子的寫字樓會計員,突然得到一筆意外之財又不必負上任何責任,一般都采取息事甯人的啞忍態度——”

  “那是行凶者當時的考慮。其實還有一個對行凶者有利的因素:郭帆離開大廈時,剛好是看更有叔內急走開了的空檔,郭帆沒有時間證人,證明事發時他是不在場的。”他繼續說出對這件事的看法。

  “難怪家慧的父qin說什麼也不肯報警,原來有這麼多錯綜複雜的內情。”許子鈞說,“那麼爲何凶手殺害了他?你不是想告訴我,我這個指控是多余的吧?”

  大衛同情地看著他這個朋友。

  即使在極暗的光線下,他仍然看得出,許子鈞說這話的時候,情緒已相當激動了。

  自郭帆死後,許子鈞一直深責自己,認爲郭帆的死是他累及的。

  “你的心情我很理解,郭帆的死多少與我們追查案件有關。”大衛從容地說,“但是你也不要忘記,他采取了一個不正確的做法——姑息行凶的殺人犯。他不幸撞破了對方的秘密,卻又被那個人看到的話,生命就會朝不保夕了,因對方隨時會殺人滅口,越是不把罪行揭露,本身的危險就越大。”

  “你記得家慧是在什麼地方與父qin吵起來的?在他們家門口的馬路上。”他對許子鈞說,“我們對這件事的狂追不舍,早就驚擾了易明命案的凶手,唯一見過行凶者的郭帆,其對凶手的存在價值是負面的,郭帆實際上已經落在對方的監視中。當他向女兒說出秘密時,同時也迫使了對方采取行動。”

  “既然對方知道秘密已被揭露,應該把聽到父qin說出秘密的家慧也斬草除根呀,爲何她又能夠安然無恙?”

  從文娟的問題,可見她也逐漸被帶人了案情的推理,開始用心思考了。

  “你記得家慧說過,他父qin說出行凶者是什麼人嗎?”

  “一個女人。”文娟說,“她的父qin說殺人的是一個女人。”

  “那就是了。既然郭帆說‘一個女人’,卻沒有說出那個女人是誰,家慧就可以保住xing命了。”

  “這些我都不要知道,我只要你告訴我這個女人是誰,你不是說我們這晚到來,一切都會弄清楚的嗎?”

  許子鈞把話題拉了回來。

  “看你很有把握的樣子,必定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那個人是誰,你告訴我。”

  “凶手是誰暫時還不能說,有些問題仍然有待證實。”

  大衛說:“現在我們一起去做。”

  大衛與他們說話時,已經完成了宏達公司的平面草圖。

  雖然潦草,但是仍然看得清楚。

  “這是公司室內平面圖,我們先來看易明墮樓的位置,垂直跌下的位置是橫街街口補鞋檔的前面,說明易明是從他工作的出納科室跌下去的。”

  圖表攤開放在文娟和許子鈞面前。

  他指著圖表:“走廊的電梯對正公司玻璃門人口,就是我們現在的位置。以向電梯的方向來說,左邊最前的是總裁室,依次排列是會議室兼秘書室,會計部,出納科——出納科的位置很特殊,它在一個角位,與會計室共用一個出口,亦即從外面進來必須經過會計室然後再進入出納室,以街圖來說,它所在的位置是一面向橫街,另一面向電車路的大廈出口。”

  “在這裏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其他科室的位置。”大衛向認真地看著圖表的文娟和許子鈞說,“看看這條路線,從出納科經過職員儲物部,到公司玻璃大門而至電梯口,是一條順路——”

  “這說的又是,假若要經過茶shui部轉到玻璃大門,就必須由接待chu背後的通道走到最盡頭再折返回來,這樣就很不方便。”許子鈞說。

  “我們來一個假設,若行凶者在六時四十五分與郭帆在玻璃門人口相遇——因郭帆六時四十五分重返公司,適逢有叔自六時四十五分至六時五十分那段去洗手間的空檔走出大廈,可知他與凶徒相遇的時間。當時郭帆走出公司,而那個人走進來,二人錯身而過。”

  “這麼說,凶手走進公司的時間,我們就假設是六時四十五分。”

  大衛看著他的兩個朋友說:“我們已知案發後有一個印度籍女人離開,而且郭帆也說到殺人的是一個女人,那麼那個女人由踏進公司到案發後離開,總共逗留了二十分鍾。”

  “我們把凶徒逗留的時間分爲二部分。第一部分是案發前,有充裕的二十分鍾,我們先說這一部分。”大衛明亮的眼睛露出思考過後的神采,“假設那個人進來,卸下喬裝——我們總不能說那個女人是真正的印度籍女人吧?易明沒有交印度籍女友的前科,而且凶手也不會以真面目離開大廈。”

  “因此,印度籍女人的印花綢長裙,輕紗圍巾和黑眼鏡,諸如此類,都必須在見易明前除去,最佳的卸妝藏物之chu便是職員儲物間,可以說一進門,凶手很快地就可閃身到儲物間內。在那裏,凶手除了放下喬妝物外,還要做的是把郭帆的抽屜拉開,這是爲能迅速離開的需要而預早做的。”

  “以真面目見阿明,可見這個女人與阿明是認識的,阿明下班後不走,約定在這裏見她,是嗎?”

  文娟禁不住傷心地叫喊出來。

  大衛同情地看著她,在這件事上,文娟一直表現出堅強忍耐,現在卻禁不住爆發出來,可見她受到了多大的傷害。

  當她知道了真相後,又會如何?

  大衛很不想重提這件事,讓文娟這樣傷心失望。

  正是因爲要文娟忘卻傷心的一切,他們今天才到這裏來。

  重返現場,把凶徒逃出公衆視線的路線還原。

  “我們現在要怎樣?你說過有事要我做的。”

  許子鈞已經在催促了。

  “正因爲凶手是易明認識的,易明才會在這裏等候,見到了對方也不以爲意,就在毫不提防之下被對方早已准備好的硬物擊暈,然後對方開窗把他推了下去。”

  “從易明被推下窗外那一刻起,凶手便開始要分秒必爭了。”大衛說話的速度也跟著快起來,“凶手抓起易明遺下的那包現款沖出出納科,到儲物間,把錢扔下拉開的抽屜,推回,再套上喬裝的長袍,戴眼鏡假發都是邊跑邊做,然後沖進電梯,按下地下的電製——”

  “我要你做的事,就是以最快速度按照我剛才所說的程序去做,看看你在多少時間內到達樓下。”

  大衛把帶來的“道具”拿出來。

  依照他所說的程序,許子鈞開始——

  從開啓的窗前直至到達電梯,花了三分半鍾。

  沖進大衛預早幫他接停的電梯。

  到了樓下。

  七分鍾——整個的過程。

  當然,他們沒有步出電梯,而是原電梯而回。

  回到十二樓時,許子鈞才……

落日酒吧19、重演凶案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

▷ 閱讀19、重演凶案第3小節上一小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