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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惡人》第九章

h·列昂諾夫作品

  古羅夫的偵察員們正在從事一項必需而又令人很失望的工作。他們監視福金。有可能取得某種成果,假使古羅夫不發出堅決的命令:

  “夥伴們,你們瞧瞧,你們正在監督我。一舉一動不謹慎,全部工作都成泡影了。如果他突然改變方針,急劇地轉彎,那麼你們馬上放棄他,從出發陣地開始活動吧,每天都要調換汽車。”

  在莫斯科,在街區汽車運行的條件下,偵察員們考慮到古羅夫的命令都能夠堅持著監視福金,每晝夜長達三十分鍾。他們知道,他住在哪個地方,在哪個地方工作,更喜歡在哪些飯店用午膳,于是從這些地方對他進行監視。但很快就被迫放棄,因爲福金機械地接受查驗,未曾揣度他身後是否有人監視他。

  “他反正會落到手上來,”古羅夫重複地說,“他一定有秘密約會,以後有一次他忙著去做事情,准會把您領到目的地去。”

  夥伴們疲倦地、失望地點頭,一面繼續工作,忽然間——這類事情總是忽然間發生的——走到莫斯科近郊軍醫院。福金在這個地方毫無辦法。但當第二天偵察員們不監視福金,而是在軍醫院門口等候他的時候,這名中校又出現了。

  格裏戈利·達維多維奇·柯托夫是個魁梧的、幹瘦而笨拙的猶太人,他俨然像一個偵察負,正如看管院子的女人俨然像芭蕾舞女演員一樣,他加入了紅十字會。他在那些和官僚們進行絕望的鬥爭的母qin委員會裏查明了,有誰經常在軍醫院進出,並且說,他掌握一些爲傷員收集的資料,有兩個婦女的兒子都病臥在軍醫院裏,他混在她們一起毫不費勁地鑽入了鐵門,從那些不太糾纏人的女護士旁邊平安無事地走過去了。

  兩天以後格裏戈利·達維多維奇在軍醫院裏已是自己人了。因爲他未曾以無名賬戶捐款,這類捐贈皆憑無名地址寄送,下落無著,他從自己荷包裏取出錢來並且低聲地問道:“我能具ti地幫點什麼忙?”女護士們很快就賜以青睐。偵察員有時候會違犯一些無關緊要的規定,而主任醫生完全不予以理會,他經常購買shui果、香煙,五一節時捎來兩瓶精美的櫻桃甜酒。一瓶饋贈與女護士們,另一瓶順便“丟”在伊戈爾·斯美爾諾夫所待的病房裏。密探要查明中校福金傾心于這個病室是不困難的。傷員們把柯托夫稱爲“達衛多維奇”,喜歡他並且把他看成是有點令人打噴嚏的人,他們都認爲他的兒子在車臣陣亡了,只是這個人不願意提及這件事而已。

  “這兒還有一個人,比不上您,達衛多維奇,他很不簡單,大概是一個高級首長。他的兒子也在格羅茲尼丟了xing命,”與伊戈爾·斯美爾諾夫鄰近的麻臉的人說。

  “你,我的朋友,你甭在我的行爲中尋找過失或好chu,”柯托夫說道,他立刻明了,夥伴們很想知道,爲什麼這個身材高的幹瘦的猶太人經常在這裏來來往往,他在這裏丟失了什麼或者想尋找什麼。“什麼都很平常,我的朋友的兒子在巴穆特近郊捐軀了。朋友們聚集起來,湊攏了錢,因爲有些人身邊還有錢,于是我們的基金會組織起來了。我的假期快到了,朋友們說,去把錢發到戰士們手上,省得官吏們貪汙盜竊。你瞧,我來發錢了,不過錢很快就分完了,假期也將近結束,我們就要告別了。”

  神秘的達衛多維奇如此簡單的談話似乎使得夥伴們有幾分失望。但是和伊戈爾鄰近的大眼睛的麻臉的人若有所思地說:

  “我們應該湊些錢,給達衛多維奇買雙便鞋,他的鞋掌快掉下來了。”

  過了一天,當柯托夫坐在病房裏給獨臂的戰士剝橘子皮時,伊戈爾·斯美爾諾夫突然側身倒下了,抽搐地挺直身子,開始切齒作聲,並且喃喃地說。

  “請你打電話!要不停地打電話,他的she頭可能轉不動了。”

  護士跑來了,給他打了一針,之後醫師也來了,柯托夫悄悄地溜走了。當大夫們離開以後,伊戈爾入睡了,偵察員已經回來,繼續給他剝橘子皮。

  “而我看,達衛多維奇,你的神經系統正常,”傷員之中有一人充滿敬意地說。

  “靠鍛煉,”柯托夫平淡地回答,“爲什麼,伊戈爾常有這種情況嗎?”

  “大約每星期一次,更多的次數是少有的事。這使鮑裏斯精神上受到極度折磨。”

  “哪個鮑裏斯?”密探聽不懂。

  “我們有一個統治全盤的鮑裏斯。伊戈柳克的生活已經垮了,自己人捕獲了他的一連人,自己人殺害了他的母qin,他本應得到一枚獎章,可是人家不給他。總之,他周圍有二十二人。鐵片陷入了他的大腦,使他感到疼痛,這裏人人都害怕動手術,而在可以動手術的地方暫時還沒有鋪位。他爸爸應當是個將軍或者是個毫無用chu的代表;這個位子一下子就找到了。爲什麼鮑裏斯整個兒是他的血qin,這是事實。我根本不能容忍前執政dang人,但是又要讓那個肥胖的家夥登上寶座——讓我的手給爛掉。”

  “你不要難受,應當扶誰登基,就扶誰登基,既不用問我,也不用問你。”

  “伊戈柳克有進展吧!”麻臉的人在太陽穴邊晃了晃指頭,“他說,我要殺死那個下流東西,舍得一條命,我要殺死他。怪人,誰會讓他走到總統面前去呢?如果殺死總統這麼容易,那麼各guo的總統一下子都會給弄死。人坐在那個位子上是不會不流血的。我們的總統,出賣靈魂的家夥和毋須爭論。但是我堅信,無論是美guo人、法guo人,或是別guo人,孰能無過。”

  傍晚柯托夫向古羅夫彙報了一切情況。

  “你對這一切有什麼想法?”古羅夫問道。

  “列夫·伊凡諾維奇,在那裏沒有什麼可想的,只有哭泣,不幸的夥伴們。大家都是充滿憤恨的人,誰站立起來,能夠從地上拾起磚頭,誰就不僅能殺害葉利欽,而且也能殺害自己qin愛的父qin。”

  “福金在那裏尋找什麼或者已經找到了什麼?”

  “我不知道,他沒有兒子,從來沒有過兒子,他不因多愁善感而煩惱,他尋找什麼,我無法了解。他強求、尋找執行人。但是在我看來,這種情形已經排除了。福金是一個嚴肅的人,他也有可能消滅一個嚴肅的人。而在軍醫院的夥伴們都是一些喜怒無常、難以控製的人,一半是瘋子。”

  “你不比所羅門更聰明,”古羅夫生氣了,“除此而外,在任何事情上,否定是最簡單的方式。福金常到軍醫院去,這是事實。護士或醫師會使他感興趣嗎?不見得。他可在其他地方尋找和他們會面的機會。可見傷員們使他感興趣,不是一般的傷員,而是具ti的人。”

  “那麼是這個懷有殺害總統的丟不開的念頭的伊戈爾·斯美爾諾夫。”

  “我們不去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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