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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蛇的一次猛撲》第十四章

第2小節
h·列昂諾夫作品

  [續眼鏡蛇的一次猛撲第十四章上一小節]阿基姆代他的朋友付了錢。夜裏他起身要走時,走到瓦列京娜身邊,給了她一把鈔票,說他的朋友突然從莫斯科飛走了,好像是回家去了。瓦列京娜認爲他是在撒謊。那男子的確是單身漢,沒有什麼家,而且他住在guo外。列夫·伊凡諾維奇,我們可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密探,已婚的和單身漢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

  “他爲什麼走了呢?”古羅夫與其說是在問維卡還不如說是在問自己。“一千美元是筆不少的錢,阿基姆卻代他付了。”

  “看你想的,列夫·伊凡諾維奇。”維卡微微一笑,她不習慣男人對她不加理睬,于是她問:“上校,你根本不喜歡我這個女人嗎?”

  “別來打岔,”古羅夫沈思地說,他猛醒過來,狡詐地望了她一眼。“維卡,我甚至非常喜歡你這個女人。但是,你看見沒有,我對朋友的妻子和姑娘有變態xing反應過敏症。”

  “你指的是阿爾焦姆?他幾十次見過我跟別的男人出去。”

  “這我不管,阿爾焦姆是真的很喜歡你的。讓我們別離題吧。我問過你,你的女友和他的客人沒吵架吧?你的回答是哈哈大笑。爲什麼?你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

  “我問你,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可以說我是會上chuang的,可你卻鬼知道在想什麼?”

  “維卡,我明明白白回答你吧!”古羅夫大爲生氣,但他竭力控製自己,開玩笑說:“享受你這樣俏麗的女人,我沒有錢。我一不搶劫,二不貪汙。你到底想起了什麼可笑的事呢?”

  “真厲害,你什麼都要知道!那男人是戴著假發的。一上chuang就取下來了,瓦列京娜抓住他的頭發,于是他們兩人就側著身子爬下chuang來了。”

  “是有趣。”古羅夫沈重地歎了一口氣,好像在挑著一副挑不起擔子。“假發是什麼顔se的?”

  “黑se,看來他事實上是個禿子。”

  “瓦列京娜的電話號碼你記得嗎?”

  “唔?”維卡望了一下手表。“她肯定還在賭場,正在與公子哥兒們周旋,現在正是打得火熱的時候。”

  “你給她打個電話,以防萬一。”古羅夫擺好電話機,取下話筒。“多少號?”

  維卡悲傷地望了主人一眼,好像人們看病人那樣。

  十一點多一點阿爾焦姆回到了部長郊區別墅裏。開大門的守衛很不滿意地說:

  “部長大人剛才回來了,可您卻不在。他老人家很不滿意。”

  “怎麼不在呢?”阿爾焦姆大吃一驚。“我不是在這裏嗎?!”

  狼狗從樹叢中竄了出來,高興地尖叫,跟在汽車後面跑。

  正門樓梯旁,停著兩輛小汽車:一輛“ъmb”,一輛“梅爾謝傑斯”。主人的“伏爾加”不在,所以阿爾焦姆輕松地呼出一口氣,倒不是因爲他怕部長,主人不在,到底還是好一些。至于客人,不管他們是什麼人,終歸還是客人嘛。

  在廳堂裏迎接阿爾焦姆的是他曾經揍過的那個仆人。挨打以後這個青年看來還是很守規矩的,小夥子對衛隊長充滿了敬意。

  “阿爾焦姆·格裏戈利耶維奇,主人先打電話來了,說有客人來,吩咐我們接待,把他們安排在三、四號臥室裏,他們是要留下來過夜的。他們現在正在有壁爐的客廳裏。維克多,斯捷潘·米特羅範諾維奇的助手,同他們一起來的,但他們似乎把他打發走了,吃晚飯的只有客人。我進去侍候他們時,他們很不滿意。”

  “大人物嘛,有大秘密。”阿爾焦姆“噗嗤”一笑。“他們大概在談論女人吧。”

  所謂帶壁爐的客廳,是一間三十來平方米的屋子,當然有壁爐,但幾乎沒有任何家具。然而它很舒適,角落裏擺著一架鋼琴,家裏沒人會彈,一扇窗戶挂著沈甸甸的櫻桃se的窗幔。

  “晚上好,先生們,實在對不起,剛才有點事開車出去了。”阿爾焦姆走進屋來說道。他朝壁爐走去,整了整壁爐裏的柴火,把窗簾拉得更緊。

  客人們沒有說話,他沒有加以注意,已經習慣了,他仔細看著橢圓形的紅木桌子。

  “我叫阿爾焦姆,”他是從不說自己的父名的。他把煙灰缸往壁爐裏抖了抖,用毛巾擦幹淨。其中的一個客人抽的是雪茄,另一個抽的是紙煙。“我是本地的衛隊長,負責侍候你們,那個在門口邊走來走去的青年人完全歸你們安排。要叫我時,請按這個按鈕。”他指著擺在壁爐的大理石板上的一個青銅墊臺,重新擺好燭臺,然後打開竊聽裝置。

  客人們全都默默不語,而且其中的一個還扭頭背對著爐火,甚至用手掌掩著臉龐,似乎覺得太熱。阿爾焦姆忍不住問道:

  “也許把桌子挪開一點,是不是離火太近了?”

  “您不必cao心了,一切都好,”那個年紀較大一點的,大概有五十歲了,一頭頭發白得很厲害,他口氣出人意外地緩和地說。“阿爾焦姆,請您叫人拿瓶伏特加來,我不喜歡喝威士忌。”

  “馬上就拿來。你們要是決定去休息,請馬上叫人。臥室裏的暖氣有點毛病,我來告訴你們怎麼使用。”

  阿爾焦姆發現青年人掏出一支雪茄,從壁爐裏夾出一塊木頭,恭恭敬敬送到客人身邊。

  那客人點了點頭,點上了雪茄,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他的臉龐,阿爾焦姆認出他是著名的電視解說員。

  “優待加馬上就有,你們先趁熱吃點肉,今天的魚沒弄好。我祝你們胃口好,我就不來告辭了。”

  阿爾焦姆很快走了出來,氣呼呼地對小夥子說:

  “你爲什麼讓司機們都坐在汽車裏呢?快請他們進屋裏去,給他們吃喝。既然主人們要在這裏過夜,當然得讓他們喝酒,給他們把拐角那間臥室燒暖,要不然房子裏會很冷的。對,我忘了,你得給客人們送伏特加去,幹嘛你給俄羅斯人塞威士忌呢?你自己也該喝幾口,我看,要不然你會挨凍的。”

  “是有點冷,阿爾焦姆·格裏戈利耶維奇,刮的是北風,而且總的說來,這棟房子的暖氣不夠用。”小夥子用高興的聲音回答,因爲他明白“喝幾口”是個很圓滑的詞。

  阿爾焦姆的房間很小,但很暖和。他的第一件事就是闩上房門,搭上一個大鐵鈎。他打開燈和竊聽裝置。

  “什麼該播放,什麼不該播放,你們那裏是誰在指揮呢?”年紀大的那個客人問道,他的聲音已經完全不柔和了。

  “那得看是什麼材料,什麼時候來的。還得看領導人中誰在場。”年輕人回答。“一般是總編負責,如果是重大事情,那就由臺長qin自指揮。”

  “你們已得到正式通知,地鐵裏面發生了強烈爆炸。一場大災難!送走了幾百條生命。離開播時間還有五分鍾,您跑去請求批准嗎?發還是不發這條消息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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