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特區女記者第4章上一小節]那棟樓,紅頂子那棟,夠氣派吧,鎮政府辦公樓,去年剛蓋起來,我拍出三百萬,算是贊助……”
王素淑:“果然胡老板在這塊地盤上是樹大根深啊!”
胡龍廣:“造福鄉裏嘛!”
林雪寒:“胡老板帶我們出來不會只是參觀你的輝煌業績吧?”
胡龍廣哈哈一笑:“那當然,那當然。我說過了嘛,一定要讓你們感興趣——我知道你們最感興趣的是什麼。”
小車駛出小鎮,拐上一條鄉間小路。
胡氏祠堂。日。
一座古廟似的屋宇坐落在村莊路口。屋宇正中懸挂著牌匾:胡氏祠堂。
小車在胡氏祠堂前停住,胡龍廣和林雪寒、王素淑從車上下來。
林雪寒和王素淑打量著眼前的胡氏祠堂。胡氏祠堂透出一種森刹之氣。
胡龍廣觀察了一下二人的臉,神情語調有所變換,透出冷冰冰的氣息:“汪海婷不是咬住說有人害她嗎?一個是我的弟弟,一個是我的兒子,我想二位一定想見見這兩個人!”
林雪寒和王素淑不由一愣。
林雪寒:“他們在哪兒”
胡龍廣:“不用急,馬上就到。”
王素淑:“爲什麼要在這裏?”
胡龍廣:“有
法,家有家規。我胡龍廣管理公司用的是
法,那不含糊;可在姓胡的家門裏,家規就是家裏的法律。不怕你們笑話,我這人腦瓜裏這點封建意識就是除不掉。如今,有人控告胡家出了兩個案犯,今個我們就當著胡家老祖宗的面,咱們來他個‘三堂會審’,審審胡家兩個不肖子孫!”
林雪寒不動聲哂然而笑:“原來胡老板要演‘三堂會審’呀?不錯,這是一出好戲!”
胡龍廣:“你們可以在方圓打聽打聽,胡家人向來敬畏祖宗,在這說瞎話老祖宗是不會饒的。”
林雪寒、王素淑隨胡龍廣來到祠堂香案前。
司機從外邊進來報告:“來了。”
胡龍廣:“叫進來!”
司機走到門口一擺頭,隨即胡龍泰、胡滿以及兩三個隨從進了祠堂。
胡龍泰仍是那副委瑣無賴樣,胡滿則一身警服,顯得滿不在乎。進門後,兩人都仇視地瞅了瞅林雪寒和王素淑,林、王二人以犀利的目光凜然相迎。
胡龍廣瞅瞅林雪寒和王素淑,然後將目光落在兒子胡滿身上。
胡龍廣大發雷霆:“扒下你那身黃皮!來這還耍什麼威風?”
胡滿不服地:“我是警察!”
胡龍廣:“警察?就是怕你辱沒了警察!”
胡滿氣哼哼地掉警服,扔給旁邊的人。
胡龍泰:“今個,叫你們兩人來,是要當著胡家老祖宗和林記者、王部長的面,說清一件事兒,你們別給我驢嘴馬臉的,規矩不用我說,誰說瞎話饒不了誰!上香!”
胡龍泰和胡滿又仇視地看了看林雪寒和王素淑。隨從拿出兩把香和四根帶長梗的紅臘燭,幫兩人點燃,在面前的香案上。
兩人後退跪下。
突然“嘎嘎”幾聲叫喚,一只捆縛著的大公
不知從哪兒被隨從拿出扔在兩人面前,緊接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咣當”一聲落地,同時,兩人面前被擺上兩只碗。
掙紮的公。明晃晃的菜刀。粗砺的瓷碗。
胡龍廣抓過菜刀,用拇指試試刀刃,又抓起公,只緩慢地輕輕一劃,公
上的麻繩便被鋒利的刀刃割斷。他望著菜刀,似乎很滿意,嘴角浮現出一絲殘忍的笑容。突然,他揚手扔掉了菜刀。
閃爍著寒光的菜刀“咣當”一聲落在林雪寒腳前。
王素淑一驚,林雪寒卻表情平淡,鎮靜自若。
胡龍廣翻了一眼林雪寒,這才看著胡龍泰和胡滿,咬牙切齒地:“你們兩個聽明白,誰要不老實,叫胡家老祖宗臉上無光,就跟這公一樣!開始吧!”
公“嘎嘎”叫起來。跪在地上的胡龍泰面目猙獰,撿起地上的菜刀。菜刀寒光閃爍。但他猛地扔了菜刀,菜刀再次落在林雪寒腳前。胡龍泰兩手抓住公
脖子只一擰,公
立碼啞了聲,
脖子斷成兩截,汩汩流淌的
血滴在兩只瓷碗裏。
胡龍泰扔了死公,和胡滿一塊端起盛有
血的瓷碗,一仰脖,灌下了碗裏的
血,然後向面前的香案連磕了幾個頭。
磕罷頭,兩人想站起。
胡龍廣一聲斷喝:“跪在那別動!”
兩人只好又跪下。
胡龍廣:“你們說說,汪海婷給人拿硫酸澆了,是不是你們幹的?”
胡龍泰:“不是。”
胡滿:“不是。”
胡龍廣:“那爲什麼汪海婷要說是你們?”
胡龍泰:“不知道。”
胡滿:“不知道。”
胡龍廣:“胡說!人家平白無故瞎咬你們不成!”
胡龍泰:“她跟我夫妻關系不好,她想自殺,成心要栽贓陷害我。”
胡滿:“她跟三叔老打架,我作爲民警調解過幾次,她認爲我向著三叔,就一直恨我。”
胡龍廣轉到兩人身前,氣恨地一腳踢飛胡龍泰面前的瓷碗:“沒出息的東西,正經營生不好好幹,就會吃喝嫖賭,跟老婆幹仗,胡家祖宗的臉面讓你丟盡了!當著報社記者和婦聯領導的面老實說,你老婆究竟是咋出事的?”
胡龍泰揚起頭,瞪著一雙渾濁的眼睛,望望胡龍廣,又望望林雪寒和王素淑:“這是要逼我賭誓呀不是?好,我就賭個誓給你們看看!”
他起身呼啦一下扒掉上,拔起香案上四根正在燃燒的蠟燭,合成一撮攥在手裏,高高舉起,將滾燙的燭淚滴答在躶露的
脯上,然後咬牙冷笑著又瞥了一眼林雪寒和王素淑。
胡龍泰:“有膽有種的別眨眼,看看胡龍泰是什麼人!”
話落,兩手一合,將熊熊燃燒的蠟燭緊貼到脯上,冒著黑煙的燭焰舔灼著肌肉。
衆人吃驚,惟有胡龍廣和林雪寒不動聲。幾個隨從准備上前奪下胡龍泰手中的蠟燭,被胡龍廣厲聲製止。
胡龍廣:“別理,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胡龍泰臉孔抽搐歪扭,但燭火仍在前炙烤。
林雪寒異常平靜地走上前,從胡龍泰手中拿過蠟燭,舉到面前,一根一根吹滅,莞爾一笑。
林雪寒:“精彩!比‘三堂會審’精彩多了!‘三堂會審’裏哪有這麼驚心動魄的場面?胡老板,你說是不是?”
胡龍廣沒好氣地:“粗頭蠻漢!燒死才活該!”
林雪寒:“哪是粗頭蠻漢?胡老板你小看人了。”說罷盯著胡龍泰譏諷地笑笑,“你也有點冒險,膛上塗上石棉粉也只能扛一小會。”她一邊說,一邊用長長的蠟燭梗在胡龍泰的
脯上劃拉了兩下,一些白
的粉末連同燭滴被劃拉下來,“何況這些石棉粉末塗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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