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血玲珑第15章上一小節]比父活得更出彩,就是死,也要再拼一把!這樣想著,他就撲了上去……
事過之後,他並沒有死。死亡的決定在殘忍的暴力和肆虐的宣泄之後,變得平緩多了。
他覺得活著挺好,或者說,他覺得一個人連死都不怕的時候,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他回家了。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會不會報案?如果報了案,他再死不遲。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有很多法子可以死,比如跳河上吊喝農葯觸電門從崖上往下栽……有這麼多去路,你還著的什麼急?!
沒有人報案。他反倒等來了一所大專的錄取通知。他在暗夜裏不止一次暗笑,命運啊,就是神鬼莫測!在你熬不過去的時候,再堅持一下,也許就柳暗花明了。無數的人,就是輸在最後的堅持上面了。一定要有亡命徒的勇氣。
無論耶第一次的撫摸是多麼陌生,喘息是多麼恐懼,锲入是多麼粗暴……他青春的腺積極工作洶湧噴發了,他的幾近爆裂的神經,在狂躁之下,得到了有效的舒緩。這種暴戾之中的歇斯底裏的發作,遺留下的愉悅,讓他在漫長的歲月裏心馳神往,並形成了可怕的規律。就像那些得了暴食症的人一樣,當他恐懼的時候,狂喜的時候,焦灼的時候,當他所有無所適從的時候……他都會不由自主地蹈入覆轍。
他要宣泄。尋找形形的女人,宣泄。如果那女人是獨立和傲慢的,更好,給他提供了更加豐富多彩的人生美餐。
後來他大學畢了業,拿了自己的檔案,把它撕碎了。他知道按部就班地做事,他還是沒有出頭的日子。他要走斜路,所有的近道都是斜的。人無恥才能無畏。當然了,達到無畏有很多條道路,條條通羅馬嘛!但最近的小道只有一條,那就是無恥。
他做過職員、教師、商人……他像一個跳蚤,在一個地方吸血之後,都不安穩地向更遠跳動……
放肆的愛和卓越的成就,都要冒極大的風險。
最後,他吸附在證券金融期貨業內,這是冒險家的樂園。他很喜歡這種說法,不冒險,你有什麼前途?地球上可冒險的地方不太多了,都被以前的冒險家收拾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得自己創造出有冒險意味的行業。
他有良好到可怕的直覺。這在男人堆裏比較罕見。匡宗元認爲如果一個男人有很安全的童年,他的直覺就難得發達。因爲只有弱小的動物,才能在許多征象才露尖尖角的時候,就警覺地預備出了對策。如果是一個龐大強有力的動物,比如大象鯨魚什麼的,不需要很好的覺察力,它們也能風平靜地活得很好。
匡宗元自覺自己是一只小老鼠。一只有著雄才大略的老鼠。
他依然保持著在精神緊張的時刻,找女人宣泄的習慣。
隨著他的財富的增長,這種方式就像飲咖啡一般,成爲他的生活規律。他瘋狂地尋找一個不同一般的女人,但是,結果是他涉獵的女人越多,越發現她們是一樣的。他開始鄙棄用錢能買到的女人,那讓他分不清是自己的魅力還是錢的魅力。他很想把這兩者分清楚。他在女人那裏得到對自身價值的肯定,風月場上的女人,把錢拿了之後就走了,遺留給他的仍然是深深的自卑和孤獨。但是,沒有女人的日子更加難熬。那到底是一具溫熱的軀,不似錢,只是紙張和信用卡上的數字或是熒屏上閃爍的電波。
女人成了他生活中的一種“瘾”。和香煙、酒一樣的東西。他漸漸不喜歡那種沒格的女人,好似度數太低的酒,軟弱無刺激。他喜愛高度數的酒和辛辣的女人,都有一種消毒醒神的功能。也許是生命中第一次大挫折,是靠了
和暴力的宣泄才得以度過危機,他對
有一種崇拜和渴望,當他沮喪痛楚彷徨失望的時候,他會孤注一擲地求助于
。
可惜啊,單純的的快樂是沒法儲存起來。不能到了不愉快的時候,再像杏脯一樣拿出來細細享用。
快樂更具備一次
筷子的味道,用過了,就丟棄了,變成垃圾。于是,就要有不斷的尋找和消費。
現在,終于出了麻煩了!
他很想鎮定,但不由自主地緊張。他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顯著的不適,他認真地審查了自己的冶遊史,自覺防範措施相當嚴密。當然了,不能排除百密一疏,事關命,還是甯信其有不要大意爲好。
但是,他的直覺總感到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這使得他在醫院的密室裏,用手撫弄著自己的器官,醫生想要的標本即將噴薄而出的時候,突然冷靜下來。不能給他們這個東西!的確,這是一所正規的醫院,的確,魏醫生也是正派的醫生。但是……他的懷疑不斷增長。
他很信賴自己的直覺。在商戰中,直覺無數次地讓他轉危爲安,包括同蔔繡文做的貿易。在最後的一刻,他全身而退,並把蔔繡文的一部分資産,變成了自己的財富、當然了,即使他不攫取蔔繡文的資産,也得在崩塌的火焰中化爲灰燼。這怪不得他的不義,那個時刻,人不爲己。天理不容。
也許,是因爲那個第一次來抽他血的家夥,讓人不放心。他太沈靜了一點。一般的醫務人員都是只關心自己並不察言觀的,但那個家夥,眼球凝視你的程度,太長了一些。
當然,有許多人就是愛察看別人,但他們不那麼冷靜,他們會被人看穿。那個抽血的人,他把自己隱藏得很地道,這就有了謀的意味。
他到底是個什麼人?匡宗元也沒有興趣細去追究,這些年來,黑道白道的,見很多了。和今天取精這件事聯系起來,匡宗元敏感到有一個圍繞自己生理上的謀,漸漸好像在收緊口袋。有意思,這些年來,詭計遇到無數,像這般摸不著頭腦的招數,還是第一次。再有就是回春醫院的這位年輕大夫,也叫人覺得暧昧。看他的示意,好像自己得了艾滋病一類的絕症,但那應該很是回避啊,但是,不。沒有生怕被傳染的神氣。要說是該同志到了普渡衆生的高級層次,那仇視漠然的神態,也不像啊。不過,你有千變萬化,我有一定之規,不管你要什麼,不給你就是了。
匡宗元這樣想著,就走出密室。給了沈曉日一個軟釘子,然後滴未灑地出了醫院。
他是個惜命的人,另找到一家醫院,表示要做艾滋病的檢查。人家很痛快地答應了,開始抽血。抽完血之後,他裝作很難爲情的樣子說:“要不要……查那個……”手套口罩帽子捂得嚴嚴實實的護主,不耐煩地說:“還查哪個啊?該查的不是都給你查著呢!
醫宗元只好開門見山說:“就是這病從哪兒得的,不得查查那東西嗎?”
“不用!甭管從哪兒得的,血一查,你有沒有,是不是,就都清楚了!”護土硬邦邦地說。雖說態度不好,傳到匡宗元耳朵裏,無異福音。
這就是說,即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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