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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拿小姐》第19章

常溫作品

  一個溫柔ti貼亮麗可人充滿青春氣息的女孩陪他聊聊天,幫他敲敲tui捶捶背,隔著肚皮按幾下腸子肚子什麼的,已足可令他在精神上和肉ti上獲得一次解tuo,使他精神飽滿地完成一周工作而不至于經常想入非非。

  在姚綱的記憶中,蕭子禾的思想是比較開放的。他記得在大學時,大多數教師對學生中不思學業而沈迷于男歡女愛的風氣或痛心疾首,或嗤之以鼻。但蕭子禾不這樣認爲,他說中guo人從幾十年極端的壓抑狀態中解tuo出來,絕對是一種進步,而大學生作爲社會最激進的力量無疑會在這一進步中充當排頭兵。他甚至在上課時主張男女同學自選鄰居交叉而坐,他說從哲學的角度講這樣就形成了一種均衡,而均衡就是穩定,穩定就是效益;而那些破壞均衡的遊離分子則是對穩定的一種威脅,將阻礙整ti效益的提高,並且最易成爲社會的破壞力量。十幾年不見了,蕭子禾在這樣一個開放的地區很可能變得更加放蕩不羁。阿華如果真是跟他走了,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結局呢?姚綱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心裏像有幾條蟲子在爬,額頭上直冒虛汗。

  何彬似乎看出了姚綱的心思,說:“蕭子禾雖是個怪人,但心眼並不壞。你還記得吧,過去在學校時,許多有資格帶研究生的教授、副教授專喜歡帶女研究生,帶著帶著就帶到chuang上去了。所以那時考研究生女生很占便宜,分數低些也能被錄取。可蕭子禾幾乎從未收過女研究生,他說女人思路狹窄,學哲學不會有什麼大的成就。後來他從政多年,也沒聽說他在女人問題上有過什麼隨波逐流的舉動。”

  姚綱對樹彬所說“隨波逐流”幾字感到頗爲費解,以一雙迷惘的眼神看著他,想問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何彬繼續道:“咱們這個地方山高皇帝遠,又有香港這麼個自由開放的好鄰居,同你們京城就是不大一樣。你們那裏當官的找小老婆可能並不普遍,不過肯定也有,聽說前些時候下臺的那個副市長就有過好幾個情人。這種事在咱們這裏就不稀奇了,反而如果哪個‘長’啊‘總’啊之類的人物身邊沒有個編外夫人或女朋友什麼的,那倒是有點稀奇了。聽說有一次某大學早期來本地的畢業生搞了個校友聚會,事先言明要帶夫人參加。聚會那天來的大多是有點職務的人物,有的職位還不低呢。所有來賓當中,只有一對是大學時的同學,畢業後的夫妻,其余的‘夫人’全都是生面孔,談開之後大家都承認帶來的是女朋友而非老婆。聚會不久,那位帶老婆來的人物便有流言在同學中流傳開來。有的說他過度風流被老婆斬斷了生命根,當起太監來了;有的說他風流過度染上了艾滋病,恐怕活不了幾天了。後來才知道,其實那位仁兄的女朋友那天也在場,只不過是陪伴比他官做得大些的另一位校友來的。”

  姚綱被何彬的故事逗笑了。來這裏一年多了,這裏的開放風氣他是感受得到的,但這麼玄乎的故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覺得不大可信。他想喜歡胡侃的何彬一定是在瞎編,至少也是在望風捕影,誇大其詞。

  “蕭子禾在這個城市呆了五六年,從未聽說過他有養‘二nai’之類的風流韻事。而且他老婆習慣了廣州的生活,很少陪他在這邊住。這麼多年,老頭子幾乎就是一個人混過來的。後來他去了別的城市,斷了聯系,對他的情況就不是很了解了,不過也沒聽說他有什麼花邊新聞發生。他這個人鼓吹社會開放是出了名的,但自己並不墮落,像個苦行僧似的,卻也難能可貴。”

  “蕭老師教學很有一套的,怎麼會離開學校了呢?”姚綱記得在學校時,蕭子禾爲理工科的學生開了一門自然辯證法,學生們都很喜歡聽他的課,覺得跟聽評書演員講天方夜譚差不多。

  “咳,這老頭子就喜歡標新立異趕時髦!那時這裏不知是誰出了個主意,叫做招聘專家幹部。老頭子腦袋一熱就來應聘了,當了個副局長,先是主管業務,後來主管人事,再後來主管後勤,最後什麼都不管了。除去什麼都不管那段時間他還算于得不錯外,其他時間他是管什麼什麼亂。本來嘛,專家就是專家,如果凡是專家就適合當領導那他恐怕也就成不了什麼專家了。非要把專家同領導幹部扯在一起豈不是扯淡!那一次招聘來的所謂專家幹部也不止他一個,幾乎沒有一個成功的例子,後來這種招聘幹部的方法也淘汰了。蕭子禾副局長沒當好,卻又到鄰近的一個城市當副市長去了。”

  “那不是擢升了嗎?”這種事姚綱可是見得不少。套用何彬的話說,就是一個領導幹部在一個位置于不好升到另一個位置繼續幹並不稀奇,反而如果他因工作平平被降了職罷了官,那倒是有點稀奇了。

  “其實倒也談不上升不升。他去的那個市是個剛由縣改成的市,正市長大概也就是副局級,頂多是正局級,所以蕭子禾到那裏當副市長等于沒升沒降,也許還降了點。不過,這副市長的招牌聽起來倒是很響亮的。”何彬說到這裏,大拇指與中指用力一撚發出“叭”的一聲,聽起來也很響亮。

  “還記得他家洗手間的那幅告示嗎?就是什麼‘兩孔之間’那幅?”

  經何彬一講,姚綱馬上想起了上學時到蕭子禾家裏做客的情景。蕭家的洗手間裏挂著一幅楷書條幅,上寫“長時間使用此瓷盆者請于兩孔之間放一紙張”。起初大家誰也看不懂那條幅,直到有一個同學在廁所裏蹲了半個多鍾頭才猛然領悟了其中的含義。其實說白了,所謂長時間使用瓷盆就是解大便,所謂兩孔之間就是便盆與屁gu之間,那意思無非就是提醒使用洗手間的人先在蹲式便盆裏墊一塊衛生紙,以便于沖洗。這麼簡單的意思到了總批評別人講話不嚴謹的大哲學家蕭子禾那裏,便幾乎成了令人費解的天書了。

  “剛來本市那會兒,蕭子禾新官上任三把火,工作賣力,作風嚴謹,對幹部中的腐敗現象深惡痛絕。他給自己規定了一個‘四不’原則:不吃請,不受禮,不拍馬屁,不搞女人,井且又寫成了條幅挂在辦公室裏。原文很怪,我記不清了,反正意思就是上面那幾條。要知道,在咱們這裏當幹部,要完完全全做到這四個‘不’字也並非很容易的事。蕭子禾好像確實說到便做到了,沒見有人對他的作風和人品有何負面的評價,在熟人中口碑還不錯呢。要不是他工作搞得一團糟,並且也沒得個肝癌胃癌什麼的,說不定真成了焦裕祿第二了,哪怕被電線杆子砸一下也能當個雷鋒嘛。雖然他是否受過禮拍過馬屁我不敢講得過于絕對,但至少在搞女人方面老先生確實比較規矩,始終沒見他身邊帶過陌生的女人。”

  “可阿華怎麼會跟他走了呢?”

  “這就要問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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