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三請薛仁貴第2回 周總兵懲治張劍山 李慶洪搭救梁好友上一小節]哆嗦嗦地在手裏掂了掂,估摸有四兩多重,心想:挨一巴掌得四兩多銀子,值得,值得。龇牙咧嘴地笑著說:“這哪可以呢?仁貴當了大元帥,我得向他賀喜呀!”話是這麼說,可已把銀子揣起來了。
“薛坤,大元帥和我們還沒有下榻之,你把前院的房子騰出來,作爲臨時館驿,該多少錢,我們給多少錢。”
薛坤一聽到“錢”字,眼睛立時閃射出一種格外喜悅的光彩,連忙說:“好,好,我這就吩咐家人騰房子,收拾屋子。”
“等一等。往後你別見錢眼開、見利忘義,你跟你女兒學著點兒。”
“啊,是,是。我定向我女兒學。”
其實,他並不知道女兒做了什麼事,也不敢問周青。自然,也就不知道該向女兒學什麼。他最關心的還是趕快騰房子,因爲這可以進一筆錢。
周青選吉地紮下營,一看薛坤的前院房子也收拾好了,忙請薛仁貴一家進來。
顧、柳迎春和金蓮沐浴後,都換上了薛仁貴買回的
物。用膳之後,薛仁貴夫妻二人到後院去拜見堂叔嬸,看望堂
玉香。薛仁貴連連向玉香致謝,柳迎春贈給玉香一些金銀首飾。二人告辭之後,薛坤才問玉香是怎麼回事,玉香說出如何暗中周濟過柳迎春一家老小。薛坤才如夢初醒,忙說:“以後你嫂子再來借什麼,你隨便給她,爲父不管。”
玉香哼了一聲:“早該如此。人家往後也不會再找我們借了。如今我嫂子已是大元帥夫人了。”
臨時館驿立時熱鬧起來,真是賓客盈門絡繹不絕呀!有些人八竿子搭不上,也來攀;有些人多年不來往,也來敘舊。當然,薛仁貴和柳迎春都熱情地一一應酬,但心中有數。常言道:
不
,故鄉人。薛仁貴心想:只要鄉
有爲難之事找到我頭上,我一定幫他們分憂解難。他傳下一道令:軍兵不得打擾百姓,不許胡作非爲,違令者定斬不饒。
應酬閑暇之時,薛仁貴和周青說:“這次回來還沒看見梁好友和張劍山呢。”
柳迎春一聽薛仁貴提起這些人,忙言道:“提起梁好友,真是個好人。一見到別人有困難,就解囊相助。今天他家中只剩一捧多米,全給了我……”
周青說:“那是個大好人呀!張劍山跟他可沒法比。別看張劍山跟我們磕過頭,要不是大哥從中調解,投軍之前我就跟他劃地絕交了。狗改不了吃屎,他還是那個味兒!”
柳迎春從心裏煩惡張劍山,她避開談論他的話題,又談起梁好友來了。薛仁貴原本就對梁好友夫妻懷有好感,如今又聽妻子說起他們的恩德,更想早些見到這對夫妻了。于是對周青說:“你去把他夫妻一同請來。”
周青剛要走,有人來報,說外邊有一披頭散發的婦女哭喊著要見大元帥。
“好,叫她進來。”
工夫不大,進來一位婦女。柳迎春一看,來人正是梁好友之妻王氏,不禁大吃一驚:“弟,你這是怎麼了?誰打了你?我那兄弟梁好友呢?”
王氏一頭紮進柳迎春懷裏,哭著說:“別提了,他被抓走了!”
薛仁貴一聽,二目圓睜:“被誰抓走了?”
“張劍山。”王氏說完,又問柳迎春,“嫂子,張劍山的事你跟大哥說了嗎?”
柳迎春搖搖頭:“我怕你大哥生氣,還沒說呢。”
薛仁貴追問:“張劍山怎麼回事兒?他爲何抓好友?”
柳迎春滿腹委屈,張不開口,淚溢出眼眶,嘴
翕動了幾下,對王氏說:“
子,你說吧!”
王氏把柳迎春去求借張劍山之事說完,又接著說:“我和好友送走嫂子之後,好友要去找張劍山評理,我怎麼攔也沒攔住。他到了小張莊,張劍山人多勢衆,把你兄弟打了,還五花大綁送往龍門縣。龍門縣縣令是張劍山的哥哥,你想好友還有好嗎?張劍山的一個家人偷著給我送信兒,叫我快躲一躲。正在這時候,聽說莊上來了大元帥薛仁貴,我這才跑到這兒見大哥……”
薛仁貴氣得渾身發抖,心中暗罵張劍山。他竭力按捺住中的怒火,對王氏說:“弟
放心,你去淨面更
,吃點兒東西,歇息歇息,我一定搭救好友!”
柳迎春陪著王氏走出房門之後,薛仁貴馬上傳令,命周青帶五百軍兵到小張莊捉拿張劍山,李慶洪帶五百軍兵去龍門縣救梁好友,又說:“如縣令不問青紅皂白給梁好友過堂動刑,就把縣官押來見我!”
周青帶兵到了小張莊,命人上前叫門。他聽院內響起啪啪啪的鞭子聲,又聽有人喊:“張員外,饒了我吧,我錯了,我家中還有老有小呀!”
周青立時明白了,裏邊正打人呢。他命軍兵把門踹開,帶兵一擁而入。果然,院內綁著一個人,光著膀子,四個家人掄鞭抽打。張劍山一見湧來了一群軍兵,忙問道:“衆位軍爺,你們怎麼私闖民宅?”
周青強壓心中怒火,冷笑一聲:“張劍山,你不認識我啦?”
張劍山睜大兩只小眼,認出是周青,先是吃驚,接著是害怕,而後鎮定一下,裝出一副驚喜的樣子:“哎呀,是周青兄弟呀!”
“對,我來給你送個信兒。”
“送什麼信兒?”
“我大哥薛仁貴陣亡了,我來爲媒,把大嫂給你!”
這小子聽出話外之音,知道要壞,忙賠笑說:“兄弟,開什麼玩笑哇。那是我酒後無德說了從句醉話,兄弟,來,進屋坐坐!”
周青臉一變:“呸!我算瞎了眼,交了你這個朋友!”說著,刷!抽出寶劍,在地上一劃,“今天我跟你劃地絕交!”接著,把寶劍
入匣中,命人把張劍山抓起來。
周青又問被綁的那人:“你犯了何罪?”
那人上牙直打下牙,哆哆嗦嗦地說:“我也沒犯什麼罪呀!”
周青一看他凍得十分可憐,叫人把張劍山的服扒下來給他穿上。有人過來給他松了綁,可他不敢穿。周青說:“你穿吧!我給你做主。說說你爲何被綁挨打?”
那人穿上服,說:“我是本府歸院的,叫劉同。薛仁貴之妻柳氏來找張劍山求借,他什麼也不借,反而調戲人家。梁好友來找他說理,被他抓起來打了一頓,又送往龍門縣衙門問罪。我氣憤不過,就偷偷給梁好友的家裏送信兒。結果,他抓梁好友的妻子沒抓著。有人告訴他說是我給送的信,因此挨打。”
“這事你做得對,我替你報冤。”周青說完,叫幾個軍兵把張劍山綁起來,自己舉起皮鞭便抽,抽得張劍山叫爹喊娘,鬼哭狼嚎。
張劍山一嚎叫,引來不少鄉看熱鬧。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小子頭上長瘡腳下流膿,肚子裏淨壞。”
“他倚仗著他哥哥當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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