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書庫>文學名著>何頓>清清的河水藍藍的天>第2節第2小節

《清清的河水藍藍的天》第2節

第2小節
何頓作品

  [續清清的河水藍藍的天第2節上一小節]是有意要突出自己似的,頭也不擡地拚命幹著,只有兩瓣滾圓的屁gu在我眼前一晃過來一晃過去,它使我産生了一點下流的想象又很不甘心。一個姑娘家居然可以幹到我的前面去,那種想磨洋工的思想當然就退居腦後了,一咬牙便忍著腰酸背痛一個勁地朝前追趕她。我幹到田頭的時候馮焱焱則殺了回來,接應汪宇。

  你還行吧?馮焱焱沖我笑笑說,又埋下頭幹,屁gu一閃一晃地頗有點誘人。

  我覺得自己的腰酸疼得要斷裂了。便不再管什麼表現不表現,索xing坐到田頭歇氣。我從口袋裏掏出浏陽河牌香煙點燃一根吸著時,汪宇也直起腰,扔下馮焱焱替他掃尾,緩緩走了攏來。老何哎,他說,借個火。

  我把燃著的煙遞給他。我腰疼得很,我說,馮焱焱……我沒有把話說完,我雖然只來知青點剛幾天,卻已看出了馮焱焱喜歡汪宇,而汪宇卻有點猶豫。我昨天中午吃飯時,無意中觑見馮焱焱站在井旁瞅汪宇的眼神(汪宇蹲在樟樹下吃飯,與方琳說笑),那種眼神真可以說傾注了女人的全部愛情。

  汪宇瞟一眼馮焱焱,女人比男人吃得苦也經得累些。他說,又折過頭瞧左邊田中間轟隆轟隆叫著的打谷機。那個年代的打谷機上沒裝小馬達,而是把一只腳放到踏板上使勁去踩,就跟小學的唱歌老師踩風琴一樣,雙手卻捧著一把把的稻子塞進打谷機內上下左右地運動著,好讓谷子一粒不剩地落入打谷機內,再從前面的出口流進籮筐裏去。

  就這麼回事。

  那天的太陽一點也不是秋天的味道,綠綠的,曬得人頭暈。稻田裏自然是一派金黃,這兒那兒的打谷機轟隆轟隆不休息地響著,農民們忙得滿頭大汗,殺禾的,打谷的,挑谷的,不亦樂乎。好熱,汪宇說,邊摳著手上和小tui肚上那些被稻子豁開了口子的紅腫chu。我的小tui肚上汗毛很長,一卷一卷的,自然就擋住了某些鋒利的稻葉的侵犯,但也有幾chu很癢的小紅點,可能是什麼蟲子咬的。

  你熱不?汪宇調過頭來問我。

  當然熱。我說,繼續抽著煙。

  馮焱焱提著旁邊田頭上的包壺邁了過來,另只手上拿只海碗,你們呷茶不?她說,呷茶。我說。

  馮焱焱倒了半碗茶shui遞給我。我端起碗呷茶時,不知怎麼回事她注意到了我左tui肚上叮著一條寸許長的螞蟥。你腳上有條螞蟥。她說。

  我這才感覺到tui肚那兒有點疼。

  一拍,螞蟥就會掉。馮焱焱很有經驗地說,莫去扯,寶哎。

  我依照她的話用勁拍了一掌,螞蟥然就掉到了地上。我恨恨地揀起螞蟥,那情形在馮焱焱眼裏真有點勇敢什麼的,把身上吃nai的力氣全彙集到手臂上,一甩,那螞蟥頓即在秋陽的田頭畫了道很小氣的弧線,落在旁邊那塊已收割完畢的田中,我原很指望摔個百把米的,以顯示自己的膽量和勇氣,結果失敗了。

  你不怕?馮焱焱瞪著我。

  這有什麼好怕?我反問她。

  那我有點怕。她笑笑說。

  接著,我們四個知青又重新排在田頭,從這邊向那邊“砍殺”過去。我一心想領頭,想在馮焱焱面前顯示自己的什麼,十八歲的我怎肯甘居一個大姑娘的屁gu後面呢?故革命加拚命地賣力幹活,然而無論我多麼發憤,她那兩瓣渾圓的屁gu還是先我一步沖到了田頭,並且放了一個響屁。就這麼回事。

  中午在文叔家吃的飯,三個小菜一個葷菜,葷菜是青辣椒炒肉,所謂肉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肥肉,且挺鹹,然而已有一個星期不見肉了的四個知青,把文明禮貌統統還給老師了,一人幾筷子,那些肉當然就奉獻給了貧困的胃,連不多的一點油湯也被汪宇一掃而光了。吃過飯,我腦殼昏昏沈沈地朝文叔家一張肮髒的竹鋪上一倒,睡魔就隨手取走了我的理智。我睡得很沈,連夢也沒做。

  出工的鍾聲敲響後,汪宇搖了我好幾下我才醒來。

  做事去呢,老何。汪宇說。

  于是我們戴上草帽,cao起鐮刀,一頭紮進了黃燦燦的稻田裏……那個下午,在我眼裏好象沒有盡頭似的,不但腰疼tui發軟,而且眼睛發黑暈,當然就再沒有力氣與馮焱焱比高低了,甘願落伍地慢慢地幹著,時不時直起腰瞧瞧藍藍的天空和金黃的田野及左近周圍轟隆轟隆響得震耳慾聾的打谷機和東一嗓子西一嗓子嚷嚷叫叫的農民。好不容易才捱到散工的鍾聲敲響,太陽已經西墜,山坡的yin影長長地潑在大片大片的農田及曲折的泥巴路上。

  收工了,汪宇說,徑直走到田間的shui溝裏去洗手洗腳。四個知青洗了手腳,當然就相繼往來的路上邁去。

  好累的吧?馮焱焱瞟我一眼說,她的臉紅噴噴的,很好看。

  不太累。我說。

  汪宇卻一昂臉唱起了老《白毛女》電影裏那支歌:“清清的河shui藍藍的天,山下的谷子望呀望不到邊……”汪宇的歌喉很好,歌聲當然就悠揚地在田野上空飄蕩。

  回到知青點,我們吊起井shui,重新洗了遍臉、手和腳,便走進食堂裏打飯,然後身子散了架似地坐在樟樹下麻石凳上向貪婪的胃交差。不一會,老滿哥和嚴小平從山坡下緩緩走來,距他倆十來米遠尾隨著方琳。方琳穿件不新不舊的工作服,下身一條軍褲,褲腳卷到了膝蓋上,長辮子盤踞在腦頂,很別致。整整一天我被馮焱焱跷起的兩瓣屁gu惹得心慌意亂,一些下流的想象很不爭氣地湧現在我腦海裏,這會兒我瞧見我想了一天的方琳,那目光當然就野獸似地撲了上去。使我驚喜的是,我投過去的目光竟有回報,她那兩只黑亮的眼睛裏也奔過來類似我的目光,如一片夕陽塗在我臉上。原來她也喜歡我,我心裏說。

  你們好過羅。嚴小平走近時沖我們斜著頭打招呼說,坐在這裏呷飯了。

  才回來咧。汪宇說。

  何平,呷什麼菜?老滿哥問我。

  辣椒,蕹菜。

  沒呷肉哎?

  沒有肉。

  老滿哥和嚴小平就罵罵咧咧地走進自己的房間,拿著桶子和毛巾朝井旁邁去。日他的娘,嚴小平一口痞話說,累得賊樣的,肉都沒呷。

  方琳走入自己房間消失了幾分鍾又出現在門口了,肩膀上搭條毛巾,好象是在等老滿哥和嚴小平從井旁走開她再去洗臉洗手一樣,老滿哥和嚴小平一人一個赤膊一條短褲地在井旁滿不在乎地大幹著,那浸著井shui的毛巾不但在背上和song脯上擦,還朝短褲內深入,這自然使方琳不敢攏去。方琳靠門而立,頭斜斜地靠在門框上,兩個ru房極大膽奔放地挺在song前。她知道我盯著她,她那雙明媚的眼睛就也大膽地朝我瞧,有一陣兒,四只眼睛對望好幾秒鍾,這被坐在我一旁吃飯的汪宇發現新大陸樣地發現了。

  老何哎。汪宇意……

清清的河水藍藍的天第2節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

▷ 閱讀第2節第3小節上一小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