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把老板叫來了。老板領著兩人進了一間ktv包房。這包房更是裝飾粗糙畫著波提切利的“維納斯的誕生”面目全非像個被榨幹了的老妓女,牆紙挂下來一條,沙發油膩不堪,吊燈七扭八歪。在s市這個傳統力量強大公安打擊嚴厲的北方都市,尋花問柳的男人首先是保證安全而不是典雅舒適,過慣豪華生活的何老板尚且不在乎呢。何兆風說這兒的劉老板和公安有特殊關系。
何兆風坐下揮揮手:
“上酒!上兩個小!”
“酒有,小也有。陳小
在樓上等著呢。”
劉老板悠悠地谄笑。
“不要陳小要剛才的矯小
!”
“矯小是新來的。”
“就要新來的!”
“那是個雛兒,不懂事。”
“就要雛兒!”
“好,好。陳小也來吧?”
“劉老板就是一個陳小喽!”
說著劉老板出去了,換了老板娘進來上酒上菜上果。
“何老板嗎?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話音剛落,扭進一個小,想來是陳小
了。
“我上個月來過。”何兆風坐著不動。
“上個月嗎?上個月我死了。”陳小
就像說她家的貓死了似的。“這位老板……”
“是潘老板。”
“潘老板好帥氣!”
何兆風挪開屁讓陳小
坐,陳小
一下坐在何兆風的
上,抓起一串葡萄一粒一粒丟進嘴裏。這個陳小
有二十三、四,瓜子臉單眼皮中人以上之姿看來是老手。
她塞一粒葡萄在何兆風嘴裏,何兆風卻端起她的屁放在沙發上。
“今天我找別的小。”
“找別的小?”陳小
悻悻的,卻也並不在意。“噢,我誇潘老板,你就吃醋了不要我了?”
“你陪潘老板吧。”
“潘老板就比你強!”
陳小說著摟過衛東
了一口,再塞一粒葡萄。
矯小來了,劉老板領來的。劉老板把矯小
安在何兆風身邊,又叮囑再三,退出去了。
“陳小,你看這位矯小
咋樣?”
“當然比我強了。”
“是我贏來的。”
矯小低著頭不吭。個子矮了點,確實比陳小
漂亮多了,像個清秀玲珑的小家碧玉。剛才在臺球室沒看清,臺球室的燈只照在臺面上,四周是暗的。何兆風賊眼識香玉,怪不得吵著要她。她真是個雛兒呢,陳小
和她相比有一種說不出的埋汰勁兒。陳小
給衛東倒酒,衛東覺得那酒渾濁不堪。
何兆風一手舉杯一手摟著矯小,矯小
僵僵的。
“早知如此,不和你打球了。”衛東瞟著矯小。
“輸了就是輸了,沒話好說的。”何兆風在矯小臉上擰一把。“這是沈陽最靓的妞兒了!”
“不見得。”
“我說在風月場裏。來,矯小,喝一口!今天我來給小
們講講人生哲理,你們要聽嗎?來,把這一杯幹了!人嘛,都是上帝造的。上帝在伊甸園裏造了人,先造一個男人叫亞當,亞當用他的肋骨造了夏娃,他們又偷吃禁果繁衍了人類。上帝造了人,要人在世上生活。人呢,要用上帝給的身
謀生。人用身
的某一個部分某一個器官來謀生,有的用眼睛,有的用耳朵,有的用手腳,有的用腦子。衛東,我們這種人是用腦子謀生的。陳小
,你也是用身
的某一個器官謀生。”
“我用手,我是按摩小。”陳小
在衛東
上抓了一把。
“不止不止,我說不止喽!任何器官都是上帝給的,用任何器官來謀生都是上帝的旨意,合情合理,無可厚非。矯小,你明白嗎?這是上帝的旨意,你要懂上帝的旨意!”
“何老板,你的器官用來做啥?”陳小意趣昂然。
“用來消費。”
“你都是消費的,我們都是謀生的?”
“你也要消費嘛。看電影看電視是用眼睛消費,吃飯是用嘴巴消費,‘打的’是用屁消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香港,也有男人用它謀生的,女的叫‘
’,男的叫‘鴨’……”
“何老板今天說話太難聽了。”陳小說。
“不如陳小喽!我愛聽陳小
說難聽的。”
何兆風今天歡喜異常。潘衛東看看表,過12點了。
“咱們上樓吧!”何兆風說。“矯小,上樓怎麼樣?”
“我不去。”
“陳小,你陪潘先生——陳小
按摩不錯的!矯小
,走吧!”
“我是樓下的,我不會按摩。”
“你不會我教你。”
矯小堅決不肯。
“你去把劉老板叫來!”
矯小起身跑了。一會兒劉老板來了。
“我今天非要這個矯春鳳不可!”
“何老板肯出價就好說。”劉老板說道。
“沒價!你給我看著辦!”
劉老板又出去了。
“用不用器官都是自願的。”陳小朝何兆風一笑。
“誰說不是自願?”這回輪到何兆風悻悻的。
“我陪潘老板特別願意。”陳小胳膊挂在衛東的脖子上。“潘老板,咱們洗澡去?”
“我去大池子,”衛東說。“我叫揚州人搓搓。搓澡的是揚州人嗎?”
“是。我在按摩間等你?”
“好吧。”
“來,咱們喝個交杯兒!何老板,你作陪呀!”
等了好一陣,劉老板回來了,一邊走一邊說道:
“行了行了!”
“衛東,我先上去了?”何兆風站起來。“陳小,潘老板交給你,你把本事使出來,可別留一手!”
“去你的吧!”
何兆風跟劉老板上樓去了。
陳小在衛東的臉頰上
一口。
“咱們一起洗吧。”
“不,我要搓一搓。”
“你們男人咋就愛使勁搓,搓,皮都搓完了。”
陳小在衛東身上扭著,細長的手伸進衛東的上
在他寬厚結實的
脯上摩挲。
“你喜歡我嗎?我今天好好侍候你!”
“今天兜裏沒錢。”
“下次帶給我。”
“你信得著?”
“咋信不著!”
衛東把陳小挪到沙發上。
“我去洗澡。”
“我等你。我在六號。”
衛東在沖池泡了泡,在桑拿間蒸了蒸,又叫揚州人搓了一回。蒸氣間裏不知被誰撒了一泡尿,臊氣沖鼻。沖
池子也不知道埋汰不埋汰。揚州師傅不賣力氣沒搓腳跟腳趾沒敲背沒打肥皂卻跟腚要小費。衛東只好到淋浴頭下使勁沖洗一番。他不喜歡那個陳小
。她的割雙眼皮的美容手術應是醫療事故使她的臉變扭了像瓜果上長了癫疤。她本來應該好看一些。她身上還有一
氣味,是腐敗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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