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衛東給陶總出了一番主意反而增加了他炒期貨的緊迫感。他是爲陶總著想,相信他的話對陶總是有益的。期貨市場是泥沼是陷阱是深淵不可駐足更不可久留。他在這裏駐足因爲有米利他將計就計以毒攻毒以鬼治鬼。等到陶總動作起來他早已拔步撤足偃旗息鼓。東建理期貨公司最快也要兩個月,況且陶總說“言重了”他的認識還有距離,從某種意義上說他仍是執迷不悟。他的主業建築業~個爛攤子他哪有精力管期貨公司?等到大恐龍轉過身子,小老虎早咬掉它
上的內跑進森林。只可恨米利這種香港“光棍兒”,赤條條跑到大陸來,狼吃狗掠而去。聽說他在東信的投資不是他的錢而是從大連的銀行貸出的款!香港光棍臺灣光棍何其多也。何兆風不也是如此嗎?他在s市幹了五、六年,他來的時候只有十萬港幣,在s市貸的款,五、六年變成幾千萬,他們能耍光棍兒就是手裏有一張香港護照臺灣護照加拿大護照澳大利亞護照。中
人就吃這一口當官的就吃這一口!不過何兆風人不壞,做的正經生意,爲人豪爽哥們兒夠意思,不像米利黑臉黑心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潘衛東從陶總家回來沒有再找雨雨,他想等幾天晾一晾再說。女孩子年少成名實在不是好事,天生的壞脾氣加上年少成名壞上加壞一發不可收拾。尼采懂哲學也懂女人他肯定遇到雨雨這樣的女人栽了跟頭,西方美女和東方美女的品牌不同包裝不同內容全一樣。英雄難過美人關尼采是大哲學家大英雄不能逃此一劫。這兩天期貨又賺進兩萬等賺足了錢不買銀狐大就買個鑽石戒指給她一個驚喜。
過了幾天又是星期天,早上天剛亮衛東還在夢裏,老太太敲他的房門說是電話找他。他晚上睡覺手機就關了,有人找只有打到客廳裏。他光著膀子到客廳拿起話筒。
“喂,衛東嗎?我是大慶。完了出事了!死人了!”
我的天!
“咋回事?”
“五個!”
“在哪兒?”
“新城子!喂,喂!五個女孩,讓煤氣薰了!喂,喂,你聽見嗎?”大慶的手機也不好使了。
“聽見聽見!”
大慶的東海漁村在郊區的新臺子鎮開了一個分店,那裏出事了。
“喂,喂,你馬上過來!你把小霞帶過來!”
新臺子分店衛東去過一回,去年夏天他請木材公司經理特意去的。那兒是從朝陽雇來的山裏妞,長得不好看心眼實在待客熱情。姓洪的山裏妞那天歸衛東,陪了一宿幹了三回只收300元,那陣子衛東手頭緊不然會多給200元。洪小也熏死了嗎?分店的經理姓朱40歲是大慶的哥們。大慶是正經人不搞邪門歪道,拉皮條的是老朱,背著大慶。老朱叫衛東上新臺子說他那裏有節目。老朱不敢大張旗鼓只是偶爾幹一回,山裏妞也是偶爾幹一回。這話都是老朱說的誰知是真是假。
潘衛東看看表五點半鍾,他趕緊穿服下樓跑到車場提車。他身上正好有幾萬現金都帶上。汽車開上路他一手扶輪一手揿鍵給小霞打電話,叫她馬上下樓。小霞倒是快,沒梳頭沒洗臉穿一條大紅裙子下了樓。
“東哥!”
“把裙子了!”
“怎的?”小霞眼睛直了。
“你的裙子換一條!你哥那兒死人了。”
“誰死了?’小霞嚇的打一個顫。
“是小。快,快,把沈福民叫上!”
小霞正往回跑又扭頭回來。
“沈福民昨天晚上回他媳婦那兒了。”
“好吧好吧。把臉洗洗!”
小霞收拾完換一條白裙子上了車。美洲虎開上陵東街一直向北。從市內到新城子30多公裏這條新路又寬又平早上車少衛東加到150邁。小霞問咋回事衛東不答一個勁兒開車。
六點鍾美洲虎進了新城子鎮開過衛東住過的小旅館開到東海分店。店門外停著大慶的“半截美”門窗大開空無一人,潘衛東下了車進了門,餐廳裏一煤氣味。大慶的司機迎出來。
“來了兩輛救護車,拉到軍隊醫院去了!”
衛東出來調頭往回開,來的路上有一家軍隊醫院。
他們到了醫院的搶救室大慶迎出來黧黑的臉變成紫茄子。
“完了!”
大慶嘴發抖老朱站在一旁兩
打顫。
“在哪兒?”
大慶領衛東進了屋看見小連頭蓋上了白被單。衛東掀開被單看了一回,一個個臉
黢青早已斷了氣。那洪小
張著眼睛張著嘴十分可怕。衛東替洪小
合上眼。紅小
綠小
黃小
全完了!
“還少一個!”衛東說道。
“那個在高壓氧倉,可能也不行了。”大慶說道。
小霞站在門嗚地哭起來,小霞一哭老朱也跟著抹眼淚。
“哭他個毬!”
大慶罵了一句罵的是老朱。太慘了,死了五個!
“大慶,呆在這兒沒用,快回去理吧!”
衛東說一句,拉著小霞的手往外走。大慶和老朱跟出來上了車。
美洲虎回到新臺子。衛東進屋先去看小的房間。小
的房間挨著竈間,是個有門沒窗的黑屋,四張雙人
擠的抹不開身。衛東走到竈臺看一看管道煤氣的閥門。
“到餐廳去!”
幾個人回到餐廳。于是老朱說了經過:今天是星期天有人辦婚宴預定15桌席,廚子吳貴晚上炖一大鍋肉睡著了忘了閉火,鍋裏的湯瀑出來把火熄了。四個廚子一個采買和老朱住在餐廳另一頭沒有事,五個小住在竈房邊又是黑屋就完了。還有兩個小
前天回了朝陽老家逃了一死。早上四點半園子起來幹活發現出了事,老朱立即給大慶打了電話。死的最小17歲最大22歲。
“老朱,把吳貴帶來!”
老朱領來那個廚子。廚子五短身材30左右歲一看是鄉下人,又髒又破的白作業服哪像廚子簡直像燒鍋爐的。
“吳貴,你昨天咋回事?”衛東問道。
“昨天炖肉,後來睡……睡著了火就滅了。”吳貴說道。
“你咋睡著了?”
“我……我……”
“你喝了酒!你身上現在還有酒味!”
“你他的混蛋!”
大慶一個耳光把吳貴扇在地上。
“吳貴,你知罪嗎?”衛東又說。“你給我起來!”
“……”
“你是殺人罪,過失殺人!”
吳貴面如死灰。
“他是哪的?”衛東問道。
“他是是新民縣的。”老朱說。
“叫人把他看起來!一會交警察理。”
老朱帶走吳貴交給別的廚子看住。
“事已如此,趕快料理吧!”衛東沒經過這樣的大事現在只有替大慶作主了。“先去找派出所!老朱,你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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