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危機四伏第2章上一小節]過篩子,林天歌看見所長眼睛紅紅的布滿了血絲,愧疚地說:“所長,都怪我不該請假去天津,要不然老孫是不會被打死的!”郎所長拍拍林天歌的肩膀深歎了一口氣。“你千萬別這麼想,我們誰都不是先知。對了,你好好回憶一下,你跟老孫就伴走時有沒有見過可疑的人跟過你們?”
林天歌說:“這我得好好想想!”
林天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先給商秋雲打了電話,並告訴秋雲婚期必須得推遲了,秋雲說這得跟我商量。林天歌說商量完給我辦公室回個電話。他放下電話將檔案櫃打開,將底兒
的,受過打擊
理的人員名單—一列出來。偶爾,他擡起頭看看窗外,就想起所長囑咐他的話:“跟老孫結伴走時有沒有見過可疑的人跟過你們!”他一點一點地搜索著記憶,極力想回憶出些什麼,記憶就像一枚探雷器,在時光的碎片裏走走停停,一些面影在記憶的屏幕上飛逝流轉,他幾乎就要捕捉到什麼了,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他抓起電話,是秋雲。秋雲說跟
好說歹說才做通了工作,但婚期最晚也不能遲過元旦了。林天歌說:“那時候案子應該已經破了吧。不過在我的心裏,從一開始咱倆認識,你就是我的新娘,秋雲,你知道嗎?!最近我可能不能回去,你要多保重身
,一有空我就去看你!”他剛放下電話,鄧梅就從虛掩的門外探進頭小聲問:“林哥,江舟呢?”
“噢,我剛回來,沒見到他,你進來等吧!”
鄧梅坐到林天歌對面桌跟前的那把椅子裏,側頭焦急地看著門外,林天歌說:“對了,鄧梅,你們不是原定這個月的16日結婚嗎,怎麼樣,得推遲吧?”
“唉,江舟叫我來肯定是說推遲婚期的事兒,上次定在11月6日結婚,11月1日宋長忠被打,這次推遲至12月16日吧,12月11日孫貴清又被打,早知道,我和江舟跟你們湊熱鬧也12月25日聖誕節結婚就好了!”
“我們又把婚期推至元旦了。這接二連三發案子,真沒心情結婚了,依著我和秋雲,結婚證一領就算結了。老人老腦筋,他們注重那個形式,沒那個形式好像人家老覺得你名不正言不順似的!”
“老人呢,都一樣,兒女的好,他樣樣都想看到!”
正說著江舟就進來了,江舟咕咚咕咚把林天歌的茶全喝下去才對鄧梅說,我的一個朋友給了一個彩電票,我就想把咱訂的家具退了先買彩電看看,都傳說彩電還得往上漲價呢!
鄧梅說,“你把家具退了?”
江舟說:“哪兒呀,人家不給退!”
鄧梅一聽才放了心,她說:“好不容易定做的家具退了幹嗎,你忘了,咱倆跑了多少地方,看了多少樣子才選定的這套組合家具。沒彩電,咱倆可以到電影院看電影去呀!沒准過幾天案子就破了,咱就和林哥一起聖誕結婚!”
林天歌說:“我就把那個好日子送給你倆獨享了!”說著他就拿著列好的名單去所長屋了。
仿佛就是一夜間的事兒。古城人在孫貴清案發後的第二天,忽然發現自己生活和工作著的這個城市發生了一種巨大的變化。在他們的身邊周圍竟然看不到任何一個穿警服的警察了。雖然交通崗上的交警仍像往日一樣著裝整潔地指揮著城市交通,但那似乎並不是他們意識裏的警察概念。雖然城市一如既往,但是他們心中的秩序已變得一團糟亂。
以往的歲月,他們早已習慣了有警察的日子,無論在任何場合,警察給人帶來安全感。在家裏、樓區裏有警察就不怕家中被盜。在商場,身邊有警察,哪怕那也是一個來買東西的警察,自己的心裏就有一種踏實感,不用惦記著包裏的錢會被偷。路遇流氓、醉漢、群架、鬥毆的場面,心裏最期盼的就是警察。警察就像融進了我們生命裏的安全血液,對每一個個生命都起著一種無形的穩定作用。現在,就像突然摸不到那條一向正常跳動的脈搏了,人們最先的反應就是疑慮、焦躁、驚憂,繼而産生不安和恐懼。
汽車站、火車站、公共汽車上、商場、公園、學校,凡是有人群的地方,人們談論的話題無一不是圍繞著這突然新增的不安和恐懼。
“聽說從東北那邊下來一夥人,專門搶槍殺警察,這夥人都是亡命之徒,比‘二王’還他不是人揍的!”
“我琢磨著,現在發這麼多案子,跟‘二王’還是真有關系,你想想,‘二王’之前哪兒發生過這麼多邪乎事呀!犯罪分子越來越凶,把殺人都不當回事了,都是從‘二王’那兒受到的啓發!”
“我看也不一定是東北人幹的,那警察就沒辦錯過案子,冤枉過人?也興許就是有人要殺警察報私仇,你沒看見這大街上一個穿警服的警察都沒有了,警察害怕了!”
“警察也是人,是人誰不怕死?”
葉千山在建陶瓷廠傳達室門口望著妻子舒華低頭走過來,車間和辦公樓的窗玻璃上印著許多人的面孔和眼神,妻子的頭在衆多的目光裏越來越低,葉千山心中有一絲絞痛,妻一向以他是警察、還是破案子的刑警而自豪。過去,他爲古城破了好多宗大案,尤其是搶劫出租車殺害出租車司機的案子,和系列保險櫃被盜案,使葉千山的名聲大振。舒華在廠子裏來來去去,人們都投以羨慕的目光且愛和她說上幾句話。現在,人們全都躲著她,臉面上露著鄙夷,她就有些受不了。她低頭走過的時候,就有人指指戳戳地說:“這警察都是白吃幹飯的,連警察自己被殺他們都破不了案,還能指望他們給老百姓破案子,找看公安局應該改叫‘廢物局’。”
舒華的臉上感到火辣辣的,羞澀的淚不住地流淌下來……
葉千山不知拿什麼話安慰妻子,他用腳尖踢著地上的石子,不敢正視妻子淚流滿面的那張略顯蒼白的臉,“這段日子我就不回家了,你照看一下孩子。另外,兩邊老人也全靠你了!”
舒華擦幹淚說:“家裏的事不用你
心,你就一心一意把案子快破了吧!”
葉千山鼻子酸酸的,他說那我就走了!他開上車子,從後視鏡裏看到妻子一直望他到很遠……
林天歌和江舟查頭兒從轄區騎車子回來,在派出所門口正碰見陳默和楚雄。林天歌和陳默在警校是同班同學。林天歌說:“哎,你不是在上安縣搞案子嗎,啥時回來的?”
“刑偵在外辦案子的人馬全抽回來了,這不回來上孫貴清這案子嗎,你們這是查頭兒回來了?我們也領了任務,回頭再聊!”陳默開著一輛三輪摩托車一溜煙就開出胡同……
林天歌一臉心事似的在腦子裏極力搜索著什麼事兒,江舟推了他一下,他才醒過神來。那時江舟已進到院子裏,他正慾隨後跟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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