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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森林》第20章 悔意

第3小節
凱子作品

  [續挪威森林第20章 悔意上一小節]!”

  我搖搖頭,又問∷“詩聖知道嗎?”

  “知道,”小嘟說∷“他知道得最早,然後是那個趙什麼琪,最後才是我們。”

  “他怎麼說?”我問小嘟。狗弟代他回答∷“他也要砍你,慘吧?”

  我歎了口氣,無話可說。

  “凱子,還來得及。”森怪忽道。

  “什麼?”我望了他一眼,他正se道∷

  “二姊只是玩玩,你去找她說清楚就得了。”

  “我也是這麼想,”小嘟道∷“你聽過藉酒澆愁吧?二姊只是一時沖動……”

  “你說呢?”我回頭問狗弟。

  “是啊!”他附和兩人道∷“那家夥草包一個,當時甩了趙子琪去追二姊,我就看他不爽。二姊shui准比我們好多了,哪會看得上那小子啊!你去把話講清楚,包她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那……”我尚在遲疑,森怪又道∷“去吧。舊事別提,見面就道歉。”

  我咬了咬牙,點頭對三人道∷“兄弟們,謝了。”

  “不客氣。”狗弟小嘟齊道。森怪對我眨眨眼∷

  “就是現在,否則來不及了。”

  在舞廳和狗弟他們談完後,十分鍾之內我便到了薇家。她似乎早就知道我會來一般,才按下電鈴,樓下電門自動地開了。當我跨出電梯時,她已站在星空花園中,靜靜地出現在我眼前。

  我完全忘了該說什麼,她則略帶哀傷地告訴我∷太遲了。

  她說這麼作是故意的,但卻不後悔。

  她說,自從和詩聖分手之後,她就不懂如何去維持一份純真的,誠摯的愛情了。

  她說她的傷害不是我造成的,是詩聖和她自己。她希望我別要誤會,和花癡在一起,只是她療傷的方式。橫豎那小子朝秦暮楚,等到她開始認清楚自己的道路時,便會再度回到我身邊。

  她說,以一個剛受過傷的心,在短短半年之內愛上你,那是錯的。

  她又說,以一個剛受過傷的心,在短短半年中讓你愛上我,那也是錯的。

  她說,我們其實還沒有准備好,我們都需要更多時間。

  她說,我們的故事只是暫停,並非終止。

  她說她從小沒有mama,所以一直很“脆弱地堅強著”。遇上這種事,她很容易被自己的感情所迷惑,所困擾,所擊敗。

  她說,我會回來的。至於花癡,算是他對不起琪的懲罰吧。

  她說她其實也在吸毒。迷幻葯迷惑自己,但幫助她認清別人。所以,在她戒毒之後,她就不再會知道別人在想什麼,卻可以找得回自己了。

  她又說,這樣的薇你要嗎?

  我的心都碎了。

  她淌一下滴清淚。笑著說,我愛你。

  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又是這份熟悉的感覺。

  於是,在迷醉中,我們再度留下了永難忘卻的痕迹,又留下了永不褪去的烙印。

  留下痕迹,留下烙印,於此清晨絢麗的黎明。

  八月二十一日。

  第一次的排練結束,問題很多,但都是些我管不著的問題∷像什麼忘稿啦,有人遲到之類的。真是一群烏合之衆,我也懶得罵了。

  阿強的表現還不賴,總算是有了些改進。至於其他人,反正他們是烏合之衆,這種表現已經該偷笑了。阿丹這人還真熱心,九隊中就他和林苑芬的請教最勤。是故,雖然那段“談戀愛”實在只有瓢把兒可以聽,我還是對他們最寄以厚望。

  廣告拉得差不多了,演講社的效率實在不壞;加上阿強又表示文宣已經有了模樣,我索xing就不再過問這些行政工作,讓範胖去負責。自己則專心和小憶撰寫過場詞,把主持的工作搞定。

  小憶的笑隨著九月十六的逼近越來越溫柔了。這兩天找她出來練段子時,那gu笑意中的暖意是我渡過痛苦及壓力的唯一支柱。我頗爲後悔曾經在日記上道∷“我討厭別人古古怪怪的微笑。”

  下次排練定在九月二日,開學典禮次日的下午。

  九月一日。開學典禮。

  穿了一個月的製服,今早出門時差點以爲自己是去開社團會議。我的新班級在一二四那棟行政大樓的正對面的忠孝舊樓,是一樓的二○三——對,就是說唱藝術社的活動室。這敢情好,以後上社團課不必背著書包到chu跑了。

  二○三是第一類組的人情班,各路好漢雲集,許多慕名或熟識的風雲人物都被塞進這裏。除了詩朗隊黃肥臭屁,又加上了原本一一九那一票演辯社的高手。本班是由一一九、一二四加上幾個零星份子合並的,我在成功認識的七字頭,幾乎集合了個全。除老二因爲選第二類組去了二一○爲美中不足,可說是最令我滿意的組合。朝會時我站在隊伍後頭,和幾個新朋友打屁,數人見面就投機,若不是老齊在身邊走來走去(他又是我們班教官!),真的會越講越黑皮。今天首先帶頭打屁的是芭樂張家和,這小子喜歡人家叫他芭樂,黑黑高高的個子,笑起來傻呼呼地有點像山地人。土撥鼠說他籃球打得很好,只不過面包福和島蛋都不同意。

  土撥鼠叫羅人傑,他長得小一號,十足的土撥鼠狀。芭樂每回叫他土撥鼠,他就發一次飙。人還算隨和,一笑起來就全身發抖,頗爆笑的一個人。

  鳥蛋的外號也是芭樂取的,這家夥叫章友謹,也是一支土撥鼠;只是頭太大,故芭樂以鳥蛋來區分。這位仁兄蠻愛表現的,不過那副一本正經,正好成了面包福取笑的材料。

  面包福叫做江建成,外號又是芭樂取的。其來由有二∷一、長得像影集“家有阿福”那頭食蟻獸阿福,二、投籃老是面包。這小子一身肌肉,個子倒不高,講起話來三句不離“別鳥我”或“我比較賤嘛”,令人甘拜下風。 

  我們班導師叫李美琪,一望即知是個古道熱腸的好人,教guo文(知道這一點我長歎一聲——怎麼從小到大沒有一個導師不教guo文?)。心想無論如何,總算不必再跟狗絹大眼瞪小眼了,可算高一結束以來的頭一件喜事。

  我個子不高,又跟小光坐隔壁,兩人還沒等上課就扯成一團。他和我交待“言不及義”的練習狀況,並偷偷告訴我相聲社她們對本社的不滿。小光說,因爲我們不但行政工作一直出纰漏,又有阿強老是在練習“雲山霧罩”時缺席的不合作,相聲社那邊已經很不爽了。我歎道該說的都說了,阿強實在扯爛汙我也沒辄兒。小光咬牙切齒地說早該廢了他,反問我到底要不要搶回社長之位;我道表演在即,此刻不宜再搞這件事,倘若今次他交出一張紅單子,我就會動手。小光點點頭,就不再講這個了。

  開學典禮的活動在升旗、導師時間之後便是大掃除,美琪分配大家的負責區域後,我們便各自去該區摸魚。我是掃廁所的,當即拿了工具迳往外掃區而去。約莫十一點左右老二來找我,兩人久沒見面,自有一番qin熱,他約我明天去小鳥家玩,我道社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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