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靜:女,40歲,北京人。 (北京某大學圖書管理員) 我們的話語並不像許等婚外戀 者那麼多。在大多數時間裏,沈 默、靜坐、散步是我們幽會的主題。 也許,你最感興趣的話題是我 們有沒有過愛生活,這個我可以 肯定地音訴你,沒有。
見到呂靜時,正值仲秋時節。她身穿可的職業女裝,顯得文靜端莊,氣質高雅。盡管她已人到中年,看上去卻像個新婚的少婦。
得知我是專門來采訪她有關感情方面的問題時,她卻道出了一段自己身經曆的柏拉圖般的精神之戀。
我已經到了不惑之年,我的丈夫到美一去就再沒有回來,我明白自己面臨的是一種什麼生活。——與寂寞相伴,歲月如流
靜靜而去,它流在我身心上卻铮铮有聲。
在偶爾的一次照鏡子時,我忽然發現了自己那頭曾經多少次引爲自豪的烏發裏有了幾根白發絲。我很吃驚,同時也
會到自己的美妙年華將一去不返了。
歲月如霜,染白了頭發。
四十歲的女人,意味著什麼?你會馬上感到自己生命的太陽過了正午,正向黃昏走去。你不感到恐懼嗎?
而男人,四十歲好像剛剛開始他們的人生。
他走進我的生活時,我感到了一只小舟在平靜人港。他寬厚的肩膀真正使我想到了大山,想到了黑夜裏的火光。
如今他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五十歲是成熟而又有事業的男人的閃射光芒的時候。
在他四十八歲本命年的生日裏,大家爲他舉辦了一個小型的慶祝儀式。
他端莊而有風度的舞姿迷倒了不少人。他跳的是標舞。
作爲他早年的一個不知名的學生,我那天很平靜地坐在桌子的一角,看著眼前的燭光,眼前的舞動的人群在緩緩移動,同時也在明明滅滅。
他向我走來了,好多年了,他居然還能還能准確地叫出我的名字。他的話語中含滿了切與和諧。
這一刻我竟然有點反應遲鈍。
我是被他輕輕拖進舞池的。
在輕歌曼舞中,我感到多年潛伏在心裏的一種行將幹死的種子萌芽了。
你不信?你是永遠會不到那一刻的美妙感覺的。
在我如花似玉的少年時代,他作爲一個青年教師站在我面前的講臺上,那時他很年輕,二十多歲吧。他的課講得很棒,加上那身打扮,顯然,既英俊又有才學。
我就感到他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裏的保爾·柯察金。
是我所有讀書時積攢的偉岸男人形象的一個綜合。
那時我什麼都不懂,但卻知道很喜歡他。
喜歡他來講課。
他教我語文。所以,到現在爲止,我都對學生的語文課本感興趣。對寫文章的人有一種濃厚的尊重感。
這也許就是成年以後我要嫁給馬良的真正原因。
馬良的形象你是見過的。他很像青年時代的老劉。對,劉明輝,大學教授。
是馬良迷倒了我,還是我迷倒了馬良,這也許是一個永遠解不開的謎。
如今看來,你們會以爲是他的魅力把我迷得神魂顛倒了。是啊!那時馬良的確是小帥哥,他有著良好的教育,他是那一帶胡同裏小姑娘崇拜的偶像。
誰先追他,他沒有跟我說過,但他曾讓我看胡同裏有不少姑娘寫給他的字條或者信件,裏面大多充滿了愛慕之意。
我在婚後讀到這些,沒有吃醋,而是感到了深深地驕傲。我在衆多的情敵夾擊下,終于勝了。
這恐怕是誰都深感自豪的一個結局。
那一刻我感致自己是幸運的。
這個世界總會有人幸運有人倒黴的。情感的競爭要比市場的競爭還要殘酷。
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實事。在我們結婚以後,從太原來了他的一個大學女同學。這位女同學也是非常漂亮的。她從太原多次向他的單位打電話才找到了他的。那時馬良可是一個風風火火的人。
不是“高倉健熱嗎?不是“阿蘭·德隆熱嗎,可是當時的他肯定在那一個小圈子裏比這二位男子漢形象酷。
婚後我去過他的單位,我感受到了不少火辣辣的目光。
許多人在悄悄對我們指指點點,神經兮兮地議論著什麼。
議論著什麼我是可以猜測到的。我知道許多熾熱的目光中在放射妒忌。
如果我的形象很醜陋,人家不把馬良的脊梁骨戳斷才怪呢。
這一刻我自豪地想,幸虧我漂亮。上帝給了我漂亮。別人只能妒忌去吧。
在挽著馬良走進他單位,到挽著他走出那裏。我心裏一直在激動中怦怦直跳。
我聽到了那些有知識的人們在發出“郎才女貌”的議論。你也是知道的,馬良是他們單位最年輕的大學生,他的文憑幫了他許多的忙,那幾年可謂真正的尊重知識尊重人才。這個背景下,擁有北京大學文憑,擁有一副英俊面孔,偉岸身軀的馬良肯定不會被埋沒。不會被埋沒就意味著他的穎而出。
在一些單位裏。會埋沒不少人才的。這裏面有許多種因素。但我認爲,馬良的成功,與他英俊的外表是分不開的。
該談談我自己了。
我的生活可謂基本一路順風的。爲什麼說我“基本”,因爲童年時代隨父母下了鄉時還是經曆過一些波折的。也許正是這段波折才造就了我脆弱生活中的堅強成分。
你是不是以爲我挺柔弱的呢?
對呀,幾乎所有第一次與我見面的人都有這種印象。人們的觀念中有先入爲主的東西在作祟,所以,當我勇敢地與劉明輝來往時,許多人投來了不解而疑惑的目光:小時候,我一點都不漂亮,加上服破舊,我站在四十多人組成的學生隊叢裏,不顯山不露
的。由于那時是特定年代,貧窮使我失去了許多的慾望。
我+二歲時,全家回城,生活突然發生了大的變化。我的父母也風光起來,我也由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似的,變得漂亮起來。
我在學校裏是“校花”。我的學校是布重點學校,經常會有外人來觀看的,幾乎每一次的向外賓獻花,都是我上去的。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數千余人的學校,只有你手捧鮮花走向大胡子的外
人,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我當然成了驕傲的公主。
我成績又好,各門功課都是優,男孩子們能不喜歡嗎?
現在回想起來,也許正是由于少年時代太順,正是由于自己特殊的個人經曆害了我。我現在碌碌無爲,沒有什麼個人專長。而回頭再看那些不太惹人注意的男女同學,都或大或小的在某個領域做出了成績,我真有點後悔。
我後悔自己青少年時代的順利,後悔自己完美的那段人生經曆。
如果我像別的同……
情人隱私05、柏拉圖之戀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