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寂寞歌唱第二章上一小節]不多二十分鍾,也沒人要喘口氣。最後趙文在一連串顫抖的呻吟中,兩像泄了氣的車胎一樣,軟綿綿地從空中塌下來。
林茂心裏有事,怎麼努力也沒辦法泄出來。趙文慢慢地睡著了。林茂一個人睜著眼睛熬到半夜,他心裏還是虛,像是爲了證實,他將趙文扳過來放平,然後又開始了進入。趙文從夢中醒來,迷糊中的配合,人顯得更柔一些,林茂的動作空前劇烈,然而直到累得精疲力竭,他還是沒法完成那最後的關鍵之舉。天亮後,林茂又試了一次,趙文好像發現了什麼,一舉一動都極力迎合他。直到他再次無力地四肢攤開仰在上。趙文用衛生紙揩身子時,瞅了瞅那紙又瞅了瞅林茂。
“你沒事吧?”
“沒事。”
林茂閉著眼睛不看趙文。兩人分開躺了半個小時後,趙文說她今天不去上班,在家裏等著,看是否有人打來電話。林茂說他估計沒有人會打電話來。他要趙文還是去上班,並帶上兩千塊錢,抽空到商店去買些服。
起後,林茂發現林奇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自己。他不知道昨夜大
反反複複的響聲,讓父
幾乎一宿沒合眼。
跑跑從樓上跑下來,拉住趙文要她教自己唱歌。還振振有詞地說早上練唱歌效果最好。趙文問他怎麼知道。跑跑說是在書上看到的。林茂拉著跑跑先上樓頂,讓趙文梳洗了再開始上課。樓頂上沒有別人,林茂問跑跑昨天同外公一起到他房去了沒有。跑跑說去了,外公給他找吃的。
跑跑看了看四周後小聲問起來。
“舅舅,你怎麼有那麼多錢?外公看見後都嚇壞了。”
“你們是不是看錯了?”
“沒有,是我發現的,滿一餅幹盒子。電視裏說,只有壞人才藏這麼多的錢。”
“那是舅的,你看她盡穿舊
服,都是節省下來的。”
“那我也穿舊
服,怎麼就沒錢?”
“你的錢都花在你身上了。”
“我信了。總說我是用錢做的,舅
若生了孩子就不會這麼有錢了。”
“這事你可別在外面說,外面有壞人。”
“外公已告訴我了,我誰也不說,爸爸、和外婆問我都不說,我不做多嘴的女人。”
林茂用手輕輕在跑跑頭上撫摸了一陣。
趙文上樓頂來了。林茂想聽她教跑跑唱歌,哪知趙文只教跑跑發聲。啦啦啦——啦!聽上去很單調。
林茂決定不將林奇和跑跑發現餅幹盒裏藏有錢的事告訴趙文。他雖然不能完全肯定餅幹盒是父藏了起來,但畢竟已不用像昨晚那樣慌張了。聯想到昨晚喝酒時,父
反常地拿出五糧液,並說了不少一語雙關的話,他覺得這是父
在警告自己。以父
的
格來講,他是不會讓自己的兒子放任下去的,遲早會找機會爆發出來。
吃早飯時,齊梅芳問他們餅幹盒找到了沒有。林茂搶在趙文前面說找到了,他們記錯了地方。林茂注意看了看林奇,他清楚地發現了父嘴角上挂著一絲冷笑。他沒有生氣而是心裏更踏實了。
龍飛開車來接林茂時,他硬是拉上趙文,並要龍飛開車繞一下,將趙文送到文化館。趙文在文化館門口走出富康轎車時,她的幾個同事一邊啧啧地發出羨慕的聲音,一邊說照趙文的這模子,本來就應該傍個有車接送的大款。
西河鎮的老孔在九點鍾時就帶著一大群人來到農機廠,林茂讓手下的人將倉庫裏積壓多時的三臺抽機擡出來,擦洗幹淨,然後系上一塊紅布擺在辦公室前的
場上,單等電視臺的記者來。等到十點鍾,林茂有些不耐煩,他沒聽老孔的解釋,自己給電視臺打了個電話後這才搞清楚,記者們一要車去接,二要送紅包給他們。林茂怕羅縣長介紹的客人在八達公司那邊等,就答應下來,前後也就十分鍾龍飛就將他們接過來了。而且還沒下車,龍飛就一人給了一百塊錢。記者們說汽配廠每次總給二百。不過他們還是收下了。
拍新聞時,各車間都來了一些人。林茂和老孔分別講了些套話。林茂根本就沒聽老孔講什麼。胡樂樂和李大華站在林茂的兩邊,不停地說昨晚喝酒的事。李大華不時瞅空小聲對林茂解釋,昨晚有幾個同學到家裏玩。林茂像是沒有聽見,反而問他爲什麼不想辦法也調到武漢去。李大華還沒回答,林茂就替他作了結論,說他是想當一陣自由戰士。
老孔他們將抽機拖走以後,辦公室的小董告訴林茂,自己剛剛接了一個奇怪的電話,對方只同林茂是不是住黃陂巷70號,問過後就將電話挂上了。林茂聽到小董說自己並沒有告訴對方時,心裏略略放了一些心。小董說那聲音有些顯老也有些故意做作。林茂立即想到這有可能是父
,因他早上表現得若無其事,因此父
想繼續鎮一鎮、嚇一嚇他。他剛定下心,桌k的電話就響了。拿起話筒一聽,是個陌生的聲音,一開口就說要同他見面說一件事。林茂問他的姓名他不肯說,問他到底有什麼事他也不肯透露只說一切在見面後再談。林茂有些緊張,就約他中午十二點在八達公司見面。
林茂看看表後,將李大華叫來吩咐了幾件事。他出門走了幾步,又轉回來看抽屜鎖好了沒有,最後又將從來是小董他們負責鎖的門自鎖上。另一間辦公室裏,何友諒正同幾個人在談話。林茂將他叫出來,說自己昨天向江書記建議,讓他去鑄造廠當廠長,鑄造廠是副局級單位,能去那兒就等于升了一整級。何友諒一邊說感謝美言,一邊提醒他林青在鑄造廠自己去不合適。林茂說自己可以將林青調到農機廠來。何友諒輕輕一笑,說可惜有時算盤珠也會撥錯。林茂說這當然不比炒面炒粉,一天就那幾碗不算也錯不了。
富康轎車提前五分鍾趕到八達公司。十一點整王京津進來向林茂報告,說是有一個姓肖的人要見他。林茂點過頭後,王京津就將那人領了進來。
猛一看,林茂就感到這人在哪兒見過。他將那人遞上的名片與羅縣長給他的名片在抽屜裏對比了一下。
“肖老板請隨便坐。”
“別這麼叫,就像我表哥羅縣長那樣,叫我肖漢文。”
“行,那你就叫我林茂好了。”
這時,林茂已經想起,肖漢文就是在林青的小吃攤上吃東西的那個人。他有些懷疑,既然是羅縣長的表弟,怎麼會淪落到沒人照應,獨自在街頭找飯吃的地步?林茂不急于同肖漢文說業務,而是想辦法摸他的底細。
“羅縣長看上去可比你年輕。”
“我比他吃苦多,還坐過牢,他一直在順境中過,不比我,老是逆境。所以他才要你幫我一把。”
“你比他小幾歲?”
“三歲多,我今年四十,他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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