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青春追憶第10章上一小節]。
“已經去了京都了。”
“可是,聽說往箱根和蒲郡繞著走……”彌生說,“三枝子好漂亮吧。”
“很漂亮。”
“說要把這和服給賣掉。”
“別說廢話。”
“我有些瞎起哄吧。”彌生縮著頭笑了。彌生對三枝子那華貴的和服,臉上露出些不屑的神。
“結束得挺快嘛。”
“尾酒會式的。”三枝子回答了禦木後,轉向彌生,“這副打扮真討厭喲。壓得
部連氣都喘不過來。”
“坐著也不行呀。膝蓋要露出啦,弄皺的話可賣不出價錢呀。快去換服吧。”
禦木看見三枝子站起來,這時,千代子鐵青著臉,拉開了隔扇門。
“先生,一個叫道田的人,說是要見見先生。”
彌生霍地僵住了,三枝子、千代子一齊把臉對著她。
“讓他到客廳去等著。”
“爸爸。”彌生臉刷白地轉過身來,“爸爸,你去會他嗎?別去會他好哇。”
禦木沒有回答彌生,“那人的樣子很怪嗎?”他問千代子。
“嗯,是的。”
千代子的回答很不清楚。
“對你說了什麼?”
“是。”
她讓那人說了什麼,看那張臉就知道。
“三枝子,咱們不走嗎?”彌生擁著三枝子的肩膀出去了。也許是想躲在三枝子的背後吧。
千代子還坐在走廊上。
“算了吧,我去見他。”禦木站起來,跨過千代子。
“先生。”千代子擡起頭,“您可得當心……”
“呃?你讓那人打了?”
“打是沒有挨打,讓他說了句,從這個家裏滾出去。”
“哦,有這樣的事?”禦木丟了一句話,來到大門口。
啓一右手像是搔癢似的揉搓著左手腕,慌慌張張地盯著禦木:
“先生。”
“啊。”
啓一像是激動得要命,嘴微微顫動,什麼也說不出。
“傷口還在疼嗎?”禦木問了一句。
“不,這裏,那東西真討厭。”
“那東西”就是啓一所謂的“鬼”或者“幽靈”吧,禦木想著,看到啓一病態的亢奮。
“今天有什麼事?”
“啊。只是,想見見先生。一看到您,我就在想我要說什麼來著。”啓一哭喪著臉說。
“是嗎?啊,來吧,進來……”
“先生,剛才開門的人出來了,那個女人在您家嗎?”
“嗯,這個嘛……”
“放著那姑娘,我也沒什麼顧慮了。”
“是嘛。”
“那奇怪的舉動,不就是在您門前遊來蕩去的姑娘嗎?我好容易把她趕走了,先生做了些什麼。今天到大門口,一看到我,‘啊’地變了臉。”
“那是你以前趕過她的關系。她不是什麼怪姑娘。”
“真的嗎,先生?我不想讓先生家進來有病的人。我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讓啓一這樣斷言,禦木甚至懷疑啓一變得病態了,彌生也有某種責任似的。
“好了,上來說怎麼樣?”
“可以嗎?彌生會原諒我嗎?”
“什麼原諒,不是讓你進來嗎?”
“是啊。”
“這種事算了吧。”
他把啓一帶向客廳,忽然想起,爲了彌生,是不該讓啓一進來。可是一打開明明晃晃的電燈,又覺得啓一沒有剛才在傍晚大門口幽暗那麼異樣了。
“你的事……”禦木按著自己的左腕讓啓一看,“剛才你說有什麼?”
“啊?”
“什麼也沒有嘛。不就是你讓恐怖症給嚇住了嗎?”
“不是那麼回事呀。”啓一含含糊糊地回答。
“請醫生看過了嗎?”
“您說醫生,是指瘋人院的醫生嗎?”
“不一定是瘋人院的醫生嘛。”
“不請他們看。”
禦木心想,爲了啓一,該不該給他找個精神病大夫,但他沒做聲。禦木覺得啓一來肯定是有什麼事的,沈默一會兒,興許能讓對方說出來。
禦木給啓一出學費,把他作爲家庭的朋友,茶室、書房,還有彌生的房間都可以自由通行,而到這客廳倒還是第一次。可不知道啓一對如此招待作何感想。
“先生。”他叫了一聲,正想說什麼話時,三枝子端著紅茶進來了。
啓一“啊”地一聲站起來,把椅子也弄翻了。
“不是彌生小呀?”
他右手輕輕扶起椅子,啓一令人害怕地一個踉跄。
“沒關系,你坐著吧。”
“好。”
啓一抓著剛扶起的椅背問:
“剛才這人也是來您家的嗎?”
“她是彌生的朋友呀,你不知道嗎?”
“不,我知道這人與那人來您家是兩回事吧,先生。”啓一越說越玄乎,“我把椅子弄倒,心髒撲撲地跳了半個小時。”
“那麼,你還是靜靜地歇一歇好。”
“先生,這個家裏,隨便地增加女人怕不成吧。”
“什麼意思?”
“我讓人割了手腕,暈了過去,也是因爲那好愚蠢的女人。一次失去了情緒,一切都會失去了。”
“你什麼也沒有失去呀。我想你不過稍微有些毛病而已。”
這時有人來敲門。
“喂,我說……”是順子的聲音在叫。禦木站起來打開門。他剛走出門,順子趕快示意他拉上背後的門。
“怎麼了?”
“千代子很擔心。你這裏,不要緊嗎?”
“不要緊。你看什麼也沒有嘛。”
“千代子害怕極了,連茶也不敢端來,彌生也不去,只好叫三枝子端去了。讓她稍微看看情況。三枝子也說,樣子有些怪呀。”
“怪是有些怪,可沒什麼危險。”
“哇!”客廳裏傳來一聲叫喊。順子害怕地抱住禦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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