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他的聲音低沈而嚴肅。他擡起頭時，冷硬的神情立刻把她震出那個美妙的夢境。“該死！告訴我爲什麼，黛娜。”
“我愛你。”她簡單地說道。“我一向愛你，不論是過去或未來。”
他的臉上掠過一抹震驚的神情。“所以你就把你純潔的身軀像禮物般奉獻給我？”他翻身下
，俯視著她。她的身軀仍因剛才的做愛而火熱，光亮、柔軟的雙
則略微腫起。一
熾熱的需要跳上他的眼眸，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遮住你的身
！”他吼道。“遊戲已經結束了。”
對，遊戲已經結束。她早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可是預知並不能減少他的拒絕所帶來的傷害。她柔順地拉起被單遮住自己。
他快步走向浴室，皺起眉回頭瞥視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不！我不只是把身奉獻給你。”她的眼眸坦誠地迎上他的。“我故意設下圈套。”
他低吼一聲，然後消失在浴室裏，並用力摔上門。兩分鍾後，他穿著珍珠
的浴抱回來。他在她身邊坐下，用力抓住她的肩，使她動彈不得。“快說！”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或許可以阻止我勒死你。”
“你要我說什麼呢？”
“你或許可以從艾路易開始，我純潔的小黛娜。”
“他是巴西馬球隊的一員。”她平靜地說道。“你的偵探應該更仔細地調查那幾個周末。”
“馬球隊。”他嫌恐地說道。“我早該知道和馬有關。唐班恩呢？”
“他在德州有座牧場。”她淺淺一笑。
“又是馬。”他抿緊雙。“邵尼爾呢？別告訴我，讓我先猜猜看。在午夜時，他就不再是一位搖滾歌星，而變成一位高明的騎師？”
她搖搖頭。“他是我的好朋友，同意幫我設下這個圈套。”
“噢，對了，你的圈套。”他的話中有壓抑不住的憤怒。“現在我們開始討論這件事。這個
謀在你的小腦袋瓜中到底醞釀了多久？”
“從我在倫敦逃走的那一天開始。”她說道。“我知道我要做什麼，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做而已。”
“可是我相信你很快就知道了，而且沒有一絲猶豫。”
“事情並不是那麼容易。”她的笑容有點哀傷。“最難的一部分大概就是等待。我必須先熬過那麼多年，才能開始思考如何進行。”
“在你
心積慮時，時間當然特別難熬。”他怒視著她。“我不喜歡被任何人欺騙。”
“我知道。”她緊張地舔舔嘴。“可是，我想不出其它的方法。”
“你想不出比僞裝妓女更好的方法嗎？讓我恭喜你，黛娜，你的演技簡直是爐火純青，顯然有資格從事這一行。”
她畏縮一下。“我做的都是必須做的事。只有在我假裝非常有經驗時，我才能確定你會帶我上……因爲你只讓那種女人進入你的生活。”她聳聳肩。“我覺得如果我表現得像一個淘金女郎會使你感覺比較安全。”
“比較安全？”他不相信地問道。
她昂起下巴。“對。”她勇敢地回答。“你怕我，衛理，你一向怕我，就是因爲你怕我，所以你才把我遣送去英
。”她苦澀地撇撇嘴。“如果你可以不理會你的良心，那你一定會把我送到西伯利亞。”
“我送你去英是因爲你已經十五歲，而且變成一個無法無天的野丫頭。”
她搖搖頭。“你送我去那裏是因爲你喜歡我。”她無奈地攤開手。“噢，我指的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我知道我那時候的德
，可是你真的喜歡我。”她的聲音降低爲耳語。“你甚至可能愛我，那是很有可能的事。那種感情太強烈，對不對？你不會讓自己愛上任何女人。你利用她們，但你絕對不會讓自己愛上她們。”
他面無表情。“如果你知道這些，那你的作法不是有點愚蠢嗎？我可能會像利用她們般利用你。”
“可能吧！”她的眼中閃耀著晶瑩的淚珠。“可是我沒有其它的選擇，我愛你。”
“不要再說那句話！”他厲聲命令。“你並不愛我。你只是在小時候對我産生某種依戀，而且永遠搞不清楚那是什麼。我從來沒見過比你更會鑽牛角尖的人。”他指著那張。“這只是一段愉快的
曲。”
“不是！”她翻身跪在上。“這不只是愉快，而是一次美好的經驗。你別想用其它的話來形容它！”
“啊！真正的黛娜終于出現了。你到底是如何壓抑住那狂野的個而假裝出柔順的妓女模樣？”
“這並不容易。”她簡單地回答，臉上仍布滿霾。“我知道我必須算好時間，在適當的時機奉獻出自己，否則就必須放棄整個計劃。可是這並不是我們現在討論的話題。剛才發生在這裏的非常美好。老實告訴我，衛理。”
“剛才確實很美好，”他輕聲說道。“但那並不表示我們能進入天堂。不是愛，黛娜。”
“我知道它們之間的差異。”她說道。“我一向知道！戴著眼罩的人是你。”她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是你拿下眼罩的時候了。我們已經
費太多年，而且不再年輕了，衛理。”
他忍不住莞爾一笑。她看起來比小孩子大不了多少，而那對黑的大眼眸更流露出童稚般的狂熱和急切。他的憤怒跑到哪裏去了呢？片刻前，他還大發雷霆。爲什麼只要和黛娜有關，他就無法維持住他的怒氣？“你有沒有想過戴著眼罩的那個人可能是你？”
“不可能！”她咬住下。“我不能開始有那種懷疑，我不允許自己有。如果我那麼做，我就會變得一無所有。”她搖搖頭。“我太了解你，而這是我唯一相信的。”
“你根本不了解我。”他粗暴地說道，倏地站起身子，把雙手進浴袍的口袋中。“一點也不了解，你只是把我幻想成某種童話中的人物。”
“我了解你的一切。”她清晰地說道。“一切。從十二歲你在市場裏救了我一命後，我就開始研究你的生平。你要我告訴你，我對你的了解嗎，衛理？”
“我簡直是迫不及待。”
“你是一個放縱、感而且狂妄的男人，而且太習慣于爲所慾爲。”她平靜地說道。“你也有極高的智能、美好的幽默感，而且差不多是一個工作……只要是和改善聖地卡哈居民的生活有關。”
他瞇起眼睛。“說下去。”
她舔舔嘴。“你是一位傑出的騎師，對動物非常仁慈。你不允許自己結交任何朋友，但對你的朋友卻極其忠誠。”她痛苦地撇撇嘴。“不過，你從來不允許女人分享你的友誼。我認爲我只差一點就能得到你的友誼。”她停頓一下。噢，老天！她必須狠下心腸。“我不能怪你，在有一個像賴海倫那樣的母
後，你還能容忍女人已經是奇迹了。”
他的全身一僵。“我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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