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白莎在太陽浴走廊上找到我和薄雅泰。她看向我說:“唐諾,好人。我真的不了解你是怎麼知道的,但是,你真會伸手進帽子抱出了一只兔子來。”
“他承認了嗎?”我問道。
“沒有,但是指紋符合,可不能假的。他們在他身上發現一支槍。警官們認爲這是凶器。他們已經送去彈道檢查了。”
雅泰拍拍我的手背。
白莎站在那裏向下看我們。“好了,唐諾,向小說再見,這裏剩下的工作,都該由警方負責了。我們回去。”
“回哪裏?”雅泰問。
“回去工作呀。”
“但是,他正在工作呀。”
“不是這件案子,這件案子已經結束了。”她平靜地走出太陽浴走廊。
“有件事想不想試一下。”
“什麼?”雅泰問。
我說;“這些信。有一個地方有可能找得到。”
她趕快向四周一看,看有沒有被別人聽到。“哪裏?”她問。
“車子在外面嗎?”我問。
“在。”
我們自後門偷溜出來,溜進汽車。開出院子。遠警笛聲在接近,不止一輛。
“唐諾,告訴我,可能在哪?你又怎麼想出來的?”
“我太笨了。”我說。
“你笨?”
“嗯哼。”
她大笑。
我說:“這件事。一開始就看來是內線人做的。柳依絲知道信件有調包,也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事。警官們帶我去她公寓時;她本來是要讓他們進去的。然後她看到了我,決定在門口走道上談。我當時就知道裏面有我認識的人。應該一定是洛白。我把一切都推到洛白頭上,但是不能完全符合。我忽視了最明顯的可能。”
“什麼意思,你當然不會說卡伯納溜進我房間,把——”
“不是他,”我說:“你繼母。你還不能明白嗎?你在家,你爸爸才感到家的存在。你出門旅遊,他無所事事,他寂寞無助。他不和你說,因爲他想你也大了,該有自己的生活了。你反正將來也得結婚,離開家裏。所以他想找個老伴,再造一個家。你一回來,他一定十分後悔了。薄太太也知道了真相。是你的小動作,使她明了一切的。”
“你的意思,信是她拿的?”
“是的。”
“爲什麼?”
“把你牽進殺妻案,把你名譽徹底破壞。她認爲如此可以控製你。”
“她把信怎麼理呢?”
“交給卡伯納,希望卡伯納能交給地方檢察官。卡伯納有他的看法,所以他交給金見田,金見田看到了自己可以弄兩萬元用用,但是仍舊有足夠的信可以交給地方檢察官。但是歸他的錢一到手,他就在賭博上輸掉了。于是逼得他要用最後一批信,再來弄些錢。”
“你爸爸發現你在付錢。薄太太自你爸爸那裏也知道了你在付錢、卡伯納發現金見田在暗中欺騙薄太太,也欺騙了他。因爲她的目的。是要信到地檢官手裏去。而他的目的,是要信的一部份到地檢官手上,所以才讓金見田參與,但金見田做過了頭。”
“我還是不太明白。”她說。
“韋來東當然知道信件的事,因爲廖漢通一定會告訴他的。當一個人面對被控謀殺的案子,他當然必須什麼都對律師說。韋來東要確定這些信被毀,不致曝光。他心中想,你應該懂得燒掉在你手中所有的信,但是他要清楚地知道信還在不在。他認識卡伯納,他知道卡伯納可以隨時進你家作客,所以他請卡伯納注意一下,希望這些信已經毀掉。
“于是,卡伯納一定把消息告訴了薄太太,而她見到了把你混入醜聞的機會,使你大大丟臉,可能自動再出,而且永不回來。因此她溜進了你的房間,偷走了那些信。她把信交給卡伯納,叫伯納不要交給韋來東,反而一定要叫他交給地方檢察官。”
“卡伯納只要薄太太這樣說,他根本不在乎欺騙韋來東,但卡伯納自己看到了可弄錢之道,才把信交給金見田,並且編出了一個故事,說要分3 期把信送回給你。造出這個計劃,的確很惡毒,因爲每次你付錢都拿回信來,只有最後1 次,那些信會去地檢官手上。于是,卡伯納和金光田可以分那2 萬元,同時,那地檢官還是依照薄太太的心願,得到了信件。而這些最後一批的信,才是所有信中的精華。”
“但是金見田決心欺騙每一個人。在他的立場,他不覺得該把信無償地交地檢官。那樣無錢可撈,最多也只有地檢一封謝函。他也不在乎有一封他們的謝函。他要出賣這最後一批信給你,他有很多困難,不把信給你,你不會付錢,把信給了你,卡伯納知道他欺騙了他。左思右想之下,他想出了一條可行之計,那就是假裝把信給你,半路上把信調包調回來,拿去交給檢察官。”
“但是卡伯納不能全信金見田。薄太太則不能了解,爲什麼卡伯納拿了信還無法交到地檢官手上。你聽到薄太太和卡伯納的談話,是她在對卡伯納說,事情要快辦,早點把你牽進案子去。”
“凶殺案怎麼回事?”她問。
“卡伯納本不想殺任何人的。”我說:“但是他知道你要去見金見田。他在想也許金見田會欺騙人。他自己在旅社本有個房間,發現421 空著,用萬用鑰匙把房間鎖弄開,等機會通過了和419的交通門。沒想到因爲我住在421,他回不來了,金見田在廁所逮住他,他只有殺掉他,才能離開。
“事實上,卡伯納太想撇清他自己了,他急著告訴你,他在命案現場的附近,在命案發生的時間,見到你。他完全忘了,這種申訴等于自己承認,命案發生的時間,他也在命案現場附近—一否則他怎會見到你呢?”
“他什麼也沒有承認。我繼母會給他請個最好的律師,官司還有得打呢。”她說。
“好極了。”我說:“他們打他們的。”
“但是,信件的事,會不會被牽進去呢?”
“地方檢察官拿不到這些信,就不會。”
“那麼,信在哪裏呢?”
我說:“你這樣來看好了。卡伯納不知道信在哪裏。韋來東不知道信在哪裏。他們把旅社裏的房間搜過了——真正的搜了。金見田去旅社時,信在他身上。而他沒有離開旅社過。顯然的,這些信也沒有離開旅社。”
“唐諾,你什麼意思,你是說信仍藏在那一個房間裏?”
“也許。”我說:“但是當我研究金見田的格時,我覺得他不會那麼冒失。”
“那麼,他把信怎麼理了?”
我說。“馬上會揭曉了。”
我把車開到郵政總局。我走過去,走到留置信件招領窗口,我走向前門:“有沒有留交買骐的信?”
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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