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約會老地方第9章上一小節]法律的說些什麼,再自己去吃點東西。”
“那個鬼地方!”白莎噴鼻息地說。一面搬動肥軀向廚房走去,165 磅的肉在寬大的服裏猛搖。
善樓說:“那把小手斧——你那裏弄來的,唐諾?”
“閉嘴!”白莎突然說,把頭自肩後轉回,怒目地看著宓警官:“那孩子沒有吃飽之前,我不准你們嚇他。”她又對我說:“自己倒杯酒,到廚房來陪我。”
我拿了一杯酒,走到廚房。繼善樓也緊跟著。
白莎把蛋打進一只大碗,把臘肉放進熱的油鍋,弄了一壺咖啡到爐子上,行動不快,但有條不紊,沒有虛功,十分有效率。
宓善樓選中了廚房一角白莎放早餐桌的位置坐下,把酒放在小桌上。從口袋中拿出一支新鮮雪茄,說道:“那把小手斧——你哪裏弄來的?”
“什麼手斧。”
白莎說:“他們在公司車裏發現一把小的手斧,好人。斧頭柄被人鋸斷了,只剩下8 寸半長,鋸的地方不整齊,像狗咬的。先是這面鋸一半,又翻過來從另一面再鋸過去。”
善樓一直看著我的臉。我回過來看到他的眼,搖著我的頭說:“我一點不知道,也沒聽到過,宓警官。”
“告訴他,你怎麼會找到的,善樓。”白莎說:“我相信這個小雜種是在講老實話。”
善樓說:“警察不像老百姓說得那麼笨,你知道。”
“我知道。”
“我們去拜訪蘇有契。”他說:“他傷心得要死,他在我們去找他前已經知道了凶案了——”
“你怎麼知道?”我問。
“他舉動的樣子。”善樓說:“他是在表演他才知道。一看就知道他預演過好多次。他接見我們時的微笑,問我們有什麼可效勞。我們問他幾個問題,他太善解人意,太故作無辜了。我們告訴他之後,他吃驚嚇著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他的破綻是每個人都會犯的——只是一點點的過火。這當然不能作爲法庭上的證據,但是等于告訴了我們實際狀況。”
我點點頭。
“可是,”善樓接下去說:“我們也不戳破他,我們就讓他假裝。告訴他一些不重要的。離開那裏,我們偷聽他電話。另外派兩個人守著,看什麼人會拜訪他。”
我又點點頭。
“你駕了你的公司車出現在那邊。你走了進去。我的人認爲應該給你車來一次常規調查,目的也不過是調查車主等等。他們不認識你,他們也不認識這輛車。不要忘了,你離開這個圈子足足有兩年了。”
我再度點點頭。
“于是,”善樓悶悶地說下去:“他們打開了你的車,在後座地下有一把鋸短了柄的小手斧。他們拿起來一看斧頭上有血迹。可惜他們把斧頭拿來拿去翻太多次了。但是也怪不了他們,他們只是三流的跑腳
。”
炸臘肉的香味和咖啡的香味混合在空氣裏。白莎小心地把煎鍋裏的油層撈掉,把臘肉翻個身再炸,又把烤面包機開關按下。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她已把土司面包放了兩片在烤面包機裏。她問:“殺人凶器怎麼會到你的車裏去的,唐諾?”
“已經證明這是殺人凶器了?”我問宓警官。
他點點頭。
我說:“我向你發誓我不知道。”
“發誓有什麼用,要有點更有用的才行。”善樓說。
“那小雜種講的是實話。我最知道他。”白莎發言道。
“你怎麼知道?”善接問。
“因爲,”白莎很快地說:“假使他要說謊,一定說得像真的一樣,而且早已有成竹。今天那種一直說他不知道的方式,要不是是個白癡,就是真不知道,他不是白癡。”
宓善樓歎了一口氣,又把眼睛看著我。
我思索著開口:“讓我們重新從頭開始。我用公司車。我跑到郡公所去查人口動態統計資料。我出來後就到淩記老地方。我被他們趕出來,所以回辦公室。而後我出去訪問一位證人,就把車留在那——”
“說清楚點,說清楚點。”善樓說:“哪一位證人?”
“一位和謀殺案沒有分毫關系的證人。”
“你真不可救葯,唐諾。”
“我告訴你,這個證人住在合得街。”
“幾號?”
我說:“可以了,不要不滿足了。”
他慢慢地猛搖頭說;“斧頭確是殺掉蘇百利的凶器。你要明白,唐諾。我現在是站在你和地方檢察官之間。”
我說:“孔費律,南合得街906號。”
“他和本案有什麼關系?”
“是另外一件案子。”
“你什麼時候離開那裏?”
“我不知道。”
“你在那裏多久?”
我摸摸下巴說:“我說不定,宓警官。不過足夠別人由從不關閉的後窗,抛把手斧進後車座就是了。”
“姓孔,是嗎?”他說。
我點點頭。
善樓突然從桌旁的小凳站起來,膝蓋碰到早餐桌的邊緣,桌子一側,差點把飲料打翻。
白莎把眼自爐子上擡起說道:“宓善樓,你這可咒的,你要把威士忌倒翻,我把你皮剝掉。這是專用來招待你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他理都沒有理她,自顧自走向電話。我聽到他翻電話簿的聲音,而後是撥號及低聲的會話。
“這下你到印度去了。”白莎對我說。
我什麼也沒有回答,回答也沒有用。
白莎撕了兩張紙毛巾,平鋪在調理臺上,把炸好的臘肉條放在上面滴油。加了點油到蛋裏去,用打蛋器打過。加了佐料,倒進平底鍋去開始搗拌。
喝下去的烈酒開始對我發生作用。我已經不像剛來這裏時那樣全身無力。
“你這可憐的小混蛋。”白莎同情地說。
“我還好。”
“再來一杯。”
“我不再要了,謝謝。”
“食物才是你真正需要的。”白莎說:“食物和休息。”
善樓挂斷了電話,撥了另外一個號碼,又開始講。之後他把電話挂上,回到桌邊來。他在來路上,替自己的杯子又加上了酒。他用懷疑的眼光詳細觀察我,想說什麼,又停住了,向桌子的另一張凳子坐下,又碰到桌子。
白莎對他笨拙的動作,狠狠的看了一眼,也沒說話。
不一會,白莎沿桌面推給我一盆食物。熱的炒蛋,有很多牛油的土司,炸得金黃的臘肉。一杯熱咖啡,一團白酪漂在上面。白莎說:“我記得你不加糖,但要
酪。”
我先拿起咖啡,還沒有喝,溫暖已充滿全身。胃也急切地等候著咖啡和食物的實質感。白莎做的食物味道不壞。這一餐是最近一個月來我唯一有食慾,自己想吃的一餐。
白莎看著我在吃,善樓對著自己酒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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