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美妙的幽會嘴chún 和 眼淚上一小節]一下子就聽懂了。
“對,對,說吧。”
“這個電話是他叫我打的……要你趕快來一下。”
難堪的沈默。對方沒有馬上回答,悶聲不響,好像被這突如其來的電話弄得手足無措。
“您打算怎麼辦?”女服務員生硬地催她回答。
“讓他聽電話!”本來很溫和的口氣變得冷峻起來。
“沒法讓他聽電話,他喝醉了,動彈不了。”
“那就請你告訴他我不能去。”電話挂斷了。
“該死的!”
女服務員對著聽筒瞪了一眼,然後把聽筒放下轉過身子,飛快地走到大學生跟前一屁坐下,說:
“她說不能來!”
孫昌詩把靠在桌子上的頭擡起來,用昏花的眼睛瞅了她一眼問道:
“爲什麼?”
“我怎麼知道?她說不能來,說罷啪的一下就把電話挂斷了。”昌詩吸了吸鼻涕,輕輕地咬著嘴。
“她是什麼女人?這麼冷冰冰的,真沒意思!碰上她,算我倒黴!”
女服務員聳聳肩膀,撒了撇嘴。孫昌詩則把滑下來的眼鏡朝上推了推,瞪著女服務員說:
“不許你侮辱她!我宰了你!”
聲音盡管低,但很激動,是威脅的。女服務員嚇了一跳,連忙把身子挺直了。
“呀,天哪!”
“別瘋瘋癫癫的!”他大吼一聲,氣勢顯得很凶,好像要咬女服務員一口似的。
“呀,能這樣嗎?我又沒有說什麼……”
女服務員氣得發抖。
“叫你別瘋瘋癫癫的!”他繼續威脅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霍地欠起身來:
“別反咬一口,誰瘋瘋癫癫的!難道你要殺了我?哼,目中無人的東西!”
密斯樸的聲音一高,客人們的目光就全都朝她這邊投來。另外兩個服務員沖過來幫忙,她的氣勢就更高了。
“怎麼回事?”
“他敢情要殺人!”
“天哪,出事了。”
女服務員們瞅著昌詩竊竊私語。他低著頭看著桌子,態度分明是決心不再爭吵,但是密斯樸下面的幾句話又使他沖動起來。
“存心幹仗你就去找那個女的泄憤去,幹嗎把氣出在我頭上?真叫抱不過黃瓜抱瓠子!”
女服務員話音未落,他就霍地站起身來大吼一聲:“你說什麼?”接著啪的一聲打了女服務員一個耳光。幾個女服務員一齊喊叫起來,密斯樸跺著腳哭開了。
“他要殺人!”
孫昌詩對著正在哭泣的密斯樸的屁端了一腳。長得像柏油桶似的店老板剛巧出來,便猛地朝孫昌詩臉上打了一拳。孫昌詩一歪身撞倒了桌子,滾翻在地。
店老板三十五六歲,曾經打過拳擊,一邊罵一邊又照著孫昌詩臉上打了幾拳。孫昌詩完全僵直了,不像是起得來的樣子。他像死了一樣躺在淌滿了咖啡的地上,臉上沾滿了血,氣倒顯得非常平靜。
店老板是稀裏糊塗動手的,誰知竟把孫昌詩打得鼻血直淌。孫昌詩的臉歪扭了,被鮮紅的血弄得斑斑駁駁,看上去有點淒慘。他只是酒喝多了神志不清,在別人看來好像是被打昏了。周圍的人都說不送他到醫院去肯定要出事,這下店老板慌了,抓住孫昌詩搖了搖。
“喂,起來,起來!”
但是孫昌詩一動也不動。店老板更加慌了,想從背後把他拉起來。
這時有一個女人悄悄地走進來,她舉止文靜,容貌姣好,周圍好像突然亮堂起來。她頭上豆綠短大的肩膀上積著雪,仿佛是忽然從遙遠的
度飄然而至的。
服務員們認出了她,避到一邊給她讓路。店老板扶著昌詩的上半身,惶恐地看著吳妙花。吳妙花一聲不響地注視了孫昌詩一陣,從腳下拾起折斷了的黑邊眼鏡塞到口袋裏,沖著店老板說:
“請你讓開點!”
聲音盡管好聽,但卻有一凜然不可犯的派頭。店老板十分沒趣,站起來撣了撣手。
“誰把他弄成這樣的?”吳妙花直勾勾地瞅著店老板問道。
“他打我們的服務員,我火了,稍微打了他幾下。”說罷,店老板把密斯樸喊過來,“他打她,還威脅說要殺她。”
兩個女人的視線猛地碰到了一起,但是不一會密斯樸就抵擋不住吳妙花的眼光,悄悄地把視線移到別。
“難道你安安分分地呆著,他會打你,還說要殺你嗎?”
密斯樸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不知所措。
“不是這麼回事,他喝醉了酒,發酒瘋……”
吳妙花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密斯樸遭到這意想不到的打擊,暈頭轉向,怔怔地瞅著吳妙花。吳妙花把視線轉向店老板,嚴厲地責備他說:
“怎麼能把一個喝醉的人打成這個樣子?”
店老板漲紅了臉,謝罪道:
“對不起。”
吳妙花彎下腰,把嘴湊到孫昌詩的臉上,用又白皙而又細長的手指抓住孫昌詩的手晃了晃。“我是妙花,我,是妙花。別睡了,起來吧!”她就像在叫熟睡的弟弟,聲音非常柔和。
奇怪的是,剛才店老板抓住孫昌詩使勁搖晃,他也不動一動,這時眼睛竟睜開了一條縫,悄悄地欠起了身子。他迷們地望著圍在身邊的人,然後把視線長久地停留在妙花的眼睛上。他的臉上逐漸顯出放心的表情。
“能走嗎?”
聽了妙花的話,孫昌詩點點頭,挪動了一下腳步,可是跌跌撞撞十分不穩。妙花扶著他走進了盥洗室,替他洗去臉上的汙垢。他嘔吐了一陣又洗了一次臉,他的鼻梁和眼眶發青,腫得老高。
妙花始終很有風度,舉止沈著。她走到櫃臺上去付清了孫昌詩的酒帳,然後扶著孫昌詩走出了碓酒吧。外面,大朵大朵的雪花以很快的速度飄落著,好像是節日的夜晚。
“喊你出來很抱歉。”孫昌詩含糊不清地說。
“別說這種話。”
吳妙花把他朝停車的地方拖。他們緊緊地摟抱著,不論是誰都看得出這是一對戀人。吳妙花的個子顯得比孫昌詩高一些。
“看起來難看,分開一點走嘛!”
一酒氣撲鼻而來,有幾個男人從他們身邊經過,譏諷他們說。
“你是他?就沒有摟著人走過路?實在叫人看不下去!”
“摟著他趕快回去吧!”
有幾個喝醉了酒的小青年一句接一句沒好氣地說。孫昌詩和吳妙花根本不理他們,摟得更緊了。
“狗東西!”
孫昌詩想撲過去,吳妙花緊挽著他,用身擋住他,拖著他走。孫昌詩無奈只好哼歌。
吳妙花讓孫昌詩坐在自己汽車的前座位上,然後繞過車頭,屁先進了駕駛座。當她啓動引擎的時候,孫昌詩點起一支煙叼在嘴裏,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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