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基因傳奇第22章上一小節]
“問題是,我們對于她該采取什麼行動?”伯納德說。
赫利克斯頓了一下。“能相信她不會出賣我們嗎?有沒有必要讓她別開口?”
“她當然不會出賣我們,”伯納德反駁道,“我們訓練了她。不管她有多少弱點,背叛可不是其中一條。”
“我同意。”伊齊基爾說。
赫利克斯尴尬地咳嗽了一聲,“請恕我冒昧,神父,你說她不會違反你的命令去追殺科學家,這一點你可是判斷錯了。”
伊齊基爾·德·拉·克羅瓦轉身正視著他的首要使命執行人,“赫利克斯修士,你不了解瑪利亞。她違抗命令是因爲她確信要做的事是對的。也許她的熱情過高了,甚至太頑固了。但把我們出賣給當局這樣的事她是不可能做的,她會保持對我們的忠誠,接受懲罰。”
赫利克斯聳聳肩:“那麼我們可以忘掉瑪利亞?把注意力集中在卡特博士身上?”
伊齊基爾不願意看到他們這樣相互沖突。他個人爲瑪利亞感到很難過,但更重要的是兄弟會失去了做事效率最高的正義決執行人。至少卡特博士沒有被殺,那樣的話兩個使命都會受到妨礙。他對赫利克斯點點頭,“是的,只好讓美
司法機關來
置瑪利亞,我們集中精力注視著卡特。但是,假如他不能給我們找到基因相同的人,我會
自安排娥摩拉結果了他,還有所有與迦拿計劃有關的人。”
四天後 波士頓 天才所醫院區
湯姆站在天才所醫院區,面前的病人檔案翻開著,他感覺非常好。就連紮著繃帶的傷手的疼痛也不那麼難忍了。據昨天卡琳·坦納跟他講的情況,聯邦調查局有大量關于“傳道士”的證據,“傳道士”在幾個月內就會做她一生中最後的一次布道——對著死刑執行官。
事情終于按照他的意願發展了。殺害他妻子的凶手將受到法律製裁。在數據庫裏找到了相同基因。讀了與基督有相同基因的印第安人阿爾·普亞那的材料,他感到很受鼓舞。這人已去世,他的dna也許不比原有的拿撒勒基因更有用,但至少有證據表明他具有治病的能力,所有這些給他的徒勞之舉增添了一些重要
和合理
。最重要的是,漢克·波蘭斯基看起來正在恢複。
“嗯,醫生,”年輕人挺直腰板坐在上,問道,“我的情況怎麼樣?”
漢克與短短幾個月前相比,簡直像換了一個人。那時的他面無血,眼窩深陷,剛剛開始接受基因療法。勞倫斯護士站在他旁邊,檢查著他胳膊上的靜脈滴注。一滴一滴的液
來自旁邊架子上挂著的紅
輸液包。
“看起來很好,漢克。”湯姆終于說。
“是呀,我感覺好多了。”
湯姆看著病曆,笑了笑。事情確實進展良好。他抽出一張x光片,指給漢克看,“你肺部的原生腫瘤已停止生長,甚至在變小。三個轉移瘤已全部死亡。”
“這麼說百分之十五的賭注開始贏了?”
“到目前爲止是這樣的,漢克。但我們仍然要密切注意你的情況。幾年內你的腫瘤不會完全消失。不過情況肯定在好轉。”
漢克大聲笑起來,“這不是開玩笑。我還活著,是不是?我同意這肯定是一個好轉。”
湯姆笑了笑,但沒再說什麼。漢克已不在死亡的門檻邊,但即使現在的情況有了根本轉變,這年輕人生存的可能
很大,他還沒有離開等待死亡的房問。他向漢克說了再見,回頭往另一個方向走。他在給別的病人做檢查時,想到了迦拿計劃,放任自己做一次難得的、令人暈眩的想像。如果能讓基因起作用,那麼他們也許能挽救世界上每一個漢克·波蘭斯基和霍利的生命,他轉身看著其他病
,想像著
上的病人都已恢複健康。他想像這間病房關了門,原因很簡單,因爲不再有病人了。
要是賈斯明弄清在“黑洞”找到的相同基因主人的身份就好了。他希望巴黎數據庫的那個相同基因有一個表明身份的姓名或頭銜,而不僅僅是一個編號6699784。他還希望賈斯明當時能拷下整個基因組,而不僅僅是與拿撒勒基因相同的那部分序列。那樣的話他們就能運用基因精靈軟件來複製那個人的外貌了。
雖然如此,他至少知道有一個活著的人擁有與基督相同的基因,並且知道在哪個數據庫裏。賈斯明再次闖入“黑洞”,找到那編號後面的名字,只是個時間問題。兄弟會的救世主,也是霍利的救星的名字。
“湯姆?”
他轉過臉來,看到阿列克斯朝他走來。突然他的好情緒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父還沒說出第二個詞,湯姆已經知道了是什麼消息。阿列克斯今天帶霍利去馬薩諸塞中心醫院去做腦部掃描的。他拉長的臉很明顯地告訴他檢查結果是陽
。盡管湯姆知道丹的預言會變成現實,但這個預言如此准確,真的成爲實實在在的事實,還是令他感到震驚。
那天晚上霍利看了報紙上關于“傳道士”被抓的報道,對湯姆說爸爸和教母成了英雄,真是太棒了。就在這時,很隨便地,她第一次提到她感到頭疼、頭暈。她說雖然現在她已不再玩電腦了,可是頭仍然疼。他聽她說完,什麼也沒說,然後給她兩片止疼葯。
在這之前,湯姆檢查過女兒腦部掃描上出現的影。他發現霍利的癌不但已經開始,而且正以驚人的速度發展。現在更加迫切需要賈斯明弄清那個相同基因者的姓名。但不管迎拿計劃的結果如何,何時能有結果,霍利是等不及了。現在重要的是要告訴霍利她的情況,以及需要做些什麼來幫助她。他曾經無數次給重病人透露情況。他總是懷著同情與人道主義希望能治好他們。但是,跟自己的寶貝女兒談她的病情可不是一回事,他再次希望奧利維亞能在身邊給他幫助。
第二天早飯後他與女兒在花園散步。這是四月中旬的一個晴朗的春日早晨,草坪上的露珠還沒有消失。去年秋天奧利維亞種下的花球開得正盛,一團團一簇簇的紅花和黃花。空氣很新鮮,散發春生命與春天的氣息。
草坪的另一頭,花匠在侍弄玫瑰花叢,他頭上戴著褪了的波士頓棒球隊帽。他停下手裏的活兒擡起頭,朝他們笑笑。
“早。”
“早,特德。”霍利和湯姆齊聲說。
特德已退休多年,他每周一次來這裏幫助奧利維亞種植花草將近七年了,但自從奧利維亞死後,他經常過來,獨自實施他和奧利維亞曾一起討論過的播種花籽的計劃。湯姆好幾次提出按他的工作時間付工資給他,但他一概拒絕。他總是摘下帽子,撓撓花白的短發,郁郁地笑笑說:“謝謝你,卡特博士,但我這把年紀也沒什麼別的什麼事可做。這也是我接近奧利維亞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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