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箴言第31章上一小節]全被牧師那不容置疑的宣布驚呆了。他很馴服地跟著牧師走出了電梯,穿過大廳過道,最後來到了套問。
蘭德爾原想這肯定是弗魯米設下的圈套,是一種詭計。他雖然對自己所從事的工作有許多疑慮之,但現在他面對的是這次計劃最主要的敵人,他不得不有所戒備。可是弗魯米在電梯裏談話的口氣似乎他已掌握了確鑿的證據。
他深坐在棕絲絨手扶椅上,依然一言不發,眼睛仍然盯著弗魯米。牧師問他是否想吃點服務人員送上來的東西,蘭德爾搖搖頭謝絕了。
“那麼一定想喝點什麼?”弗魯米說,“你肯定要喝點什麼的。”
牧師默默地穿過波斯地毯來到放在大理石壁爐和老式紅木桌子之間的一個木面冰箱前,他仔細地看了看這個低矮的冰箱上面的盤子裏放的瓶子。
他仍背對著蘭德爾,問道:“蘭德爾先生,你想喝什麼?我給自己倒一杯加冰的法白蘭地。”
“請給我來杯蘇格蘭威士忌。”
“很好。”
弗魯米一邊准備飲料,一邊繼續說道:“參加《際新約》製作的大多數人員——啊,蘭德爾先生,我現在知道書名了——他們都是正派
面的人,對宗教有較深的研究,正如你所指出的那樣,他們和我一樣相信《聖經》的實質。但是他們把重新恢複信仰的責任交給了那些蓄意篡改的人,並迫切地盼望著這種信仰的複興。他們被那些宗教商人和對宗教權力垂涎慾滴的人所蒙騙。這些人爲了生存下去不惜采用任何手段。”他停了一下,繼續說道,“哪怕是僞造。”
弗魯米緩慢離開那冰箱,每只手各端著一杯酒。
“蘭德爾先生,追根究底,一定要查個落石出,你算是走對路了。確實有一個僞造的人。我們聽他談過話,而且也
眼目睹過他本人。”
他走到那張小小的黑木茶幾前,把蘭德爾的一杯威士忌酒放到蘭德爾面前的茶幾上,自己則坐在離蘭德爾最近的一張棕
沙發上。
他舉起他的法白蘭地,提議幹杯,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爲真理幹杯。”他說。
他呷了一口白蘭地,注意到蘭德爾滴酒未沾,他很諒解地點了點頭。
他把他的白蘭地放下,把黑袈裟繞兩
纏了幾下,然後正視著蘭德爾。
“事實就這樣。”他說,“我們怎樣找到僞造者的呢?我們本來沒有辦法找到他,盡管我們確信有一位僞造者或曾經有過。沒想到普盧默的文章無意間成了誘餌,把魚給釣了出來,是他來找我們的。這些文章寫到了我在宗教方面所做的努力,寫到了宗教統治集團根據在意大利所做的未公開宣布的發現,試圖出版一本做修訂的《新約》來保持其宗教統治集團的地位。普盧默的文章,你知道,在際上引起關注,其中有一家大報——《羅馬日報》轉載了文章的譯文,這份報紙在羅馬的發行量很大,發行面廣。”
到現在爲止,他說的話聽起來都像真的,蘭德爾心想。還不到一個小時以前,文圖裏博士還提到過在《羅馬日報》讀過普盧默的文章。
“正如你所想象的那樣,”弗魯米繼續說道,“普盧默先生收到大量讀者來信。其中有一封是筆寫給《羅馬日報》,請《羅馬日報》轉交給普盧默的。他在信中說他對普盧默的報道很感興趣。他說他是一位流
在意大利的法
人,但他在信中沒有透露他在法
的真實姓名,只自稱爲‘空空公爵’。”弗魯米喝了一口酒後又接著說道,“他在信中說奧斯蒂亞·安蒂卡發現的彼得羅納斯的報告和詹姆斯福音是一個騙局,是經過多年僞造而成的,因爲他本人就是那個僞造者。他還自吹自擂了一番他那天
無縫的僞造技巧。”
弗魯米說到這兒,瞥了一眼蘭德爾,以觀察他的反應。但蘭德爾什麼反應也沒有。
“他在信的結尾,”弗魯米接著說,“表示他要在《際新約》出版之時,公開這個大騙局。他在信中對普盧默說,如果普盧默想知道僞造事件的細節,以及他想提供證據而索要價格的話,他已做好准備與普盧默見面,並進行談判。第一次預備
的會面定在巴黎,前提條件是提供給他羅馬與巴黎之間往返的機票以及少量的飯費和一夜住宿費用。蘭德爾先生,就這樣,普盧默把那封信拿來見我。”
蘭德爾端起威士忌,他最終感到有點渴了。“你相信信中的內容嗎?”蘭德爾問。
“起初不信,當然不相信。地球上滿是騙子,通常我是不會理會這樣一封信的。但是,我越研究這封信,越覺得寫信人說實話的可能很大。寫信人提起蒙蒂教授在奧斯蒂亞·安蒂卡附近的發現。在此之前,蒙蒂的身份已爲我們所知,但是他的發現的具
地點‘第二次複活’行動小組一直嚴加保密。我們所有局外人只知道這項發現發生在意大利,與新《聖經》有關系,我們誰也不知道發現的具
位置。這一點給人印象很深,並且這一點是可以證實的。我有一次就通過我在羅馬的一些關系證實了這點。我一說出這次挖掘的真實名稱——奧斯蒂業·安蒂卡附近的一次挖掘——我的朋友便能肯定奧斯蒂亞·安蒂卡附近的確是蒙蒂做了一次重要的——如果當時仍然保密的話——發掘的地方,還有資料的名稱,我已證實了這名稱是准確無誤的。不管怎麼說,信中包含著當時只有項目圈的人才知道的一些信息。也許其他的局外人有可能知道這些,可是一個不引人注意的法
流
者怎麼知道呢?就憑這一點我也應該和他見見面。即使這位不是僞造者,即使他是從別人手中獲得的情報,他也應該了解很多情況,值得我們認真對待。如果他不是這些情報的未源,那他一定是與情報未源有聯系。他的確值得一見,特別是考慮到所求甚少,我讓普盧默想辦法寫信給他,表示想聽一聽這位自稱爲僞造者的人的故事,商定了會面的日期和地點並送給他往返機票和一些費用。普盧默照辦了,並在商定的日期飛抵巴黎去與那人見面。”
“你的意思是——普盧默確實見到這個人了?”
“見到了。”
蘭德爾喝了一大口蘇格蘭威士忌,問:“什麼時候?”
“一周前的今天。”
“在哪兒?”
“在巴黎的佩雷·拉謝斯公墓。”
“那是什麼地方?”
“拉謝斯公墓——你沒聽說過?”弗魯米不無吃驚地說,“這是巴黎著名的公墓,過去許多偉大人物,如赫羅賽和阿伯拉德、肖邦、巴爾紮克、薩拉、伯恩哈特都埋在這裏。我們的僞造者在信中說他將在下午兩點鍾准時在王爾德墓那兒等候普盧默。有明顯的戲劇味道,但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對于壞蛋來說,這個地方偏僻安全,而且會面可以秘密進行。我曾去過拉謝斯公墓,這個地方面積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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