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箴言第34章上一小節]幾乎再也不相信任何一個人。究竟這世上有誰能讓這老頭相信他交出僞造的證據後不會讓他一生的心血白費,而會得到回報呢?猛然,蘭德爾想起了一個人——麥克洛克林。如果麥克洛克林在羅馬的話,以他的聲譽,也許會贏得萊布朗對他的信任。
突然,一個念頭闖進蘭德爾的腦海。
麥克洛克林和他的“萬象曝光社”就在本地——羅馬,幾分鍾的路程。
帶著一自信的沖動,蘭德爾說,“萊布朗先生,我認爲我能說服你信任我。跟我到樓上我的房間裏去,我會給你證據。然後,我相信我能使你說出你的證據。”
他們來到了錦花大飯店5層蘭德爾的房間裏。
羅伯特·萊布朗,邁著一高一低僵硬的步子,越過了柔軟的沙發,徑直坐在蘭德爾曾用作書桌的玻璃面桌子旁邊的椅子上。他一坐下,眼睛就盯著蘭德爾的一舉一動。
蘭德爾把箱又放在
上打開,在裏面翻著,拿出一個標准尺寸的馬尼拉紙檔案夾,封面上打印著一條標簽:“萬象曝光社。”
“你能讀懂英語俗語嗎?”蘭德爾問道。
“我能讀得像讀古阿拉米語一樣好。”萊布朗說。
“那好,”蘭德爾說,“你聽說美有一個組織叫‘萬象曝光社’嗎?”
“不,沒有。”
“我也是這麼想,”蘭德爾說,“它沒有被廣泛宣傳過。實際上,我被要求給他們做第一次大型宣傳會。”他繞過走向萊布朗,手中拿著文件夾。“這是我與一個叫麥克洛克林的人的來往信件,他是‘萬象曝光社’的主任——在他與我在紐約會面之前。這裏面還有關于我們會面的記錄。在以後的幾個月中,你會聽說更多關于他的事,他是專打抱不平的人,是邪惡的十字軍,他喜歡暴露邪惡,就像你們
家佐羅一樣。”
“佐羅,”萊布朗咕哝著,那聲音簡直像在愛撫這個名字。
“我們總是有這種人。他們人數極少,經常受到權勢者的欺壓,但他們並沒有沈默或者被滅絕,因爲他們是公衆良知的代表人,就像托馬斯·佩因、亨利·梭羅。再近一點是尤普登·辛克萊、林肯·斯蒂芬斯、拉爾夫·納德,他們不斷地將工商業大亨們騙人的鬼把戲公之于衆。喂,麥克洛克林和他的同事們可以說是他們的繼承者。”
羅伯特·萊布朗一直在人神地聽著,“他們幹些什麼?這個麥克洛克林和他的學會?”
“他們已經徹底調查了一個不成文的謀,一些美
的産業和公司合謀使一些發明和産品不能與公衆見面。他們挖出了證據,說明一些大産業——石油工業、汽車工業、紡織工業、鋼鐵工業,僅舉幾例——行過賄,甚至付諸暴力,以便使一些發明,諸如一種能代替汽油的便宜的葯片,一種永不磨損的輪胎,一種使用一輩子的布料,一種能永遠使用的火柴等等不能與公衆見面。這只是開始。在第二個十年,他們准備深入調查電話公司、銀行、保險公司、軍工企業、
防部及其他政府部門合謀欺騙公衆的事件。他確信公衆權利正受到不守規矩的自由企業的侵害。他主動出擊去揭露一切針對公衆的
謀,並且,你會知道,我就是他召來幫他搞宣傳的。”
蘭德爾把文件夾放在萊布朗面前的桌子上。
“就是這個,萊布朗先生,這是唯一我擁有的說明我正從事這件揭露謊言、尋求真相的東西。請讀一下,然後決定你是否信任我。”
萊布朗拿起文件夾打開。
蘭德爾向外走去。“我要離開你15分鍾。我想到下面的酒吧喝點東西,你想要嗎?”
“你回來時我可能已經走了。”萊布朗說。
“試試看。”
“給我拿杯酸味威士忌,濃點。”
蘭德爾離開了房問。
出門後,他迅速地離開了,他內心祈禱著,向樓下酒吧間走去。
將近20分鍾過去了,蘭德爾回到五樓他的門前。他走進房間,後面跟著的侍者手端托盤,托盤上是一杯蘇格蘭威士忌和一杯酸味威士忌,他不知他是否會不得不把兩杯都喝下去。
但是羅伯特·萊布朗還在那兒,仍然坐在桌邊,夾子合著放在身旁。
蘭德爾讓侍者退下,把那杯酸味威士忌遞給老人,萊布朗接過杯子,“我已經打定主意,”那是一種奇怪的,聽起來很蒼涼的聲音說,“你是我最後的一個機會。我會告訴你我是怎樣寫那本假福音書和彼得羅納斯羊皮紙的。故事不長,但卻是空前的。這個故事必須得公布——你,蘭德爾先生,要成爲它的使者——把關于這基督新生的謊言的真相告訴全世界的人。”
萊布朗駝著背坐在桌邊的椅子上,用一種毫無感情的單調語氣向坐在他對面的蘭德爾講述著他未被遣送到法屬圭亞那殖民地前的青年生活。
萊布朗用了半個小時講述他在蒙特帕納斯的貧窮卑賤的少年時代。那時他就發現自己具有詐騙和僞造的才能,于是他在巴黎過著小錯不斷的生活。他不斷地被捕、判刑、釋放。最後當他妄圖以僞造政府文件而得到永遠的舒適的自由時,他被法安全機關發現。
盡管蘭德爾在24小時前聽說過一遍這些情況,但他還是認真聽著,因爲萊布朗是他的信息源泉。蘭德爾不想讓他這位好不容易才贏得的密友知道不到24小時前,他剛剛從弗魯米那裏聽過這些事,等待著萊布朗講出一些他不知道的事,他非常想知道。
“所以,就這樣,”羅伯特·萊布朗說,“僞造政府文件被發現後,由于我在法因爲小罪已入獄4次,我就理所當然被歸入不可救葯、無廉恥之心的一類人裏。我被判送到法屬南美圭亞那充軍,在那裏我將度過我的余生。這個殖民地有一個廣爲人知的名字——魔鬼島——那裏有5座監獄,其中有3座分別建在3個小島上,只有最小的那個不足1200碼的小島,才叫做魔鬼島。這個島是專爲政治犯建的——像阿爾弗雷德·德裏弗斯船長,他曾被以涉嫌出賣軍事機密給德
而被關在這裏。這個監獄裏最多時也沒有超過8個人。離圭亞那海岸9英裏海面上的另外兩個島叫做羅亞島和聖約瑟夫島。在大陸上的兩座監獄離凱銀市不太遠,叫做聖勞倫監獄和聖讓監獄。我被送往聖約瑟夫島上。”
萊布朗的嗓子幹了,開始有點沙啞。他把那杯酸威士忌端到邊,喝了一大口,然後清了清嗓子。
“你在哪一年被送到法屬圭亞那的?”蘭德爾問。
“那時還沒有你,”萊布朗咕哝著說,“1912年。”
“那裏跟書上寫得一樣差嗎?”
“比書上寫的惡劣多了。”萊布朗說,“當逃出去的罪犯寫到這裏時,他們只是寫到這裏的殘酷和他們所受的痛楚,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想把自己的經曆漫化成一部傳奇故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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