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箴言第38章上一小節]他們的聯軍就可向那占優勢的迷信大軍展開攻勢了。
蘭德爾急切地想趕快通過入境的各項手續,旅客雖然相當的多,但他相信也不會花太多的時間。
在排隊檢驗護照的時候,蘭德爾伸長了脖子到搜索著看看有沒有弗魯米那高大的身影,但是等候的人太多了,人還沒有看到。
現在,他已走到那個櫃臺的前面,只見一個面帶厭倦之的警察坐在那兒。蘭德爾暫時把手提箱放下,從西裝暗袋裏將綠
的美
護照取出來遞了過去。那警察將他的護照翻了一兩頁對照了一下他的面貌,又在他面前那一排紅
的神秘卡片中翻閱著,然後又看了他一次,才點了點頭把護照退還給他,同時舉手叫他到海關那邊去。這些做完以後,那警察竟站起來離開了,這一來立即引起那些排隊旅客的抗議。
蘭德爾一手提著皮箱,一手拿著報關物件的清單,向最近的一海關櫃臺走去。而在他一面走的時候,仍然一面打量著人群中有沒有弗魯米牧師。
當蘭德爾將那張報關單交給那位官員企圖早點完成這項手續的時候,那官員好像未加注意,卻和另一位同事正在談話。終于,那位官員轉過身來,接過報關單,擡起頭來看著他。“先生,你樓下沒有別的要報關的東西了嗎?”
“沒別的,只有我手裏的這一件。我這次出門的時間很短,沒什麼好帶的。”他本來不喜歡爲自己作這種緊緊張張的解釋,然而,不管在哪兒的海關人員,縱然你一點沒有不合規定之,他們也足以令你感到像犯罪一樣似的。“這些都是隨身應用的東西。”他補充了一句,同時把手提箱舉高了些。
“你沒有超過125法郎的入境限製嗎?沒買什麼東西、接受的禮物或者在意大利得到的貴重物品高出那個數?”
“一切都和我報關表上所填的一樣,”蘭德爾說話的語氣中微帶點不耐煩的樣子。“我只有一些隨身應用之物。”
“再沒別的要報關了嗎?”那官員仍然堅持著。
“沒有了。”蘭德爾不耐煩的程度增加了。“你已經看到了我的報關表,而且我也說得很清楚。你是不是還要叫我發誓?”
“好,好,”那位海關官員說,接著站了起來。叫道:“莫裏斯!”他走出了櫃臺等著另一位年輕的海關人員接替他,然後走到他的身旁,“先生請跟我來一下。”
蘭德爾糊裏糊塗地跟著那位官員走出了出口,通過擁擠的人群。這時蘭德爾又在搜索弗魯米的身影,想找他幫忙趕快結束這個故意的刁難,然而仍然沒有看到弗魯米。
那官員向蘭德爾招招手,他便趕緊跟上去,想到這種一再的耽擱,不由怒火中燒。突然間,他發現另一位官員也走過來把他夾在中間,原來那人就是一臉不耐煩,檢查他護照的那個警察。
“嗨,你們這是幹嘛?”蘭德爾抗議著。
“我們到樓下去,”那位海關人員若無其事地說,“這只是一種手續。”
“什麼手續?”
“例行的行李檢查。”
“爲什麼不在這兒舉行?”
“那樣會妨礙交通,我們在行李那兒另有特別的房問。”他當先帶路走向自動樓梯。“先生,請。”
蘭德爾不禁微感遲疑地瞪了那海關人員一眼,然後又打量了那尾隨在他後面的警察一下,心想還是不抗拒比較好。當他提著手提箱步上自動樓梯的時候,他已經預感到在意大利沒發生的事情,終于延遲在法蘭西發生了。
當他們越過那擁擠的機場大廈一樓大廳,朝向一間行李檢查室走去的時候,蘭德爾再度提出了抗議。“各位,我想你們一定弄錯了!”
那位官員沒有回答,徑自當先向一個門口站著便警衛的空房間走去。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爲什麼要把我帶到這兒來了嗎?”蘭德爾追問道。
“把你的箱子放在桌子上。”那位海關人員靜靜地說,“先生,你打開,接受檢查,”
蘭德爾放下手提箱後,又伸手到口袋裏去拿鑰匙。“我早就告訴你再也沒有別的好報關了。”他堅持著。
“請把它打開。”
當那個海關人員走近蘭德爾看著他打開箱子的時候,那位警察則向後退了一些。蘭德爾打開了箱子蓋。“東西都在這兒。你就自己去檢查吧。”
那位海關人員迅即走到桌子前面,極爲熟練而內行地在箱子裏檢視著,他還用手不斷按壓箱子的內部,看看有無夾層或暗袋之類的裝置。他翻完了襯衫、短褲、睡之後,又看了幾個卷夾,而終于在最底下找出一樣東西。
那是萊布朗的灰皮包夾。
“先生,這是什麼?”
“從羅馬帶來的廉價紀念品。”蘭德爾匆忙地而且想盡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這個東西除了我之外對誰都沒有用。這裏面是一片聖經手稿的複製品。我喜歡收藏這一類的東西。”
那海關人員好像根本沒有聽他解釋。此刻早已將皮夾打開,從裏面把那片紙草紙拿出來。他凝視了蘭德爾一下說:“先生,我們曾接到了意大利政府的通知,說你非法從意大利境內攜走了他們的寶,這根據意大利的法律,你要付很重的罰款。不過……”
蘭德爾一面注意地傾聽,一面感到有說不出的奇怪。意大利怎會有人知道他行李箱內裝的是什麼?
“不過意大利政府所關切的事,並不就是法政府所關切的,”他以流利的英語繼續說,“我們所關切的是你在行李箱內隱藏有重大價值的東西。先生,這種行爲依法要受到
罰的……”
“我什麼也沒有隱藏!”蘭德爾氣得大叫,“我不需要報關,因爲沒有值得報關的東西!”
“意大利政府則有不同的看法。”這位稽查員鎮靜地說。
“不同的看法?再沒有別的看法了,對于這片紙草紙他們又知道些什麼?我是唯一知道的人。告訴你,這皮夾裏的那片紙草紙若以金錢來說毫無價值,它是仿製的,僞造的,想冒充原稿而已。這東西除了對我以外,對別的任何人都沒有用。在它本身說起來,一毛錢也沒有要。”
那位官員聳了聳肩。“那只好等著看了,先生。對于這方面有很多的專家,而我們已經和一位接上了頭,要他研究後提供一些意見。在沒有經過鑒定以前,先生,我們只有對你這件東西予以沒收。”
說完以後,他拿著那個小皮夾徑自向室外走去。
“等一等!你拿著那個到哪兒去?”蘭德爾問。
那官員在門口半轉著身子。“這是我們的事,你管不著。”
對于他這蠻不講理的行爲,蘭德爾那內心中上升的怒火已到了無法控製的境地。把這個揭穿僞造的寶貴證據落到那些笨蛋官僚手裏,那怎麼成?
“不行!”他厲聲說,然後一下子沖上去抓住那官員的手臂將他扭轉過來。“他的,不行,你不能把這個拿走!”他伸手去奪那個皮夾,那官員想把他架開,但蘭德爾早用下臂向他的喉嚨擊去,同時用手把皮夾奪回來。
那官員被他一擊而弄得昏頭轉向,退了兩步以後才氣得大叫:“快過來幾個人收拾他!”
一時之間,那房間內的警察和外面的兩個便便一齊上來將他圍住,一陣拳腳交加終于把他放倒在地上。蘭德爾只覺得疼痛難忍,模糊間他聽到那官員說:“他不行了。他不會再有什麼麻煩。”
這時有兩個人過來將他從地板上架起。他朦胧地睜開眼睛,只見那官員早已拿著他的皮夾,跨進室外的走道。
蘭德爾的眼睛跟著他看去,只見遠又一個人影映入他的眼簾,那是一個穿著黑
袈裟的高大身形,他不禁喜出望外,心想牧師終于來了。
“弗魯米!”蘭德爾大叫,“弗魯米,我在這兒!”
可是那位荷蘭籍的牧師好像沒有注意到他的喊叫,而那位拿走他皮夾的官員卻正和他面對面地談著話。他只見弗魯米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傾聽,然後又點了點頭,而終于又和那個官員一道走開了。
“請等一下。快放開我,我必須要見到他。”蘭德爾拼命地喊叫掙紮著。“弗魯米正在等我。是我請他來的。”
“是嗎?”那位警察好笑地說,“我才不信呢。因爲他是我們請來的。”
蘭德爾大爲不解地瞪著那位警察,“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我必須要去見他。”在他想極力掙開的時候只覺手腕一陣被金屬割裂的疼痛。這時他才知道被手铐扣住了。
“請放開,我一定要去見他。”他央求著。
那官員同意地點了點頭。
“蘭德爾先生,明天你會見到他的。不過,現在你已因私帶貴重物品入境被捕。還有,你也因毆打官員犯了妨害公務罪,因此我們必須把你關起來。”
“可是我那張紙草紙。”蘭德爾抗議說。
“那張紙草紙的價值和你的未來都將在明天的法庭上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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