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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之夜》

維多麗亞·麗作品

  “卡羅琳,不知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我只想要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加裏理想的伴侶。”通過佛拉的耳機傳來的是年輕而急躁的女聲。

  佛拉惱怒地看了一眼桌子那頭的奧斯丁。麥克伊文,這位播音員低下頭假裝在控製板上忙活,避免與她的目光相遇。意識到沒法從他那兒得到幫助,過轉過眼瞪著麥克風,真希望這個電話是被篩掉了的。她在這裏接受詢問,是爲老單身漢們發現適合的配偶,而不是向失戀者提出忠告的。

  畢竟,單相思不是今晚節目的主題。更確切地說,佛拉是一個通靈者,一個靈媒,而不是一個心理學家。也許一個心理學家對卡羅琳會更有幫助。而且佛拉無意告訴卡羅琳一個壞消息——她很確切地知道;加裏和卡羅琳沒有共同的未來——于是她以另一種方式婉轉地說出這個注定的結局。

  “卡羅琳,我想,把一個二十歲的、平時打兩份工並且熱衷于攀岩運動的學考古專業的學生稱爲老單身漢,恐怕不恰當吧。你有沒有想過,加裏只是因爲太忙,也許是太年輕而不願與你結合?”

  卡羅琳飛快地回答,讓佛拉確信,她沒有聽過勸告。

  “如果他愛我,他就應該花更多的時間做我喜歡的事。”

  “你說到關鍵了,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樣想的。非常感謝你參與今晚的‘佛拉論壇’節目,再見!”佛拉關上開關,沒等她表示出厭煩,播音員已打開一系列按鈕,身ti前傾向麥克風道:“這裏是北卡羅來納州,松林城的wrdy電臺,你正在收聽的是‘傍晚的奧斯丁’中的‘佛拉論壇’。今晚的話題是關于單身男人的。”奧斯了快吸一口氣,然後向桌子這邊咧嘴一笑:“佛拉。亞曆山大,世界一流的通靈者和不可救葯的lang漫主義者,相信,如果找到了那個命中注定的女人,婚姻將不再是單身漢的困擾。她現在就在這裏。給我們一個名字,再告訴我們一點關于這個單身漢的情況,佛拉就會做她份內的事,在你知道之前,五顔六se的焰火將開滿天空,婚禮的鈴聲將響遍大地。”

  佛拉靠近她的麥克風cha了一句:“不要扯遠了,奧斯丁,我只答應介紹理想的伴侶,而認識後的結局最好留給人們自己去cao心。”

  奧斯丁的眉毛詢問式地一挑,道:“你是說,即使是理想的伴侶也不能保證後來美滿的結局?”

  “持續的聯系比偶爾的接觸更重要,”佛技用手掌托著下巴,肯定地重複:“更重要。”

  玻璃牆後的電臺cao作員接進了另一個電話。佛拉接過了這個電話,避免讓奧斯丁將她引向更深入的愛情話題,去評論那些大相徑庭的結局。這並非她不關心她通靈預測的最終結果,相反,佛拉認爲,看見兩個人笨拙地破壞了她爲他們促成的聯系,是一件相當令人灰心喪氣的事。

  她的注意力轉向新的電話參與者,耳機裏傳來一個老年婦女的聲音:“我姓……”

  “請只說名字。”奧斯丁打斷她。

  遲疑了一會兒,她再次說道:“我叫薩拉,我要談的是我的鄰居,嗯,一個很好的年輕人——我想年輕是一個很廣的概念,像佛蘭克或其它任何小于六十歲的人對我而言都是年輕人。”

  “這人多大了?”佛拉問。

  “我想四十歲左右吧。當然,我沒有問過,否則會讓他認爲我愛管閑事。當我聽到你能爲人們尋找理想的伴侶時,我就決定打這個電話,別讓婦女們錯過這個好男人。我的意思是,並非指他是漂亮的或是極講究的。鮑勃——這是他的名字——是很粗護的那種人,個兒高,肩膀寬,那種相貌,只有一個非常健壯的女人才會被吸引。”

  佛拉竭力抑製住一陣笑意,腦海中浮起的關于這個叫鮑勃的男子的感覺並不太好。她意識到,並非這位鄰居決意保守自己的隱私,很有可能,“鮑勃”不是他的真名,而這位年長的婦人卻天真地沒有想到自一點。

  一只鷹懶洋洋地在暴風雨來臨的天空中盤旋,以一種與生俱來的耐心等待著它的獵物……

  這幅想象的圖畫生動逼真卻又稍縱即逝,在她還沒有意識到它來自何方時便消失了。她控製自己産生的“必須爲鮑勃做些什麼”的沖動。轉移注意力是容易的,只要想想電臺的工作人員以及那些等著打進電話的聽衆們就行了。

  回到“粗擴而非極講究”的思路上來,她提示薩拉:“一個看上鮑勃的女人必須是很強壯的嗎産”別傻啦,我的意思是,只有一個很特別的女人,才能透過他粗護的外表看到他的本質。他的眼睛是那樣的黑,有著不可捉摸的神秘,就像我告訴我的朋友埃德拉那樣。他的眼裏偶爾會飛出一絲微笑。有一次他微笑時,埃德拉吃了一驚,說他的笑容像陽光一樣明朗。當然,他並不常笑,我猜這是因爲痛苦的緣故。“

  “什麼痛苦?”佛拉想她聽到了一些詞,一些通過電話線傳來的靈魂的低語。接著,像受到靜電摩擦一樣,她的右手背産生了一種奇怪的針刺一般的感覺。這感覺久久不散,于是,她拿手指壓住那一點。

  “他受過傷,”薩拉說,“我猜大約是六個月前,就在那時,在一次意外事故之後,他住到了這兒。他說他需要一chu安靜、平和的環境來休養。”她同情地歎息一聲,“傷口在他的右手背上,他說那是幾年前發生的事。但我敢肯定它還在發炎,即使他身上其它的傷chu都已基本痊愈。”

  佛拉的目光轉到她的右手上,那有著古怪感覺的地方。

  她現在知道那刺痛是什麼了。在她和這個叫鮑勃的人之間有著強大的聯系,這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人,以其通靈能力對她形成了強大沖擊。幾年前她也有過這種感應的現象。這輕微的疼痛不禁引起她的一陣激動。

  她再次開始,“這道傷口……”

  老婦人沒有理會她的話,接著說下去:“這也是爲什麼他會拿起針線——你知道,這是練習療法,讓他的手指重新靈活起來。鮑勃做這方面的事也做得很棒,上個月他給我的腳凳做了一個新罩子,一個多麼有心的人啊。”

  她停了一下,但不等偉拉說一句話,又接著說了下去,“嗯,我很爲他擔心。”

  老婦人遲疑起來,佛拉提示她繼續,“因爲他是獨身?”

  她問道。

  “當然,這正是我爲什麼會擔心的緣故。否則我不會打電話給你。”降低了聲音,薩拉沒有回到她先前偏離了的主題,“鮑勃是一個可愛的男人,我從未見過他與女人,或別的人做那事。”她加了後一句,是爲了不讓佛拉以及廣大的聽衆産生錯誤的印象。

  “鮑勃和你談過這事嗎?”佛拉問。

  “如果你指的是他是否在我耳邊長籲短歎地訴說他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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