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深宮孽海第2章 異國流亡上一小節]會帶給他災難。然而他又不能支持新教的珍。照他看來,她沒這份權利。他最願擁戴的倒有一個,而且也只有一個。所以,他作了明智的決擇,離開宮廷,誰也不偏袒。
珍的短命王朝氣數快盡時,她、基爾福,以及公爵和羅勃都逃到鍾塔上避難。這時候,父把我們統統召集到大廳,告訴我們英
已成爲是非之地,留下來不安全,新教教徒尤其不好過,伊麗沙白公主的地位岌岌可危,而且,既然大家都知道我們是她的
戚,我們還是離開英
,走爲上策。幾天後,我們舉家遷往德
。
我們在德呆了五年,我由兒童長成一位女郎,漸漸意識到生活上動蕩和不滿的一面。異
流亡的滋味實在不好受,我們都深有同感,父母
尤其是,不過他們仿佛在宗教中尋得安慰。如果說父
先前已有新教的傾向,那麼他在德
的流亡期間,可以說就成了新教最忠實的信徒之一。英
方面傳來的消息是造他笃信的主因,瑪麗女王與西班牙菲力蒲
王聯姻,更令他跌入絕望的深淵。
“現在,”他說:“英那邊將會有一番大搜查了。”
幸虧事態並沒有那麼嚴重。
“還有一件事,”他慣于對我們發表高論。現在他沒有宮廷的事務好忙,我們自然比以前還常見到他。“人民對女王如果不滿,就會轉向伊麗沙白,不過最怕的是瑪麗懷了孕。”
于是我們禱告她不娠,一想她也熱切地祈求相反的結果,我就覺得可笑。
“我懷疑老天爺會幫助哪一邊。”我戲谑地告訴塞西麗亞:“聽說瑪麗非常虔誠,不過父也是。我懷疑上旁會偏袒誰,到底是天主教或基督教?”
幾個中我說這麼說,都嚇了一跳,母
也是。
父就常警告我說:“蕾蒂絲,小心你的
頭。”
我才不管呢!我對我的嘴上功夫深感得意,我相信這對別人不無影響。這種功夫有一種特技,就象我那柔細姣好的容貌一樣,能使我在衆女之間顯得特別突出,特別迷人。
瑪麗登基後,特別大示寬仁,盡管如此,父還是常慶幸自己的明智,能適時離英。瑪麗釋放了珍. 格雷的父
沙福克公爵,甚至連諾森伯蘭公爵的敕死令,她都不願簽署。若不是韋艾特的叛變,她可能還會放過珍. 格雷,因爲她深知這個女孩並不垂涎王冠。
韋艾特謀叛不遂的消息一傳來,我們全家都悶悶不樂,因爲伊麗沙白似乎也受到牽連。
“看樣子完了,”父呻吟地說:“到現在,她還逃不過那些壞心眼的人,可是這一次她怎能這麼做?”
他不了解她。她盡管年輕,卻深谙死裏逃生的技巧。以前同西慕爾戲鬧,因爲他被送上斷頭臺而罷休,這讓她得到不少教訓。一有人指她叛逆,她立刻就露出極靈的本,連法官都招架不住。她以外交辭令娓娓說明,將別人的控訴一一駁倒,結果大家都拿她沒辦法。
韋艾特死于斧刑,伊麗沙白幸免了。她和羅勃. 杜雷暫被關在倫敦塔中。那時候,他們之間産生了什麼關系,我以後就知道了。後來,我們聽說她好幾個月後才被釋放出來,而被帶到理查蒙,就在那異母瑪麗女王禦前,聆聽她將被嫁給法
沙佛伊公爵之子伊瑪努耳.斐理伯的計劃。
“他們想把她嫁出英,”父
叫著:“這動機很明顯,真是天曉得。”
年輕的公主精明如故,她辭謝了這件婚事,並以相當的蠻勇告訴她說她不能結婚。伊麗沙白一向懂得分寸,她那如簧之
似乎說動了瑪麗,結果女王竟相信她討厭同任何男人結婚。
後來,她在瑪麗的心腹亨利. 旦丁菲爾爵士的陪同下,被遣往烏德斯多特城,諾裏斯一家人稍稍松了口氣,尤其當女王身虛弱的謠言一再傳來時,我們更是稱慶不已。
隨後,海峽彼岸又傳來惡耗,當權者正猛力迫害新教徒。柯蘭摩、瑞雷和拉提摩,以及其他三百名犧牲者都被綁上火刑柱給活活燒死。據說史密斯菲城大火的煙就象一大卷黑幕籠罩倫敦。
我們一致額首稱慶,爲父的智慧而鼓掌。要是我們還留在英
,那麼我們的命運,不用猜也知道。
維持不了多久的,父這麼說,人民已經厭倦了死亡和酷刑,隨時都可能揭竿而起的。盡管這樣,瑪麗懷孕的消息一傳出,我們還是絕望了。不過隔沒多久,女王的希望就落空了。父
興奮得一直贊美上帝。瑪麗真可憐,在病中,又那麼渴望有個小孩,結果把自己生病的症狀想成是害喜的征兆!
可是我們這些人對她毫不同情,不僅如此,還希望她快死掉。
我很記得那多霧的十一月天,信差帶來了消息,正是我們期待已久的日子。
那時我十七歲,我從沒看見父那樣興奮過。
在大廳中他叫道:“多快活!瑪麗女王死了!根據民意伊麗沙白被立爲英女王!伊麗沙白女王萬歲!”
我們齊齊下跪,感謝上帝。不久,我們急急整裝,歸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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