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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級病毒》第二十九章

第2小節
約瑟夫·麥克科密克作品

  [續第四級病毒第二十九章上一小節]養皿裏盛滿了這種東西。

  埃波拉在光天化日之下活動,是不是太過分了?在潛伏了多年之後,竟然突然出現在全世界最先進的實驗室裏,難道連美guo首都也難逃此難了?

  毫無疑問,我認爲無論這是一種什麼病毒,都應給予關注。此時,圍坐在桌旁很少發言的軍事代表團的代表也議論了起來。

  會議室裏的人們興奮起來,爭相發表自己的看法。奇怪的是,參加會議的人中,除了我以外,沒有人真正見過攜帶埃波拉病毒的病人。聽著他們的議論,我回憶起在紮伊爾,我跪在草舍的地上,借著煤油燈的光亮采集埃波拉病人血樣的情景。那才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可是在這裏,在華盛頓,真是這樣嗎?

  我們的主要任務是研製一致的行動計劃,賦予一切有關公共健康事宜以優先權。此事非同小可。爲達到這一目標,我要與弗吉尼亞州衛生部緊密合作,提供他們需要的一切幫助。這是納稅者提供“疾病控製中心”資金要它去做的事。

  會議決定由美guo陸軍傳染病醫學研究所繼續研究解決動物的問題。由他們負責弄清楚病毒在實驗室動物中流行的程度,並製定方略防止這種病向外界傳播。在軍事代表解決全部猿的問題時,我隨州衛生部門工作,以限製其對人群的威脅。這是我們的責任分工。後來我吃驚地看到《棘手地帶》上暗示“疾病控製中心”,准備承擔整個運作。弗雷德和我都沒有這種打算,我們也從未表示過這種觀點,這可不是我的一貫風格。此外,無論如何,我們沒有解決有關猴子問題的能力,我們歡迎軍隊chu理這些問題。

  當然,所有這一切都是在世界上宣傳工具最敏感的yin影裏進行的。直到此時,我們一直沒有獲得來自華盛頓的對于病毒xing出血熱研究項目的重大資助。我們只能坐等,眼睜睜地看著大筆資金投入到像慢xing疲勞xing病症那種不具危害xing的疾病上。

  有時我們會開玩笑說:“我們最需要幾只帶拉沙病毒的老鼠在首都跑來跑去,那會引起一些注意。guo會才會明白這些病毒確實存在。”

  突然間玩笑成真,我們明白,一旦消息傳出,新聞界會使我們喘不過氣來,我們知道很可能記者們把小型攝影機和微型錄音機也帶到了會場,這更增加了會場緊張的氣氛。

  新聞媒ti的關注只能意味著一件事:最重要的是保持低調,冷靜從事,以避免出現混亂。我chu理過芝加哥的拉沙熱病事件,以及幾年前出現在新澤西的埃波拉可疑病案。我有效工作的秘訣是保持鎮靜,估計出可能的危險,製定一項計劃去限製這些危險。向人們解釋清楚發生的一切,讓他們冷靜下來。與新聞媒ti打交道,我一向告訴他們我所知道的事實,決不評說我不知道的事情。因此,即使我很焦慮,也會表現得鎮定自如。

  會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舉行新聞發布會,它是由美guo陸軍傳染病醫學研究所和“疾病控製中心”聯合召開的,會上簡要地說明在弗吉尼亞雷斯頓地區實驗室的一群猴子身上發現了類似埃波拉的病毒。我們的行動計劃要求我們識別在海薩頓的人與病毒接觸的情況;評估並控製猴子,找出是否其他地方的猴子會被感染。爲此,我們需要調查其他進口動物,也許這樣會弄清楚雷斯頓地區從哪些地方來的猴子受到了病毒的感染。這項工作由“疾病控製中心”的檢疫部承擔。

  有一段時間,檢疫部一直在關注猴子貿易中的環境和條件問題,因此他們的行動是積極有效的。我們的工作量從一開始就十分飽滿,整個行動很快發展爲一個強大的協作力量。

  弗吉尼亞州衛生部派來工作的人們個個精明強幹,他們不僅是在專業上十分勝任,而且一直保持頭腦清醒,這在當時的情況下實屬不易。

  我向他們解釋埃波拉是能傳播的,以及還沒有傳播等情況,遠比預想的難度要小得多。他們可能很想把任何接近受感染的組織或猴子的人全部列入高危一類。實際上,這沒有必要,而且還會引起那些人的不必要的憂慮。不過,對于州衛生官員來說那是相當便利的,他們采取的是一旦懷疑就加以封鎖的策略。本州的官員們不願引起恐慌。

  不幸的是,一些記者大肆製造危機的氣氛,想利用這個機會大出風頭。這樣,我們想表達的一些信息——我們在醫學領域和實驗室的經驗告訴我們,有必要保留這些病毒傳染----被歪曲了。但布倫特·布萊克利奇(brentblackledge)是個例外。他是費爾法克斯縣地區報紙《新聞報》(the journal)的記者,他不僅寫出了不少好的報道,還向社區提供准確的信息,消除造成恐慌的微小隱患。

  我著手與“疾病控製中心”的同事,包括蘇在內研究疫情擴散到人群的可能xing。蘇是唯一的具有猴子感染埃波拉病毒實際經驗的人。我同史蒂夫·奧斯特洛夫(steve0stroff),“疾病控製中心”的流行病學專家以及弗吉尼亞州衛生部門的人們一起,開列了一張接觸過猴子的人員名單,並設計了調查問卷表以便能估定他們受感染的程度。我們不得不對每一個與動物或它們的細胞組織有過接觸的人進行調查。

  事情的發展並非一切順利。當我趕到海薩頓實驗室時,發現除了我們分別chu理的動物實驗室的人以外,所有可能與動物細胞組織有過接觸的全ti雇員已被召集開會。我沒有安排這樣的會議。這是公司的主張。主持會議的是軍隊的一位獸醫病理學家。她的工作是和實驗室的猴打交道。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誰。也不了解什麼是埃波拉。會議組織得很好,我想最好不要幹涉。實際上,在邀請我發言以前,我一直保持沈默。

  這並不等于我不想起身反駁,只是不得不耐著xing子聽她對這種病的不著邊際的描述。當衆反駁她與事無補。會使大家認爲我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並給人一種事態失控的印象,這當然會無故地造成擔憂。當我最終有機會發言時,我告訴大家他們感染埃波拉病毒的機率很低。實際上病毒不可能從實驗室的動物房裏跑到咖啡屋秘書小jie身上。即使與一塊感染了的猴細胞組織呆在同一房間裏,也肯定不會染上埃波拉。唯一有危險的人是那些與生病的動物有過密切接觸的人。我向與會者保證我們要把這些人識別出來,對他們進行密切的觀察。 很自然,人們想知道一旦他們患病會出現什麼情況。我告訴他們,萬一有人患了此病,他們將在費爾法克斯縣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我強調指出,醫院的醫務人員已做好准備來應付這樣的局面,我說,畢竟我們已確認在非洲即使那些與這種病和將要死亡的埃波拉病人緊密接觸的人們,傳染率也僅大約百分之十。在那些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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