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二年七月二十六日,分手的日子到了,《心靈深》的拍攝工作全部結束廠。而且,香港導演李翰祥邀劉曉慶在他壽演的《火燒圓明園》和《垂簾聽政》中扮演西太後這一角
這個角
無疑對劉曉慶産生廠很大的吸引力,即使她不願意回北京。工作完了她也沒有理由繼續呆下去了。
和歡送所有的演員一樣,長影人總是熱情的。大家帶她拿著東西,送到長春站。
那一天天氣極好,我們在站臺上等車。
來送劉曉慶的人很多,大家在談著創作、友誼、感情和離別的話語。我幫她把行李送上車以後,就靜靜地站在遠,臉上挂著僵硬的微笑,一聲不響地注視著她。劉曉慶一邊和歡送的人們談笑著。一邊在人群中找我。當她看見我站在後面的時候,她徑直走過來,拉著我來到了站臺的另一面。
站臺裏的光線是暗淡的,而站臺的另一面卻是陽光充足…
陽光下的一切都是那樣清楚,她那略帶栗的頭發,那件淺藕荷
的上
,還有穿在裏邊的帶著小藍條的襯
。
她看著我,我看著她,相互尤語……好像一切都停止了,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相互注視的目光在閱讀我們經曆的日日夜夜,在收集那千絲萬縷細弱的略帶顫抖的感覺。
這時,一輛火車頭從身邊的鐵路上駛過,司機拉響了汽笛。
爲什麼,那汽笛聲那麼響?簡直震得人發慌,那噴出的汽,一下子把我們淹沒了。即使在可以掩人耳目的蒸汽中,我倆也都沒有動。
當眼前的蒸汽消失的時候,我又看見了陽光下的她。
那熟悉的眉毛,臉上那須仔細辨認才能看到的碎槽,那雙棕瞳孔裏的紋路。鼻子、嘴
……
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顯得很乏味,而且,我也實在找不出什麼可以表達我此時心情的話語了,連一句簡單的“祝你一路順風”都說不出。
劉曉慶的眉頭在微微地抖著,她的嘴抿在了一起,上上擠出幾條小印兒。
“哥們兒,我會使你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一字一句地對我說。
我被她的話深深地打動了,連想也沒想,就對她說:“哥們兒,記住,不管你在哪裏,不管什麼時間,只要你希望我去,拍一個電報,我會坐最快的那班車到你身邊。”
我發現,劉曉慶的眼睛潤了;我也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
劉曉慶轉身走了,在朋友們的擁隨下,她登上了火車。
隨著火車在我視線裏的消失,劉曉慶離開了。
我不知道送行的人是什麼時候走的。我一個人,在那裏站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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