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裏會不時有人到劉曉慶的心問來找她,每到這個時候,我就躲進廁所,萬一要是有人提出要上廁所的活,我就在裏面不吱聲,劉曉慶就說,組裏某某人在裏面。
可是,也許是因爲我們在洗漱間裏的聲音太大,被鄰居聽見了,于是,這種查向式的來訪越來越頻繁,而且,一而再,再而三,人們對緊閉的廁所上産生了疑問
一天,組裏的七八個演員在副尋演的帶領下來到劉曉慶的房間。沒有辦法,我只好躲進了立櫃,好在那時我的積還可以。而且,在哈爾濱也有一次躲進立櫃的經驗。
可是,承德的立櫃卻和哈爾濱的有所不同在哈爾濱,立櫃是俄羅斯人在修房的時候就造好的,所以裏面的空間很大。且,由于房子建造的時間比較久遠,立櫃的門已經不能完全關嚴了,留下一點縫隙好可以保持空氣流通,令我呼吸通暢,可是,在承德就不一樣了,用木製膠合板打的家具,做工很精細,門也關得嚴絲合縫,我進到裏面,安全自然沒有問題,呼吸卻非常困難了。
立櫃門關緊以後,裏邊是一團漆黑,而且,當時那些來訪者似乎別有用意,在房間裏呆的時間特別長,所以我在裏面遭罪的時間也特別久。
在黑暗中,傾聽著他們無聊的談話,什麼青藝的舞臺戲,還有什麼組裏的事情……
哎!有時追求完美也並不是一件好事。由于木匠的活幾做得太漂亮了,立櫃的封閉特好,以至于到了後來,我幾乎找不到空氣來滿足自己呼吸的需要,由于站立時間太長,我的
也又酸又麻,失去了知覺。
我力圖悄悄地把立櫃打開一條縫兒,但是我也知道,這時,大家的焦點都在立櫃上,因爲屋裏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藏得住人,沙發很矮,下面不可能藏身,廁所的門也大敞開著,有人也會被看見。
我用當偵察兵時學的“近敵蠕動”的技法,以最小的動作把門打開一條小縫兒,可還是出了點兒聲音。隨著一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我也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緊張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兒,待那人走近,身上的花襯衫一閃,我才大松了一口氣。
是劉曉慶。
然後,劉曉慶一直站在大櫃前,直到那些熱心的人們離去。
很多著名演員的名字是在立櫃裏聽到的,雖然我始終沒有見過他們的樣子。
看來,屋裏再也不能呆了。
怎麼辦?
好在蒼天有眼.我們在衛生間發現了通往下管道的小門。打開門後,發現裏面林立的
管,大概是工人維修下
管的通道。從此,這裏就成了我的避難所。每逢有人來訪。我就自覺地躲到裏面去。
哎喲!真是哭笑不得。當時簡直就像一個逃犯!
有時,我也會到外景地看劉曉慶拍戲。
可能組裏已經有所察覺。在承德的大木佛下,當我偷偷地把一包醉棗送到劉曉慶手裏的時候,發現副導演和幾個人在竊竊私語。
我很明白他們在議論什麼,所以,我趕快轉身離開了
他們的製片主任追來找我,于是,我就和他玩了一會兒捉迷藏。他的眼神不如我,不一會就被我甩掉了。
說起來也很有意思,這個製片主任後來成了我的製片主任,他就是《大清炮隊》和《慰安婦七十四支隊》的製片主任滕某某,以後,每當我們談起這段經曆的時候,兩人部會忍不住哈哈大笑,如果當時,我知道他將擔保我的製片主任的話,我就不跑了,是嘛!他敢時我這個導演怎麼樣?恐怕除了網開一面之外。不會再有其他舉措了吧!
人生就是這樣,此一時.彼一時啊。
我在承德只呆了四天,短短的四天,就這麼飛快地過去了……
我是長影人,所以還要回到長影去。那時.離開大鍋飯,離開自己的單位真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問題。
分別是必然的。
在當時那個年代,這種婚外的關系是大逆不道的,它足以使你爲這件事情進監獄,而且在電影界,這種例子也很多。
爲了保險起見,我們在通信時使用了一些假名。或者說是代號,就像搞地下工作一樣。
我叫三龍,這可能取材于我們讀過的一本朝鮮小說《啞巴三龍》、所以就叫我三龍。
劉曉慶呢?有時我稱她爲“白月”.是我寫的劇本的女主角;更多的時候我稱她“小男孩兒”。叫了很多年,近來有一個電視廣告,劉曉慶仍然裝扮成小男孩兒。可能她還沒有忘記這個稱呼吧!
《我和劉曉慶——不得不說的故事》看你還往哪裏藏在線閱讀結束,下一章“殘片二”更精彩的內容等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