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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劉曉慶——不得不說的故事》走穴

中國人物紀實作品

  到了北京才知道,原來並沒有什麼大事,她讓我跟她一起去走穴。

  按說,演出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可是,對于電影演員來說,相對還是缺乏經驗和准備的。在所有的文藝工作者中,只有電影演員在舞臺上是最沒有能耐的。因爲,出于電影本身的特點,對演員在表情上要求比較多一些,對于臺詞和舞臺形ti動作則沒那麼刻意。

  由于我和劉曉慶在哈爾濱有過經驗,所以,如果演電影片段我並不發愁。但是,劉曉慶說要表演唱歌,因爲她的嗓子最近不太好。希望我能夠陪她唱。

  “可是,”我的腦子裏緊張地轉了起來,“唱什麼呢?”

  “就唱《二月裏來》吧!”

  《二月裏來》我倒是一直想著呢!

  我們登上了南下的火車。

  在軟臥車廂裏,劉曉慶昏昏沈沈地睡著了,畢竟繁忙的工作,再加上頻繁的演出,使她累得夠嗆。

  我一個人望著車窗外面,一個個閃爍著燈光的小站從窗前掠過,茫茫的原野中依稀可以分辨出遠chu的村莊和山影,那村民們點起的燈火在灰暗的夜se中輕閃著,像螢火蟲在飛舞。

  我唱什麼呢?

  在當時,走穴演出還是一件比較新鮮的事,剛剛風靡全guo。當時的演出也不像現在這樣火爆,只不過是一些影星、歌星從銀幕、電視走至到舞臺上罷了。但是,這已經使觀衆手舞足蹈了,大家非常歡迎。

  我們到石家莊的時候,受到了熱情的歡迎。當時組裏有一個正走紅的演員——蘇小明,她因爲一首《軍港之夜》風靡了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裏,她和劉曉慶也是很好的朋友,劉曉慶把我介紹給她。

  那時,我其貌不揚,穿著打扮也並不時髦。劉曉慶介紹完以後,蘇小明睜大了眼睛:“他?演什麼節目”

  “和我配一些電影片段,還唱歌。

  “他也能唱歌?蘇小明絲毫沒有掩飾臉上輕視的表情。

  恐怕還真得感謝她這句話。我這個人就怕激,她這麼說反而堅定了我晚上一定要唱歌的打算。哼!唱歌有什麼了不起的,小時候,在爸爸mama懷裏就會了。

  “他會唱歌?

  “我當然會了!”

  這樣,我就選了一首當時非常流行的《外婆的澎湖灣》。這是一首男女合唱的歌曲,而且音域並不寬,我想我可以勝任。

  我們的節目排在倒數第二個,蘇小明接在我們後面,壓臺。

  石家莊文化宮很大,而且音響也不錯。我和劉曉慶演完電影片段的時候,臺下已經掌聲雷動了曹禹的這個片段確實非常精彩,它把一個中guo男人在傳統的孝道面前和在媳婦面前的這種尴尬的境地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所以每一次演出都非常受歡迎。

  接下來該唱歌了,會有什麼結果?不知道。

  劉曉慶雖然是電影演員,但歌也唱得不錯,而且還參加過春節晚會,所以大家都知道…

  劉曉慶先唱,從反射音箱傳來的聲音很好,低低的,啞啞的,正像她平時說話的感覺,那,我的會是什麼樣呢?不知道。咳,還是硬著頭皮來吧!

  過了間奏,我就按照自己預先設計好的chu理,把《外婆的澎湖灣》的重音變換了位置,以一種美guo鄉村搖滾的方式唱了出來,當時,在中guo,這樣的形式還是很新鮮的,所以我一張嘴,下面就掌聲四起。

  也可能是我一身隨隨便便的裝束,使我從衆多yi著華麗而又刻板的演員之中跳了出來,再加上,我輕松自然的臺風,使觀衆們一下子有了一個新鮮而又qin切的印象,所以特別受歡迎。

  其實,這並不是我的發明,在上海,我看過幾場歐洲的演唱會,演員都是著裝很隨便的,注重和觀衆的自然交流。

  我雖然是東施效擎,但也頗爲討好,只要我一張嘴,臺下就是一片掌聲,觀衆們部傻了,劉曉慶也傻了,臺後正准備。上場的蘇小明也傻了。

  由于大家的鼓勵,我更加輕松了,下面反而唱得更加自如,還即興加進了很多和觀衆的交流,這種交流現在已經是屢見不鮮了,而在當時,我卻是獨樹一幟。記得,一年之後,香港的張明敏在春節聯歡晚會上表演的時候,大家對他的演唱風格贊不絕口。後來內地的歌星才紛紛效仿。可是,早在一年以前,我在石家莊的時候就用過這種表演方式,而且也很受歡迎呢!

  雖然劇場的效果很好,而且連續演出幾場反映也不錯,但這在當時好像也受到了一人的反對,有人還寫信給報社,說我臺風不正。

  對于我的成功,劉曉慶比我還感到高興,有時甚至出神兒了,忘了接下面的歌詞,我靈機一動,連忙替她補上,接得天yi無縫,臺下的觀衆還以爲我們就是這樣安排的呢!

  那幾天。唱得真開心。

  當站在舞臺上的時候,強烈的燈光照著你,雖然可以看見觀衆密密麻麻地坐在下面,但是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表情,所以你只是跟你假想的那個朋友在交流著。

  在我心裏,這種交流不是居高臨下的,而是平等的、融洽的。我知道,雖然我看不清觀衆的表情,但是他們卻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我的一舉一動、我的每一絲真誠的笑容,因此,我又有什麼理由不全力以赴呢?

  回家的時候,蘇小明一再堅持把我的那雙皮鞋放到過道裏去,說太臭了。也可能我的鞋真的太臭了,也可能她借機發泄心中的怨氣呢?誰知道。不過,後來我們還是成了好朋友。

  回到北京,我和劉曉慶之間的危機也解除了,也許是我在石家莊的表現使劉曉慶對我刮目相看,也可能是我還沈浸在揚揚自得的氣氛裏,不能自拔,總之,我們又高高興興地回到了北新橋。

  接下來,就是去存錢。中guo人的傳統就是省吃儉用,有點錢就想存起來,我們也不能例外。我去存錢的時候,劉曉慶拿出一些錢給我,我把錢加到一起,通通存進了銀行。我們是准備在一起生活的,怎麼可以把錢分開呢?由于劉曉慶在北影,怕存在北新橋不大方便,我還特意跑了一趟北太平莊,把錢以劉曉慶的名字存了起來。

  當時也就千把塊錢,可是對于我們已經是很大的數字了,幾乎比我們一年的工資還要多。也可能是我的錢存得太多了,後來,我再去存錢的時候,發現銀行的工作人員總要對這個以劉曉慶的名字存錢的男人多看幾眼。

  有一次,劉曉慶告訴我,銀行去北影廠調查她爲什麼會存這麼多錢。

  我也曾問過,“萬一丟了怎麼辦?”因爲劉曉慶父母的戶口並不在北京。可是,劉曉慶一再堅持這樣做,我當時也沒在意,後來每次存錢的時候,都寫上她的父qin或母qin的名字,而且爲了保險起見,我還特意跑到了新街口外儲蓄所把這些錢都存了起來。

  從那次開始,一直到我們結婚,真是存了一大筆錢哪。而且全部是以一種螞蟻啃骨頭的精神一點一點積攢起來的,雖然我們不敢自稱是當時中guo最有錢的人,但至少可以說,我們是電影界最有錢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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