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地趕到了北京,在九號樓的那套房子裏見到了劉曉慶和來北京旅行結婚的及新婚的
夫。
那大小郭的弟弟還幫助我們從新街口買回來一張吃飯用的桌子。因爲大家說好了要在北京過年。第一,慶祝我們有個落腳的地方:第二,接待劉曉慶的和
夫旅行結婚。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當大的,總要讓弟弟
們高興起來。
就在我們沈浸在喜悅的氣氛之中時,有人敲門了。
當時.我們按照平時有人來時的理方式:我和劉曉慶躲進了北面的臥房,由小郭和劉曉慶的
來接待來客。進了屋子,我們把門
上。記得當時,我們在算什麼東西,可能是幾次演出的賬目。
突然,我通過門外傳來的聲音感覺到事情已經不對頭了。
因爲,從腳步聲判斷,進來的不止一個人。以往,但凡有人來訪,都是站在門口,很有禮貌。而這一下大約有六七個人呼啦一下就湧了進來,不由分說,把劉曉慶的夫靖軍擁到一個房間裏。
聽到外面說後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我和劉曉慶在屋裏也有點緊張。
最後,有人敲起了我和劉曉慶呆的這個房間的門,是小郭。“劉曉慶。出來一下有事情!
劉曉慶拉開門走了出去。
“你好,我是北影保衛科的。
“啊!
劉曉慶很客氣地跟他說著話,但是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是覺得外面的情緒不對,這時,門突然開了,從門打開的縫隙裏,我看到走廊裏黑壓壓地站滿了人。
進來幾個男人,不由分說,進來以後就咄咄逼人地問我:“你是哪裏人?”
當時我有點犯清,“哪裏的?你管我是哪裏的!我是公安部的,武警的。”
“你是武警的?”對方猶豫了一下,“你把證件拿出來。”
我哪有什麼證件啊!我當時只不過是借調到武警搞創作的。當然不會有什麼證件了。
這樣,大家就有一些不愉快。
“你坦白地說,你到底是什麼單位的?”
“到底是什麼單位的?”我在腦子裏急速地轉著,他們是誰?來幹什麼?難道他們是爲了我和劉曉慶的事情而來嗎?
看著他們公事公辦的樣子,再加上他們的穿著、我明顯地覺出:他們是便警察。既然是由北影的保衛科幹部領著,我想,大概事情不會是沖我來的。即使我是和劉曉慶在一起,可是他們也不會在大白天來捉好,而且,劉曉慶也是獨身女人,他們自然管不著。
這時,形勢已經分析清楚了。我就對他們說,“我是長影廠的演員,我叫陳軍。
“拿出你的證件來。
我拿出了我的工作證。
可是,他們仍然不相信,從他們那警惕的目光中,我感覺到氣氛很不對頭,而且,我注意到,有兩個人的手老是在兜裏,從兜子鼓出的形狀來看,顯然比手的面積要大得多,經驗告訴戮,那可能是手槍。
我隨著他們來到客廳。這時,客廳裏已站了十幾個人。他們不由分說要求我和靖軍跟他們走一趟。
我和靖軍被弄得不知所措。
我心想,走一趟就走一趟。我們又不是從上被抓起來的,而且,看他們那陣勢,也不像是捉好,走一趟又怕什麼,想想從小到大,我除了偷過那一塊月餅之外,再也沒有什麼違法的行爲了,我不在乎!
我十分坦然地對劉曉慶說,“沒關系,沒什麼事兒。”
我走到樓下的時候,發現樓口周圍散落著一些人。這時,我明白了。這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而是有計劃的抓捕。
怎麼抓到我的頭上來了?真他的,他們肯定抓錯了。
這樣,我和靖軍被押上了一輛北京吉普。
北影廠離北太平莊派出所很近,沒兩分鍾就到了。吉普車一進派出所大院,屋裏呼啦冒出幾十個警察,首先就把我們乘坐的吉普車包圍了起來。車上的警察迅速地離開了吉普,讓我和靖軍從車上下來。
剛下車,一個小夥子就過來,讓我舉起手來,隨後就在我的身上摸。
他的,我有點急,“你摸什麼?”
“我搜搜你。
“你笨蛋,我身上帶沒帶東西你看不出來嗎?本來是一句開的話,但反而又招來好幾個人,大家不由分說地把我和靖軍擁進了屋裏,只是把我們分別關在了兩個房間。
“你是哪裏的?”
“我是長春電影製片廠的演員。”
“沒有撒謊。”
“我幹什麼撒謊?”
那個人走了出去,接下來是一陣沈默,我想,他們肯定在要長途。
沒過多久,那人進來和一位戴眼鏡的人點了點頭,好像證明了我的身份似的。
“你叫陳軍?”
“是。”
“你是長春電影製片廠的演員?”
“對。”
“但是,你們單位說你請假回佳木斯了,你爲什麼到北京來?”
我一聽火冒三丈。
這個時候,我已聽出,他們所關心的事情和我所擔心的並不是一回事兒,我所擔心的是被他們從上抓起來,因爲不管怎麼說,那個年代,同居還是不合法的,而且,我又是沒有“解除婚約”的人。可是,因爲是白天,不存在這個危險。那麼,如果這件事不成立的活,我就沒有什麼可顧及的了。
我跟廠裏撒的謊,因爲他們這一個電話,就全部戳破了,我的心裏自然會冒火。
“你既然在廠裏請假到黑龍江去,你爲什麼到北京來?
“我是中華人民共和的公民,”我毫不客氣地對他們說。“在我休假期間,在這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裏內,我願意到什麼地方,就到什麼地方。”
其實,可能當時我並不知道一個情況:逢年過節進北京,都要經過組織上的允許,這個不成文的規定只是在重大節日或重大會議期間執行的。在我以後給北影拍戲,攝製組從外地回北京的時候,也遇到了這種情況,要拿當地的介紹信才能登上火車…
可是,我當時這麼一說,對方確實啞口無言了。
對方看我這麼強硬,而且從一下車就特別不馴服,由他們的職業嗅覺判斷,可能我和這件事確實沒有關系。
他又問了些我的情況,我說,我演過什麼什麼電影。警察過來看了看我,也可能還有一些印象,我的身份就這樣被證實了。
“那你爲什麼到北京來呢?”
“一來是看看朋友,另外,我本身在武警總部搞創作。”隨後,我又不得不說出武警總部調我的過程,不免談到了張叔叔。
現在想起來確實很抱歉,因爲那是當年第一大案,而已中央有關部門的一一些人都和武警開會布置這個行動,在這種場合,我的張叔叔被叫來證實我的身份,他一定很惱火,同時,我也知道,武警總部的事情吹了。
爲什麼形成了這次圍捕?
當時的事情是這樣的。
成都鐵道公安……
我和劉曉慶——不得不說的故事春節曆險記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